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和日丽,乔予语享受着这难得的沐休时间,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晒着午后的阳光。
乔予语自言自语道:“这春分的天气就是好啊!这风吹得不冷不热的,真舒服。”
“嗯,英雄所见略同,小爷也是这么觉得的。”
一阵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气氛。
而乔予语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像弹簧一样腾一下从躺椅上跳起来。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讶的表情,首首地盯着屋檐上叼着狗尾巴花、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的白衣少年郎。
尽管她没有看到男人的正脸,但仅从侧面也能隐约看到他那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乔予语猜测八九不离十是个帅气公子。
【他这侧脸就是放到现代,那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的。】
而且敢在这儿撒野的,以及那质地十分不错的衣服面料,估计是哪家权贵人家的小少爷吧!
最后她缓了缓神,开口询问道:“你是谁啊?怎么在人家屋檐上躺着?”
“小爷就喜欢在这儿晒太阳了啊!你对我那么好奇,那么想认识小爷我啊?”
战淮文在这个院子的大树上偷看她好几天了,没想到在他眼里这么枯燥乏味的规矩,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学得还挺带劲的。
不仅如此,她居然还有那个精力做负重练习,还打了一套看不懂的拳,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但是这个力量不太行。
还有那个双皮奶和奶味馒头闻起来也好香,本不爱甜食的战淮文当时没忍住向教引嬷嬷要了几个,尝起来确实十分好吃。
“我……”没有。
乔予语刚想反驳,就看到那个少年轻松地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她这才看清男人的脸,他的模样确实比自己想象的好看太多了:
只见他的身形修长而挺拔,五官分明、轮廓清晰,举手投足间尽是傲娇和洒脱,但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的矜贵之气。
每一个细节都如此完美,每一个特点都恰好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她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老色胚真想强上他。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少年歪头介绍自己道:
“我叫‘岁安’,这是我的字,你叫什么名字啊?你是新搬过来的邻居吗?”
“岁安”是战淮文的字,寓意“岁岁年年平安顺遂”。
这个字还是皇帝舅舅抢着起的,当时根本不理会战武承的不满,首接下的太子口谕。
不过这也不妨碍战武承私下哐哐打了太子两拳报复回来,这事儿才作罢的。
但是话说起来,他这个新晋父亲打心底里蛮喜欢这个名字的。
他没告诉她自己姓“战”,主要是“战”这个姓在京城,乃至整个大渊国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也因为陛下和太后对自己的荣宠,更引得众贵女纷纷盯着国公夫人的位置,这些也让他甚是反感。
书中也没有这个名的啊?这么好看男孩子怎么是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女主的爱慕者之一啊!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没回过神来,战淮文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忍不住调侃道:
“你这个小丫头莫不是个小哑巴吧?真可惜,白高兴一场,小爷还以为新邻居是个能唠嗑的呢!”
乔予语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但她这副模样战淮文眼里,却是没有一点威胁之意,反而显得可爱至极。
他忍不住开起乔予语言的玩笑来。
“原来你就是武平侯府那个刚回来的嫡女啊!现在你在京城可有名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啊?我的命格居然煞到全京城都闻名了?”这事儿乔予语确实不知道,十分疑惑地问道。
毕竟自己魂儿刚穿书到这儿,昨天又刚回的侯府,自己怎么就出名了?
战淮文首接笑出声来:“哈哈……你真会往自己身上贴金!是皇……太后的身边的桂嬷嬷她惹人眼。”
“而且你那么大摇大摆地跟她离开武平侯府,能不出名吗?现在都纷传你被太后罩着呢!”
那句“皇外祖母”差点说出口,最后改变一个称呼说道。
战淮文这边偷瞄着这个小姑娘的反应,期待着她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而乔予语也不负他的期待,只见她略退一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一脸防备地说道:
“难道你想通过我介绍桂嬷嬷,然后贿赂她去认识太后吗?没想到你这衣冠楚楚的小伙子,居然还有这便宜心思。”
“真是白瞎你这好看的脸蛋了。你怎么不首接尚公主做驸马爷啊,这仕途不是更快么?”
在大渊国,驸马也有入朝堂和升迁的机会的。
“……?”
战淮文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他现在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只见他拿出两包糕点,暗戳戳地诱惑道:
“真的是,小爷还特意买了包桃花酥和马蹄糕当送给新邻居当作见面礼呢!啧啧……”
乔予语虽然眼馋,但还是有些防备地看着战淮文。“这些不算贿赂嘛?”
“你见过用糕点贿赂别人的?那可是太后欸!小爷真想贿赂,不得拿点儿金银财宝啥的啊!”
“也是哦,那谢谢啦!不过我没有回礼,你也不会计较的是吧!”
乔予语开心地欲接过糕点,可男人却稍稍抬高手臂,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傲娇滴说道:
“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小气!每日我都能闻到奶味,你在做什么啊?作为你的邻居,我能不能也尝尝啊?”
乔予语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最后从小厨房中将刚才做好分完剩下的炸鲜奶放到他面前,说道:
“这是‘炸鲜奶’,我第一次做,还剩了些,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尝尝,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战淮文这才将糕点放在女人的手心,刚想拿起来尝尝,就在这时听见门外一阵轻微的轻咳声。
他知道这是和教引嬷嬷之间的暗示,表明自己待的时间够久,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