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的青铜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将赵明城的咆哮隔绝在外。莫凡的指尖还残留着暗影能量的余温，方才强行开启基因锁的灼痛感沿着神经末梢微微震颤。
"欢迎回家，小凡。"
机械女声在环形实验室里荡出回声。莫凡注视着悬浮在中央控制台上的全息投影——那是他三岁时的影像，右眼泛着与现在如出一辙的暗紫色流光。
周明镜的棱镜盾哐当落地。
"这不可能..."她盯着投影侧边的生物数据，"你的基因序列...和初代样本匹配度99.8%？"
暗影老爹的轮廓在投影蓝光中微微波动："程晓雨当年在暗影能量研究上走了两条路。"他的阴影触须指向培养舱，"初代样本是人工培育的载体，而你..."
"是自然诞生的实验品。"莫凡接话，指腹擦过培养舱冰冷的玻璃。舱内人形胸口的青色结晶正随着他的呼吸频率明灭，像某种诡异的共鸣。
空气突然泛起波纹，程教授的AI影像从数据流中凝结成形。她白大褂的衣角还保持着十年前实验室监控里最后记录的褶皱样式，连左胸钢笔漏墨的污渍都分毫不差。
"第七代催化剂己经完成相变。"AI抬手调出学院三维模型，数百个红点在各建筑间闪烁，"赵明城用学生会体检采集的基因样本，把催化剂伪装成能力增强剂..."
莫凡突然抓住关键："所以那些昏迷的学生——"
"正在成为活体培养皿。"暗影老爹的声纹出现杂波，"必须找到母体共鸣器，就在..."
"在赵明城偷走的那批圣殿遗物里。"AI程教授突然伸手，虚拟指尖穿过莫凡的眉心。一段加密记忆在神经链接中解锁——
十年前暴雨夜
年幼的莫凡被塞进逃生舱，透过舱门看见母亲将青色结晶嵌入自己胸口。
"记住，光隙不是门。"程晓雨最后的唇语在爆炸强光中模糊，"是..."
记忆突然被尖锐的警报切断。实验室的隔离门开始变红，赵明城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扭曲传来："你以为程晓雨为什么选择自我放逐？她亲手给儿子植入的可是..."
"闭嘴！"暗影老爹暴起发难，整个实验室的阴影化作利刃刺向声源。
莫凡右眼的紫光突然暴涨，初代样本的培养舱应声碎裂。青色结晶悬浮到与他视线平齐的高度，共鸣产生的能量波纹让周明镜的棱镜盾出现蛛网状裂痕。
"原来如此..."莫凡伸手握住结晶，皮肤接触面立刻蔓出暗金色纹路，"催化剂需要情绪能量激活，而我能提供最纯净的——"
"恐惧？愤怒？"赵明城终于破开最后一道防线，他手中的控制器镶嵌着与圣殿暗影柱同材质的黑石，"不，是希望。程晓雨愚蠢到以为你能成为救世主。"
AI程教授的影像开始闪烁："小凡，看天花板！"
隐藏式武器舱应声开启，落下的却不是预想中的装备——而是一套明显按儿童尺寸设计的奥特曼装甲，头顶还滑稽地别着个小黄鸭发卡。
"你五岁生日想要的..."AI的声音带着数据流特有的失真，"妈妈改装了光子转换器。"
莫凡在赵明城愣神的0.3秒内完成了装甲合体。纳米纤维自动延展适配的瞬间，他感知到母亲留在程序里的最后讯息：
光隙计划最终阶段——情绪具象化
斯派修姆光线在掌心凝聚时，莫凡才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科幻玩具。暗影能量被装甲转换成可见光谱，纯净的紫光里浮动着程晓雨亲手编写的情绪编码。
赵明城的控制器在强光中炸裂，飞溅的碎片划破了莫凡的脸颊。血珠悬浮在能量场中，与初代样本析出的青色物质碰撞出奇异的光斑。
"你母亲...居然真的..."赵明城踉跄后退，他的皮肤下开始透出病态的青色，"不可能完成情绪物质化..."
暗影老爹突然扑向控制台："儿子！共鸣频率调到187.3赫兹！"
奥特曼装甲的目镜上闪过一行小字：妈妈永远相信你
莫凡将全部暗影丝刺入初代样本。在两种同源能量交汇的奇点处，他看见了光隙的真实形态——那根本不是什么通道，而是所有被催化剂的受害者体内，正在苏醒的情绪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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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外走廊
周明镜用破碎的棱镜盾折射最后一丝能量，看着监控屏上学院各处的青焰接连熄灭。暗影老爹的轮廓正在淡化，他阴影构成的指尖最后一次拂过AI程教授即将消散的影像。
"她当年..."
"知道你会选择成为圣殿的基石。"AI轻声说，"密码是莫凡的生日。"
莫凡跪在初代样本逐渐透明的躯体前，听见这个与自己基因相同的存在发出最后的精神波动：
去找真正的光隙
在雷烈的收音机里
装甲解除时，他发现掌心多了一块青色结晶的残片，里面封存着某个坐标的全息投影。奥特曼头套突然发出程晓雨预设的童声提示：
"检测到母爱值超标，启动终极防护协议——"
整个实验室开始坍缩成数据流，将所有人安全弹出前，莫凡分明听见母亲AI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你爸爸女装的照片其实在F盘。"
暗影老爹的怒吼在空间折叠中格外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