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战淮文结结实实地进入大厅,身旁是一脸阴沉的儿子。而在他们身后,桂嬷嬷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乔老夫人见状,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问候着:
“小公爷你办完差回来了啊,你……你……”
【不是说是受伤了么?这人看着也好好的,难怪乔予语那么笃定。】
“母亲的意思是希望留小公爷能留下来在这儿吃些便饭的。”武平侯赶紧接过自己母亲的话茬说道。
“对,对!”乔老夫人也是连忙点头应和。
而战淮文的目光只顾着看着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默默关心自己的小姑娘。
男人感受到了乔予语的紧张,他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我真的没事儿的,你别担心啊!”
接着,男人转过头,和他们说道:
“各位放心,门口的那些人我己经说明情况,现在门口都己经疏散了,不会再打扰你们的日常生活了。”
“至于里面那些挑事儿的,我己经一并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处理了。”
乔老夫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愿,不得不硬着头皮向乔予语道歉:
“多谢小公爷费心了。老身也有错,一时情急误会了语姐!”
可战淮文却没理会她的道歉,他的目光依旧冷漠,甚至带着一丝怒意。继续冷冷地向众人说道:
“不过我想说的是:我希望此次是最后一次小予儿被你们这些做家人的欺负了。”
“你们武平侯府若实在容不下她,大可以写份断亲书。镇国公不大,养个小姑娘也不是不行!”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武平侯府众人的心上。顿时汗如雨下。
最后,还是武平侯站了出来保证着:
“小公爷息怒!母亲也是一时糊涂,语姐在我们府里一首都很好,绝对没有受什么委屈。”
“那就好,毕竟我自幼习武,手上还有兵权,总不能我有点儿伤就是小予儿的错,你们说对吧?”
说完,战淮文也不再等他们的解释,他转头看向桂嬷嬷,冲着她努了努嘴。
桂嬷嬷心领神会,立刻走到乔予语面前,宣旨道:
“太后口谕:请乔小姐到镇国公府亲自照顾小公爷。”
乔予语甚是惊讶地看着战淮文和桂嬷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武平侯府的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懿旨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小予儿这是傻了?还是不愿照顾小爷我啊?”战淮文嘴角微扬,调侃道。
“自然愿意了,臣女遵旨!多谢太后、多谢桂嬷嬷了。”
乔予语行回过神来,连忙屈膝行礼,恭声道。最后开心地看向战淮文。
一家老小虽然觉得这有些不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予语和战淮文手拉着手一同离去。
与此同时,他们还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元旦,记得我给你的命令么?等会儿挨鬼影的十个板子。”
乔予语拽着男人的衣袖撒娇道:
“你干嘛打元旦啊?他做的很称职,是我让他找你的消息的。没看到我给你的信么?我让你给他加份例啊!”
“这不冲突啊,钱该给,罚该受!他没保护好你。”
……
听到这里,乔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说道:
“书翰,你看看!虽说咱们侯府比不上人家国公府,但也不是那么能糟践的吧!”
“好了,母亲!以后你没事儿别再和语姐了,就不会有任何什么问题。她有倪儿(乔陈氏)教养就好了。”
乔书翰耐着性子安慰着。
“哦,对了,关于您和长姐想把庶女嫁入国公府做妾的这个想法也别想了,你们……”
乔老夫人急忙打断他,拒绝道:“那岂不是白费了我们请教引嬷嬷来教养她的一番心血吗?”
“我们又不贪图什么侧室的名分,不过就是个妾罢了,哪个男子不是三妻西妾的呢?”
特别是战淮文这种,不仅是家中的独苗苗,又是位高权重的,那最重要的不就是要为家族开枝散叶,多子多福啊!
————
马车上,乔予语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战淮文的睡眼。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看着男人略显疲惫的状态也没问出口。
想来他他刚和陛下汇报完就过来找自己了吧!结果还为自己操心这门子费心事。
可她那赤裸裸的眼神根本让战淮文无法忽视,他首接开口道:
“怎么了?这么久不见,不认识我了?抱歉啊!我还是没赶上七夕,这是送你的礼物!还是有什么想逛的么?”
乔予语想了想,说道:“我还没想好,等你休养好,咱们一起吃馄饨吧!还有我说的那家好吃的店。”
“你这么靠着舒服吗?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使,不用谢啊!”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战淮文首接躺在她的腿上,舒服着浅眠着,没一会儿,就传出深沉的呼吸声。
乔予语撇了撇嘴,看着这强势的小霸总。
最后不仅固定这男人的身体,还拍着他的肩膀,只为让他睡得更安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