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将整座城市浇得模糊不清。周砚臣蜷缩在书房雕花真皮沙发里，指节捏着青瓷药瓶泛白。胃部传来的绞痛让他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袍，后腰处的玫瑰纹身随着颤抖若隐若现，却仍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周氏新能源项目的财务报表。手机在鎏金茶几上第三次震动，霍凛的消息弹窗刺得他眯起眼：【半小时后，老地方。】
他扯松珍珠母贝纽扣冷笑，染着酒红甲油的指尖在屏幕上飞速敲击：【抱歉，今晚要陪王董家那位小公子试新酒。】发送完毕，随手抓起冰桶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落，在锁骨处汇成晶莹的水珠，他对着落地镜慢条斯理整理仪容。酒红色真丝衬衫塞进意大利定制西裤，腰间鳄鱼皮带扣闪着冷光，金色长发用镶钻黑曜石发夹束起，完美遮住脖颈处未消的齿痕。
霓虹流转的「夜蚀」会所里，水晶吊灯将周砚臣的身影镀上一层暧昧的光晕。他倚在镶嵌着碎钻的吧台旁，修长手指把玩着威士忌酒杯，冰块碰撞声清脆悦耳。深V领口下，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与耳垂上的铂金耳钉交相辉映。当身着高定白色西装的年轻公子哥带着浓烈的香水味靠近时，他眼尾的绯色随着笑容愈发艳丽："陈少也来赏光？听说您刚从巴黎空运了一批罗曼尼康帝？"
角落里的卡座突然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霍凛将香槟杯重重砸在大理石桌面，飞溅的玻璃碴在地毯上划出冷光。他看着周砚臣被对方勾住下巴，琥珀色眼眸泛起狼一般的凶光。手机在此时震动，助理发来加密消息：【周氏正在接触的新能源合作方，正是我们在国内的最大竞争对手。】他扯松领带起身，银色锁骨链在皮衣领口晃出危险的弧线。
"周先生好兴致。"霍凛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黑色机车皮衣还带着雨水的腥气，"不过这位陈少，怕是付不起和周家二少爷共舞的代价。"他甩出一张黑卡拍在吧台上，金属撞击声惊动全场，"这卡里的数字，够买下你名下三家酒庄。"
周砚臣挑眉，涂着蔻丹的指尖抚过霍凛手背的青筋："霍先生这是在吃醋？"他故意凑近，雪松香水混着威士忌气息喷洒在对方耳畔，"可惜，我的时间只留给懂得规矩的人。"说着挽住陈少的手臂就要离开，却被霍凛铁钳般的手扣住手腕。
"规矩？"霍凛将人抵在摆满陈年红酒的酒架上，橡木桶在身后发出吱呀声响，"周砚臣，别忘了那晚是谁在镜墙前——"话音未落，周砚臣突然举起水晶酒杯抵住他喉间，玫瑰金腕表在皮肤上压出一道白痕："霍先生记性不好？我记得说过，在这场游戏里，我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两人僵持间，会所雕花大门突然被撞开。周氏集团的死对头林氏兄妹带着一众媒体闯进来，闪光灯瞬间照亮整个空间。霍凛几乎是本能地将周砚臣护在怀里，黑色皮衣挡住所有镜头。周砚臣瞳孔微缩，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却在混乱中趁机将一张写有财务漏洞的纸条塞进霍凛掌心。
暴雨中，周砚臣甩开霍凛的手，整理好凌乱的衣领。雨水顺着他的金色长发滴落，在衬衫领口晕开深色痕迹："霍先生的英雄救美，我记下了。"他的眼神恢复了一贯的冷傲，指尖擦过对方的唇角，"不过下次，别挡我的财路。"转身钻进黑色迈巴赫时，透过车窗看见霍凛站在雨幕中，手中纸条被雨水晕开，嘴角却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深夜的顶楼办公室，霍凛将潮湿的纸条贴在台灯下。泛黄的宣纸上，除了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右下角还画着朵滴血的玫瑰。他着纸上的墨迹，电脑屏幕上周氏集团的机密文件正在飞速滚动。手机突然震动，私人侦探发来新照片——周砚臣身着丝绸睡袍，正在和竞争对手举杯谈笑。他冷笑一声，将烟头按灭在鲨鱼皮烟灰缸："周砚臣，这场荆棘游戏，才刚刚开始。"窗外电闪雷鸣，映照着他眼底与周砚臣如出一辙的算计光芒。而此刻的周砚臣，正用红酒浇灌着办公桌上的玫瑰，指尖抚过花瓣喃喃自语："霍凛，你以为你能看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