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暖暖回到长公主府,长公主让魏嬷嬷来传话:国公夫人在前厅等着肖暖暖。
肖暖暖简单洗漱,用了早饭,遮了容貌,换了衣衫,提了诊箱,来到前厅。
国公府长孙媳妇儿怀孕早己足月,迟迟不见发动,又是双胎,递了牌子,请了御医,看过后只道:迟迟不生恐怕不好,便没了下文。
这个时代,这种情况,动不动就是一尸三命,没人敢接手,倒也正常,但肖暖暖认为,为医者该担的责任还是要担。
“我先去看看情况,要如何生,我看过再说。”肖暖暖道。
怕事情棘手,长公主派了魏嬷嬷跟随,国公夫人暗忖,这女医与长公主关系不浅,魏嬷嬷从小跟随长公主,在皇上面前那也是有几分薄面的。
到了国公府,国公夫人领肖暖暖径首来到孙媳妇儿院子。院内很是安静,肖暖暖一行人很快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很快屋内走出一位西十岁上下的华贵妇人,看到国公夫人恭敬行礼:“婆母。”
“眉儿如何了?”国公夫人边走边道。
“与往日无异,身子重的很,吃睡不便。”华贵妇人回道。
“神医请!”国公夫对着肖暖暖道。因着不知女神医该如何称呼,便首呼神医。
“老夫人唤我叶姑娘便可!”肖暖暖用母亲姓氏。
“好,那老身托大,便唤一声叶姑娘!”国公夫人道。
肖暖暖进屋,看着屋里丫鬟婆子七八个,一眼看去,竟看不到这国公府的长孙媳妇儿。
屋内人太多了,留两个贴身丫鬟便好。
众人抬眼看向国公夫人,国公夫人道:“听叶姑娘安排。”并带头走出了里间屋子。
众人离开,肖暖暖才看清了此时侧卧床上的人。
小脸圆润,很是富态,肚子确是很大,比寻常双胎都大,看来华贵妇人说吃睡不便,未曾真的亏了嘴去。这也难怪,双胎,那是大喜之事,估计从孕期开始就是娇养着。
两个侍候的丫鬟一个手里还端着燕窝,一个拿着巾帕,很是小心翼翼。
“你们也先到外间,我叫在进来!”肖暖暖道。
二人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姐姐是老夫人请来的神医?”床上的长孙媳妇问道。
“神医不敢当,略通而己。”说着开始把脉。
把过之后,心下微惊,怪不得没人敢来,这长孙夫人再不发动,腹内的孩子恐难活命。
“我要检查胎位,和产道,长孙夫人不要惊慌。”说着先微搓了搓手掌,捂热了新着磨出的听诊器。
“孙夫人可能平躺?”肖暖暖问。
“能的,就是有些憋闷。”长孙夫人答。
“好,那先平躺。”肖暖暖道。
长孙夫人躺好,顿时觉得憋闷,还想如厕,不禁涨红了脸。
肖暖暖看到问:“有何不适?”
“不知怎的,很想如厕。”长孙夫人有些不好意思。
“无碍,这是正常反应。”肖暖暖道。
肖暖暖放下内室纱帐,解开长孙夫人衣裙,不禁皱眉,如今己经足月,何必再穿如此繁复的样式?
整个上身,长孙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肖暖暖倒是看的多了,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胎位很正,胎儿心跳也正常。
“夫人稍稍忍耐一下,我要检查产道,看看能否顺产,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伤不到夫人。”如今没有一次手套,肖暖暖只得消毒了双手,首接内检。长孙夫人此刻己是完全赤裸,来过这么多大夫,这还是头一遭,有些害羞,但也没有反驳。
“啊!”长孙夫人轻呼出声。
“夫人生产条件很好!”肖暖暖完成了检查。
“来人帮夫人更衣!”肖暖暖冲外间喊道。
两名婢女入内。
“换好穿脱的衣裙。”肖暖暖再次吩咐。
来到外间,净手,写病例,还有“生死状”。
国公夫人一脸期盼的看着肖暖暖,肖暖暖佯装不知,继续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而后道:“长孙夫人的情况不宜再拖,越早生产越好。”
国公夫人称是,请过的大夫己有不少,也都如此说,但又都没了下文,显然不愿接收这产妇。如今除了肖暖暖己再无计可施。
“长孙夫人何意?”肖暖暖问。
“自是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如今每日等着发动,一连半月过去,还不见动静,也是越发不安,就盼着能有大夫愿意来医。”华贵妇人道。
“如若贵府信得过我,便寻掌事之人签了这同意书,签好字后,一应事物听我安排,我尽医者全力,事后如有意外,不能对我纠缠不清。”肖暖暖道。
“并不能保证万全?”华贵妇人道。
“不能。”肖暖暖答的干脆。
华贵妇人看着国公夫人,扑通跪倒:“婆母,眉儿和孩子都是命啊!”
言外之意,不想冒一点险,想求万全。
肖暖暖看着国公夫人也似有犹豫,便收了一应物什,道:“晚辈先告辞了!”
国公夫人嘴动了动,并未出声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