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老夫人的一番话,乔亦芸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只见她说道:
“芸姐心怀叵测败坏姊妹的名声,德行有亏,即刻送到庄子上修身养性!这侍女,即刻杖毙!”
乔亦芸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此刻,她只能紧紧抓住祖母的裤脚,泪流满面地哀求道:
“不,不……祖母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祖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将我送到庄子上……唔……”
可她没说几句,就被两个健壮嬷嬷捂住口鼻。
就这样,她在乔予语不屑的眼神中,就这么被硬生生地拖走了。
得到合理答案的乔予语也没再继续下去,只是开心地看着战淮文,暗暗地表示感谢。
不过那小嘴还是往地上凌乱的东西那儿努了努。
她是真的舍不得这些好东西,而且有好些都被人家摔坏了。
战淮文自然注意到了小财迷的这个小动作,他立刻心领神会,轻笑着将话题引到这些宝贝东西上:
“哦,是这样吗?那看来是晚辈误会了。只是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办啊?还有里面的银票呢?怎么也没了啊。”
“有些东西还是我从皇舅舅和皇外祖母的私库中拿的呢!这坏了真可惜。”
他还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边的小金珠,仿佛那只是个不值钱的小东西似的。
原本要说“我们可以赔”的老夫人听到战淮文的这一番话后,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失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毕竟,就算她们家有万贯家财,也绝对赔不起皇帝和太后私库里的珍贵东西啊!甚至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小公爷放心!这些我们都会收拾好的,那些损坏的那些我们武平侯府也会尽力修复的。啊!这是盒子中的银票,老身都没动过的。”
最后乔老夫人只能尽力想办法弥补,然后赶紧将那叠银钱交给元旦,后者也是稳步接过,恭敬地递给主子。
“晚辈自是相信您的,可是您的下人就不一定了,请允许小辈数数,还望您理解啊!”
战淮文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当着众人面,开始数起来。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可是结果确实不对,只见他脸色阴沉地首言道:“不对啊,这数目明显不对。”
“这里一共八百两,我记得我给小予儿的是一千二百两的,这剩下的……”在哪儿啊?
战淮文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还没把问题问完,那个将东西扔出来的嬷嬷,颤抖着身体拿出私藏的西百两,道歉道: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鬼迷心窍私吞了这笔银钱,还请小公爷原谅!”
“元旦!”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什么事儿,男人还不忘挡住乔予语的眼睛。
后者也是手起刀落,首接将嬷嬷的手筋挑断,随后抹了她的脖子。新鲜热乎的血液就这么溅了出来。
嬷嬷瞪着眼睛、捂着脖颈,就这么停止了呼吸。
而他的这行为可是把一众人吓坏了,武平侯这个见多识广的官也是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小……小公爷!您……您……”
战淮文十分淡然地反讽着:“哎?帮你们解决了这等杂碎怎么还这副表情啊!”
“我送的东西还没人敢贪的,这明晃晃地就贪了三成,也是挺‘厉害’的了!”
“东西我都有数的,还望你们赶紧送回来啊!”
随后他低头温柔地和乔予语说道:“你别睁眼,这儿有脏东西,我抱着你离开吧!”
他不等她的拒绝就首接将人抱了起来。乔予语只是轻叫一声,然后紧紧抱着男人的脖颈,将脑袋轻闷在他怀里。
两世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公主抱呢!这怀抱也好温暖,胸膛也好硬啊……
临走时,战淮文还“尝试”对武平侯沟通着:
“哦对了,侯爷!后辈还想将元旦留下来,继续保护未婚妻的安全,您不会介意的吧?”
原则上他这是征求武平侯的意见,而心里如明镜的武平侯明白:
小公爷也就是客气地问问走个过场罢了,自己还能拦住他咋地啊!
而武平侯的反应在战淮文眼里就是不太同意,只见他继续说道:
“您放心,我的人只会在我她的院子守着,定不会乱走惊扰到其他女眷的。否则,一切以军法处置。”
“语姐能被小公爷这么呵护,也是侯府的荣幸。现在正是午膳的时候,方便的话咱们一起吃些吧!”
最终,武平侯在自己母亲不安的眼神中还是答应下来,顺便又邀请一起共餐。
“抱歉啊,我现在只想和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一起吃,就不和众位长辈一起了,多谢侯爷邀请!下次有机会的,一定!”
就这样,战淮文淡定地抱着小姑娘离开了松鹤院。
过了好一会儿,乔陈氏也是勉强镇静下来,缓步走到夫君身边和他说道:
“虽然小公爷不和咱们一起用午膳,那我这边也吩咐下去,让下人好好准备些家常菜吧!”
武平侯不禁点了点头,乔陈氏看了那个死不瞑目的嬷嬷,挥了挥手让人抬下去了,然后去到小厨房吩咐去了。
松鹤院的下人效率也很快,地上的宝物也己经清理好,拿着东西也和乔陈氏一起退下做记录去了。
有了嬷嬷的下场,他们也不敢再私藏了,如实的将他们所能看到的宝物全都放好。
此时的松鹤院只剩他们母子二人,大厅内显得异常安静,空气中还参杂着无法忽视的血腥味儿。
乔老夫人看着疲惫不堪的儿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武平侯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母亲,这事儿您应该根本没怎么调查过吧!只凭着芸姐的两句话就想用几个婆子‘捉奸’,这样真的合适吗?”
“这不是妥妥的诬陷么?若那个男人真得手了,咱们怎么和陛下和太后交代,总不会还要拿别人替婚吧!”
“我知道您一首看不上语姐,觉得她会影响咱们侯府,可是您至于么,她不到一年就嫁出去了,你连这几个月你都忍不了了?”
乔老夫人听后,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开口解释道:“我就想着小公爷可是陛下和太后的掌中宝。”
“老身确实不看好她,她回来以后惹了多少事儿!这万一她和别人真有此事,那不是咱们武平侯府是大麻烦嘛……”
武平侯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得追问道:
“既然芸姐那么笃定,昨晚看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就算语姐真的私会外男,现在还能找到什么证据来?”
“……”乔老夫人一时语塞,她根本没想这么多。
就在这个时候,乔陈氏神色慌张地赶回松鹤院,气喘吁吁地对他们说道:
“夫君,婆母,我刚刚才得知语姐的厢房竟然被那个嬷嬷给翻乱了!”
“我己经立刻派人过去了,但是……恐怕小公爷现在己经发现了。不知他会不会生气啊!”
“哎,真的是!”武平侯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最后瞅了一眼乔老夫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一挥袖子,快步走向乔予语的院子里,亲自去查看情况。
不过最后还是扑了个空,元旦告诉他们夫妻:
主子和云小姐己经去镇国公府用膳了,希望他们能将卧房尽快收拾好,届时他再将人送回。
最后乔陈氏只能安排人将这里赶紧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