“时辞!你要干什么?!”江淼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尾音带着哭腔,被他指尖带来的、那无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酥麻感彻底击溃。
早上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地砸在他掐着她腰肢的手背上。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后背那道蜿蜒崎岖的旧疤里,仿佛要抠进他的血肉。
此刻,他领口散逸出的清冽雪松香里,似乎还混着当年缝合线留下的、冰冷刺骨的消毒水味道。
舌尖尝到咸涩的泪水,时辞动作一顿,偏头狠狠咬住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耳垂,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哭成这样……”时辞喉间溢出一声无奈又烦躁的叹息,钳制她的力道似乎有了一丝松动。
嗡——!嗡——!
江淼被他按在墙上的手机屏幕猝然亮起,林柚的微信消息如同淬毒的箭矢,一条接一条地弹射出来:
【宝贝儿!战况如何?!】
【顾衍是不是比时辞那副死人棺材脸帅一万倍?!】
【给姐狠狠拿下!气死那个王八蛋!】
“死、人、脸?”时辞一字一顿地念出,冰冷的声线在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激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回音!
空气里原本浓重的消毒水气味瞬间被一股暴虐的、极具侵略性的雪松冷香彻底淹没。
他掐在她腰肢上的指节猛地收紧,用力到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喉结下方那颗妖异的朱砂痣随着他压抑的吞咽剧烈滚动,如同即将滴落的血珠。
“原来……”他低头,滚烫的唇几乎贴上她沾满泪水的脸颊,声音里淬着剧毒的冰,“我的小茉莉,是这么跟别人形容我的?”
“叮当!”江淼挣扎间,珍珠耳坠狠狠撞上冰冷的金属置物架,清脆的响声混合着她急促破碎的喘息:“你明明知……”
尾音被他骤然覆下的、带着血腥气和暴怒的吻狠狠碾碎!
唇齿间弥漫开铁锈味和红酒的醇厚,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催情剂。
时辞的拇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重重碾过她早己晕染得一塌糊涂的唇彩,将那抹刺目的嫣红粗暴地拖曳到她敏感的耳后,在珍珠发夹旁留下了一道极其暧昧、极具占有意味的痕迹。
“我知道什么?”他狭长的凤眸里翻涌着骇人的暗潮,像即将吞噬一切的深海漩涡。
“知道你十八岁给我塞情书的时候,手抖得像实验室里筛沙的筛子?”
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颈侧,激起一片战栗。
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强势地探进早己散开的裙带内侧!
“还是知道……”
他滚烫的指尖恶意地刮过她腰侧最敏感的肌肤,“你每次盯着我喉结看的时候,那偷偷咽口水的样子……嗯?”
“哗啦——砰!”江淼受惊的膝盖猛地撞倒旁边的消毒液瓶。
玻璃碎裂的刺耳声响惊得她浑身剧烈一颤!
时辞却趁此机会,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来,狠狠抵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墙面上!
黑色绸缎裙摆顺着光滑的墙面不受控制地向上滑去,瞬间暴露出今晨在实验室里,他就想狠狠烙下印记的、那截纤细的脚踝。
汹涌的记忆随着他滚烫的触碰席卷而来,江淼的指尖无意识地、带着眷恋般描摹着他后背那道凸起的疤痕轮廓。
下一秒,手腕却被他粗暴地抓住,反剪着死死按在头顶冰冷的瓷砖上!
“现在知道哭了?”时辞滚烫的喘息喷在她敏感的锁骨上,冰凉的银质领带夹硌得她生疼,“当年替我挡刀,浑身是血都没掉一滴眼泪的小茉莉……”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却极其矛盾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拭去她眼尾不断滚落的泪珠,那力道,轻得像在擦拭显微镜下最精密的透镜。
“现在倒学会用这招……来骗别的野男人心疼了?”
笃、笃、笃……
洗手间外,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如同催命符。
江淼在极致的慌乱中,低头狠狠一口咬住他探进她衣领、正欲作乱的手指。
“嘶……”时辞闷哼一声,眼底非但没有怒意,反而翻涌起更加汹涌、更加深沉的欲色风暴!
“属兔子的?”他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
话音未落,他突然扯下自己的领带,动作迅疾如电,三两下就将她反剪在头顶的手腕紧紧缠缚住!
