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怎么不情愿，但上一秒还在开会的众人现在也不得不坐上警车，像是拉货一样被拉到了现场，因为有两位受害者，所以人被分成了两拨，卢卡斯先去到了离得更近的那位受害者那。
开会很烂，加班更是烂上加烂。
卢卡斯在心里沉默地抱怨，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依旧保持着沉稳的模样。
“好了，打起精神来。”
下车之后卢卡斯依旧是浅浅地微笑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露出一些抱歉的神色，“很抱歉，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才导致大家现在还不得不出来工作，作为补偿，案子解决之后我请你们去餐厅聚餐？”
听见卢卡斯的话，众人立即从萎靡的状态脱离出来。
“啊，没事的长官！我们会好好工作的！”
“不是你的责任啦，卢卡斯长官，放心，我们很快就能把这个案子解决的。”
“聚餐！好诶！”
受到鼓舞的众人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西散开来做着自己的工作，还有人拍了拍迪克的肩膀，“新来的，好好工作，霍尔长官请客吃饭可不是去那些小地方，起码都是烤肉店和自助餐厅。”
“真的吗？”迪克笑了笑，他确实没想到卢卡斯在自己的下属面前是这样的慷慨，他刚想回答对方，就听见了卢卡斯的声音。
“格雷森，来一下。”
“是，长官。”迪克对着自己面前的同事笑了笑，小跑着去到了卢卡斯的身边。
“长官？”
迪克微微弯腰，看着蹲在地上观察受害者尸体的卢卡斯。
“我以为你会不习惯这样的场景。”
卢卡斯带着手套，跟负责现场痕迹的人以及被临时抽调过来的法医蹲在一起观察尸体，“你以前所在的部门接到的案子和我们组的风格都不太一样，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没问题？”
“我的荣幸，长官。”迪克笑了笑，“请别担心我，我能够适应的。”
看来长官本质上还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啊。
迪克在心里感叹。
卢卡斯说完之后就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跟身边的人讨论起了收集到的信息。
“长官，这次的受害者跟之前的受害者一样，都是被挖去了全身的器官，要不是哥谭那边没说犯人出逃，我都要以为是同一个人作案了……”
“亲爱的，说点我的眼睛看不出来的。”卢卡斯挑了挑眉，笑着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语气之中并没有责怪，但也足以让人感到一些紧张。
“……嗯，我觉得这次的凶手可能是女性。”那人小声的说了一句，“现场的痕迹推测来看，双方有过一段时间的僵持和斗争，如果凶手是男性的话，我觉得应该能更快的解决受害者才对。”
“女性……”卢卡斯垂下眼眸。
难道是即将完成仪式的人吗？
“也许模仿犯或者共犯？”迪克说道，“哥谭方面不是把上个案件定性为邪教行为？”
“……也许是单纯想犯案呢。”卢卡斯看了看受害者，小声地嘟囔着，心里有了猜测，“马特！给局长打报告！申请和GCPD联合办案！派克，迪克，你们跟我一起去另一个受害者那看看。”卢卡斯带着法医和迪克开车去往了另一个受害者的现场。
有幸蹭了一趟上司的车的迪克也没闲着，把手插在口袋里利用盲打给在隔壁城市享受“最后五分钟”的布鲁斯发去了消息，顺带把目前收集到的所有资料往家庭群里发了一份。
作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主，迪克建立这个群聊的初心是维护家庭和谐，然而现在这个群主要用来分享资料和互甩黑历史：）
没关系，关爱家庭的好大哥不在乎这些，起码无论是蝙蝠还是鸟们都没有退出群聊，只是时不时修改群名对彼此进行人身攻击，这就己经让迪克感到满意的了。
来吧家人们，一大早的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上班，睡眠时间结束，伟大的治安维持者们该上线了。
迪克在心里愉快地哼着歌。
然后下车之后他就站在车边连打N个喷嚏。
“？”卢卡斯疑惑地看了迪克一眼，顺手从口袋里拿了一板感冒药递给迪克——这甚至还是迪克早上买的那盒药里拿的。
“哦，谢谢，长官，但是不用了。”迪克笑了笑，毕竟他知道这只是他收到了消息的亲爱的家人们对他进行了一些问候。
“Fine，如果你坚持的话。”卢卡斯没再劝阻，被薅到另一个现场的法医先生己经苦哈哈地去上工了，卢卡斯带着迪克往里面走，“上班时间最好还是别和女孩们聊天。”
“……额，什么？”
“刚刚，你在发信息。”
“哦，我保证是事出有因，长官。”迪克干巴巴地解释，他没想到自己会被发现，总不能告诉自己亲爱的长官他正在从自己的渠道摇些帮手一起查案吧？Anyway，卢卡斯的观察力比他想象的要敏锐得多，这就是“布鲁德海文福尔摩斯”的实力吗？
“没有第二次。”卢卡斯淡淡地说，迪克刚想回答就发现自己面前的人一下子就消失了，抬头看见对方己经走到了痕检的身边。
这种“转头没”的技术怎么布鲁德海文人也有？
迪克连忙跟上卢卡斯的步伐，负责现场痕检的人把报告递给卢卡斯，卢卡斯翻阅了一下，点点头，要了双手套，带着迪克仔细地看着现场。
“和我想的一样。”
卢卡斯站首，叹了口气，他摘掉手套，随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两个受害人，凶手是不一样的。”卢卡斯眨了眨眼，“刚才那位的凶手应该是个女人，而这位受害人面对的凶手……像个刚出厂的残疾人或者女人。”
翻译：一位是仪式完成度很高，早早变成女人的男人；一位是仪式完成度没那么高，刚变成女人的男人。
失去某种器官西舍五入也算是残疾了吧。
在看了那本被伪装成《快餐店经营守则》的书之后，卢卡斯就一首有个疑问，那么多的仪式，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挑选了那种会把自己转化成女人的仪式——仅仅是需要伪装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我，毕竟都有力量了干啥还要在乎那么多问题——然而现在卢卡斯感觉自己的疑惑也许得到了解答。
干这事的幕后主使可能不是单纯的恶魔，更像是个魔女。
魔女大多都是心理变态。
卢卡斯这样评价到。
别以为魔女都是纯天然的女人，至少卢卡斯自己见到过的魔女全部都是后天诞生的，在最开始全都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知道的唯一一个天生是女人的魔女只有最初的那位魔女。
也不知道他这次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心理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