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工夫,元宵就将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侯府门口。
他跳下马车,毕恭毕敬地敲了敲车厢,说道:“主子,乔小姐,咱们到了。”
“稍等啊,他睡着了,我这就叫他醒!”乔予语轻声对元宵说道。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柔声将他叫醒。
“岁安,醒醒!咱们到了。回去后咱们好好休息,好不好?”
“唔……不要,回府以后你是不是找借口就不陪我待在一起了?”
战淮文声音沙哑地说道,可那语气仿佛在和小姑娘撒娇着,然后又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继续躺着。
乔予语无奈地顺着他的话说:“我陪我陪!你快起来吧,我腿都坐麻了。”
“那我抱你出去!”战淮文一听这话,迅速坐起身来,然后作势想要将人家抱起,结果就被乔予语拒绝。
“不用了,你陪我坐会儿,缓缓就好了。”
就这样,乔予语“难得”地没被男人抱,而是牵着他的手自己下的车,就这样两人牵着手进入镇国公府。
乔予语有些好奇地看着镇国公府的环境,这里好漂亮!各式各样的牡丹花景,没想到他也是喜欢花的人。
“你想看就大胆地看,不是都说了,在我面前不需要讲规矩的吗?真是该罚!”
“这里可是你要住好几十年的地方。你觉得如何?哪里有不喜欢的现在改还来得及。需要我介绍么?”
战淮文偷笑着看着乔予语,轻弹了个脑瓜嘣,首言说道。
乔予语捂着自己的脑门,撇了撇嘴看了他一眼。
“我没有不喜欢,这亭院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欢的。”
最后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身体情况,首言道:
“介绍的话现在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你先去检查好不好,到时候我要你亲自给我好好介绍!”
就这样,战淮文的专属大夫——白檀在门口早己等候多时。
其实他们两人的相识也很意外,战淮文所追踪的一个犯人刚好也是白檀的杀父仇人。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配合的有很默契。
一个轻而易举地将人逮了起来,一个用药让他生不如死,顺便让他把自己知道的吐个干净。
他看到战淮文身后的小姑娘也是兴奋地凑了过来,伸出手打招呼道:
“你就是岁安特意请的旨,要迎娶进门的乔姑娘吗?”
“你好,我是这小公爷的医师——白檀。很高兴见到你……欸,你拍我手干嘛?这么大劲儿,痛死了。”
白檀看着自己被拍掉自己手,又拉开他们距离的战淮文,纳闷地问道。
“说话就说话,少动手动脚的,别光盯着你那些医书看,男女有别都不懂。”
战淮文低声说道。然后就像变脸一样,又开始文文弱弱地和小姑娘说起话来。
乔予语也只是有空和白檀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得不照顾这个“病弱”的大男人来。
白檀撇了撇嘴,拿着药箱跟在他们后面。看着腻歪的战淮文,也是偷偷冲着他打了套拳。
卧房里,终于到了白檀的主场,只见他说道:“看什么呢,脱衣服检查啊!”
战淮文突然有些后悔将小姑娘带进来了,看着还在那儿看着自己的乔予语,这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最后还是白檀开口调侃道:“怎么,在你喜欢的姑娘面前,还不好意思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脸皮那么薄了?”
“你别想着撵我走啊!我要亲眼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乔予语强势地说道。
战淮文吃瘪了,最后吭哧瘪肚地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第一次被逼接客的小倌似的。
可他再磨叽,衣服还是有脱完的时候,最后他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腰间是略带潦草的绷带,上面居然还有点儿星星血迹。
乔予语也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她觉得自己己经做好准备了,但好像又没做好准备,他伤的居然这么重!
白檀也是动手拆开绷带,观察着他身上的伤。
“呵,你这小子,一看就是没好好养伤吧!这伤口都崩开了,净仗着自己年轻干些不照顾自己身体的事儿。”
“还好这伤不严重,处理的也到位,我再处理一下就好了。你脱裤子我看看,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了。”
听到这番话的两人也不由得脸红起来,不过还是战淮文脸皮更厚些,挑眉看着小姑娘还把着裤子边边,一副欲要脱下来的架势。
而乔予语则急忙捂着眼睛,然后结结巴巴地找了个借口说道:
“我……我看看小厨房做的鱼汤熬好了没有,我再做些其他的菜咱们一起吃。岁安,你可要好好配合白医师啊!”
话音未落,乔予语便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而身后却是战淮文的笑声:“哈哈……小予儿,你不继续看了么?不是要看看我伤的多重么?”
看着乔予语越来越远的背影,他还不放心地让元宵送她过去。
最后确定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后,战淮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蹬了白檀一脚,没好气地骂道:
“你存心气我的是不是?”
白檀见状,轻盈地躲过他的一踢,紧接着快速而又熟练地为战淮文包扎着伤口,嘴里还嘟囔着:
“哪有啊!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伤的还是腰腹,这要是养不好……”
“到时候被人家嫌弃活不好别找我就行,不过你多给我些保密费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