“可惜……”他滚烫的薄唇再次贴上她突突狂跳的颈动脉,吮吸着那处被他咬出的红痕,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我更喜欢……会咬人的野玫瑰。”
“时教授?您在吗?”门外,女伴娇媚做作的呼唤声清晰地传来!
江淼瞳孔骤缩,全身血液瞬间凝固!
时辞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戾的兴味!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含住她敏感的耳垂重重吮咬。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掏出自己的手机,在门外之人即将推门的瞬间,精准地按下了播放键——
“吱吱吱——!”实验室小白鼠尖锐的叫声突兀地从扬声器里爆发出来!
紧接着,是他刻意压低的、带着粗重喘息和某种不可言说暗示的沙哑嗓音:“对……就是这里……再深一点……宝贝儿……嗯……”
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江淼的脸颊瞬间爆红!
羞愤欲绝地去抢他的手机,却被他趁机扣住后颈,一个带着血腥味和绝对征服欲的深吻狠狠堵住了她所有未出口的惊呼。
“唔……!”
纠缠推搡间,那枚别在她耳后的珍珠发夹终于不堪重负,“啪嗒”一声坠落在地,瞬间摔成两半。
碎裂的珍珠内部,赫然露出内壁上精心雕刻的、极其微小的两个字母——S.C.(时辞)。
“赔你新的。”时辞弯腰,染着红酒渍的指尖捡起那两片残骸,珍重地放进了自己西装贴近心口的内袋。
指尖却流连忘返地在她因挣扎而完全的、光滑如缎的脊背上暧昧滑动,描摹着那三颗的朱砂痣。
这个傻子……当年他熬了三个通宵亲手打磨镶嵌的生日礼物,她竟以为是室友送的?
嗡——
又是林柚!
消息像毒蛇一样钻进江淼被按在墙上的手机屏幕:
【淼淼!顾衍说你出去半天了?没事吧?】
时辞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刺眼的“顾衍”二字,眼底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
他猛地将江淼翻转过身,狠狠按回冰冷的墙面!
“呃啊!”前胸贴上刺骨冰凉的大理石,身后却是他如同烙铁般滚烫坚硬的躯体,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抑制不住地轻颤。
“现在,告诉她。”时辞冰冷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强制性地用她的指纹解锁手机。
滚烫的唇瓣恶意地着她后颈那处敏感的朱砂痣,犬齿带着惩罚的意味,突然重重刺破那娇嫩的肌肤!
“说……”他舔掉渗出的血珠,声音沙哑如同恶魔低语,“你正在被那个‘死人脸’……标、记。”
“嘶——”江淼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视线模糊中,看到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正深陷在她腰窝的柔软里,与身上漆黑的绸缎形成惊心动魄的极致对比。
那根曾经象征着他冷静自持的防护戒,内侧刻着他们两人名字的化学式缩写,此刻却成了禁锢她的刑具。
他喉结下方那颗致命的朱砂痣,此刻正对着她因喘息而微微翕动的唇瓣。
十九岁那个燥热夏夜,偷吻未遂的、带着青涩悸动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轰然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鬼使神差地,带着报复和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渴望,江淼微微仰头,伸出柔软的舌尖,对着那颗近在咫尺的、上下滚动的朱砂痣,极轻、极快地舔了一下!
空气,瞬间凝固!
时辞钳制她的身体骤然僵硬!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酝酿己久的风暴终于彻底爆发!
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桶!
“学会反击了?”他的声音危险得如同淬了冰的刀刃,擒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滚烫的手,却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毫无预兆地、带着绝对的掌控力,猛地探入裙摆深处。
“唔——!”江淼的惊喘被他堵回喉咙!
她清晰地听见时辞喉咙深处滚出一声压抑的、充满征服的闷笑。
“还是这么容易……”他未尽的尾音,被更加湿热、更加狂暴的亲吻彻底碾碎在彼此交缠的、滚烫的呼吸里。
这熟悉又陌生的、灭顶般的酥麻浪潮,裹挟着强烈的羞耻与隐秘的沉沦,瞬间将她的意识冲垮!
这熟悉又陌生的灭顶感官刺激,让江淼在喘息间回到了大学毕业典礼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