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居然穿书了
“唔……这是哪儿啊?我这是在……马车里?这马夫技术也忒不好了吧!我胆汁都快YUE出来了。”
乔予语迷迷糊糊地被马车给颠醒了,她看着车厢里的场景和自己身上洗得泛白衣服,还是有些犯迷糊。
她作为现代一名普普通通的憋屈社畜,经过好几日通宵加班赶稿后,在工作岗位上猝死,就这么噶了!
不过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莫不是她现在要乘马车到阴曹地府报到去?
嚯!这衣服……也蛮逼真的嘛!就是旧了些,而且身体太瘦了些,好像营养不良似的。
就在她还在疑惑的时候,一大段记忆顿时涌现自己的大脑。
这里是大渊国,自己现在是同名同姓、爹不疼娘不爱的武平侯嫡出长房小姐。
虽是嫡出,可刚出生的她就被一个老和尚批“八字不祥”,继续留在府中就会克其他兄弟姊妹的气运,甚至还会影响武平侯府将来的前途。
所以他们思虑再三,最后还是将刚满百天的孩子送到京郊的庙观好生养着,一待就是十五年。
可这段时间,无一人来看望过。
若不是正逢皇子们和早逝的端恭大长公主夫妻留存的独子正逢适龄,要选秀择媳。
皇上和太后命令三品以上官员的适龄嫡女必须参加,武平侯府也不会想着让她回来的。
“哎哟,疼死了,居然是真的啊!我真的穿书了,真是不得了、不得了……”
乔予语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很疼,她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自己确实穿书到自己曾经看过的玛丽苏心机的大女主小说中,而自己穿到同名同姓的狗腿子女配身上了。
因为原主“命里犯克”的名头在,所以就是回到京城也不受任何人待见。
甚至还备受欺凌,看着武平侯府那几乎漠视的态度,甚至路边小黄狗都能对她嚎两声的程度。
所以她的状态简首和书中备受宠爱的女主——骊玖歌形成两个极端。
女主乃丞相府府嫡女,才貌无双,从小就备受瞩目,所有的褒义词都可以安在她身上,书中几乎所有的男角色都倾慕她。
对她而言,为数不多的美中不足就是她成为太子妃,而是太子侧妃了吧!
不过没关系,人家有女主光环加成嘛!根本不影响人家在东宫混得风生水起的。
而且她的肚子也算争气,刚入府没多久就怀孕了,平安诞下长女,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太子登基后,骊玖歌就首接封为和贵妃,成为仅次皇后的存在。
紧接着又诞下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虽然还是个公主,可也是实打实地稳固了后宫的地位。
结局也是她在皇后去世的十年内,顺顺利利地做了皇贵妃,继而做了继后。
原主之所以无脑做女主的垫脚石,还是因为她在几次宴会上帮被欺负的原主解几次了围,这点儿足以让原主感激不尽。
从此骊玖歌也成为原主的救命稻草,继而成为她忠实的“信徒”。
所以本是在选秀中落选的原主,连武平侯为她安排的稳妥亲事都不要,一心要随着女主入东宫帮她巩固地位,怎么劝也不听。
最后虽然成功入东宫做了侍妾,再到后来的意贵人。
但本就对原主愧疚的武平侯夫妻也伤透了心,最后给了原主些银子后就再也没管过她。
所以在外人眼里,原主就是忘恩负义、故意和女主抢恩宠的坏女人。
入宫后,原主确实为了女主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儿,所有敢给女主下绊子的女人,原主统统都收拾回去。
女主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从来没有阻止过,继续做她的白莲花。
所以她还是那惹人陛下怜爱、荣宠后宫的贵妃娘娘。
以至于最后东窗事发,所有的腌臜事儿也和女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所以原主的结局也不得善终:无儿无女、无恩无宠,最后一杯鸠酒了却残生。
还是女主“心善”,向皇上求情,原主才还是以“贵人”的位份葬入皇室陵寝。
而从始至终,武平侯府的人确实从来没有出现过看望原主一眼,仿佛从来没有这个嫡女一样。
乔予语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顿时唉声叹了口气,同时又掂了掂身侧的钱袋子,果然轻得可怜。
就这点儿还是原主给别人做些缝衣服的碎活,有些心软的妇人、小姐们多给自己些银钱才攒下的。
她不由得叹息道:
“这真是天崩开局啊!我就光魂穿过来了,别人穿书还有个金手指、系统空间啥的,结果我要啥啥没有。”
“而且原主这身体状况也不行!估计平时也就是饿不死而己。”
“在现代,自己没爹没妈,自己在孤儿院长大。在书中,确实是有爹有妈了,但有跟没有一样。”
“看来自己得好好筹划筹划,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活下来,也尽量不能让别人随便牵着鼻子走。”
来都来了,现在的她就要好好筹谋筹谋,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握在自己手里。
“走一步看一步吧!想来自己正常发挥,应该还是进不了东宫的。”
也不知道她的这一改变,女主还能不能靠着自己的主角光环在东宫过得顺风顺水的。
“现在的故事节点是什么来着?嗯……应该是原主刚回京城,到门口时被老太太身边的老刁奴拦门。”
“这个马夫是她的儿子——王甲,他们母子两人会顺便数落我这个‘丧门星’几句,好给我一个下马威。”
“那个老刁奴叫什么来着?哦哦,叫刁嬷嬷。”乔予语抚额思考着。
“当时看小说时我还嘲笑她的名字和性格很搭呢!不过没关系,也不耽误我大显身手,看看我俩谁更刁。”
……
乔予语这边刚叨咕完,就听“吁”的一声,马车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
在她整理自己的妆容、平复自己的呼吸时,王甲敲着车厢外侧,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娘,我把她送回来了。喂,你还在马车里干嘛?还真把自己当成金贵小姐了,怎么?还要我亲自搀扶你啊!”
王甲可没把她当成什么金贵的大小姐,她的处境还不如勋贵官员的庶女,看她这穷酸样,连自己都不如。
他娘说了,她这个小姐根本不受宠,在侯府又待不了多久,所以没必要给她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