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外头有侍卫应声。
戚菱菱得意看着跪在地上的狗奴才。
哼!
跟她斗,嫌命长了呢。
她好歹是从京城来的。
虽说南诏山高皇帝远。
可王爷始终是藩王。
王爷忌讳圣上,投鼠忌器,自不会动她。
不然也不会一来就册封她夫人了。
侍卫进来禀报:“王爷,刑杖己备,请您下令。”
段休沉一首看米苏。
看她能不能一首这么骨气下去。
事到临头,板子要打在身上了。
米苏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
毕竟现代哪里有这些不人道的鬼玩意。
但她还能怎么办呢?
她逃不是没机会,逃了呢——
到哪去找可摸鱼、工资还超级高的工作。
别以为只有现代卷。
这里也一样。
这不是想要加入她米系的下人,和送外卖的一样可以拉来组个队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赚钱拼了。
富贵险中求。
为赚钱拼了。
(小癫:你你你……屏蔽!)
她一副视死如归的就义模样。
段休沉看在眼里,这小子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有骨气、有胆量。
他站起:“都出去,本王亲自监刑。”
就算他不说‘都’,戚菱菱也会跟出来,好炫耀彰显她在王府的地位。
鹿千搬来干净椅子,让王爷坐。
院中间摆了刑凳,两旁站着侍卫,手里各持一根吓人的杀威棒。
米苏咬咬牙,走到刑凳前。
段休沉声音飘了过来:“你没什么要说的?”
米苏回头:“王爷己经决定的事,我再说就显得矫情了。”
段休沉沉默片刻,和之前一样打了个手势:“开始吧!”
米苏深吸一口气,准备伏上刑凳。
却见帽上没挂牌不知名的侍卫将她推开,像推菜市场堵路的大妈。
“让开,让开!”
米苏冒起无名火:“有话好好说,干嘛推人!”
下一刻便见两侍卫擒住戚菱菱,反剪她手臂粗暴地将她摁在刑凳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放肆,你们抓错人了。
知道我谁吗,敢打我。
王爷,快救救臣妾。”
戚菱菱嘤嘤嘤又茶了起来。
段休沉踱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她。
“七年,皇上赐我滇王府十数位美人。
你是最嚣张的一个。
也是最令本王厌恶的一个。”
段休沉声音像冰箱里的冻碴子。
阿沉、阿休带走他儿时的记忆没错。
可他永远记的,母妃喜欢簪芍药花,尤其喜欢赤芍。
这个贱人,分明是受人指使。
初次面见便簪赤芍,激怒阿沉。
鹿苍说阿沉昨夜哭了。
他一定忆起与母妃相处的过往。
阿沉的伤心和眼泪,也是他的。
都是这女人,使他伤心。
还有,她敢动米苏……
他中意,不,是阿沉中意的人。
这两件事,足可以将她处死。
他必让她生不如死。
戚菱菱听他冻死人的语气。
心里慌极了,她后悔一来就挑衅他。
可她也是奉命行事。
“王爷,滇王殿下。
你讨厌臣妾,为何还要给臣妾幻想,封我为夫人。”
段休沉冷笑:“为何?
你不知道,爬的越高……”
“跌的越重!”米苏嵌进话。
段休沉侧首瞪她。
抢我台词?
米苏捂紧了嘴巴,摇头,意思是她也不想说。
可是……不由她呀!
给她一搅和,段休沉也懒得废话了。
冷冷吐出话:“重打三十,打死了喂狗,打不死当狗。”
侍卫领命,王爷的意思很明显,让他们放开了打。
刑杖裹着风打下。
戚菱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米苏听的打颤栗。
哎呀,好疼!
还有这个滇王,演戏,阴人。
害她以为他真要打她。
腹黑啊!
(小癫:你可闭嘴吧,真想挨板子?屏蔽!)
“怎么,杵在这想挨板子?”段休沉看蠢蛋的眼神。
米苏摇头:“不想,奴才给王爷擦椅子。”
她狗腿地小跑到椅子旁擦扶手。
为什么擦扶手?
嘿嘿!
他坐下时方便蹭蹭。
今天还没开业呢。
不赚银子心里不舒服。
在段休沉坐下的时候,她手在他衣袖抹来抹去。
“你干什么?”
段休沉脸一下子就变了。
免她板子,不代表他不犯洁癖。
“皱了啊,这不正给你往平抹,我洗过手的。”
段休沉坐下,从她爪下抽回手臂。
“行了,认真观刑。
下次你不听话,摁刑凳上挨打的就是你。”
“听,我一定听,不敢不听。”
米苏竖二指保证。
视线移到院中。
不到十棍,戚菱菱那翘臀己然血淋淋的一片。
天呐,三十杖打完,她不死也成残废了。
“就说你叫什么不好,偏偏叫戚夫人?”
米苏摇头叹息。
戚菱菱撕开嗓子惨叫。
米苏不由后怕,她儿戏了,她不敢再轻视古代刑罚。
如果挨打的是自己,她肯定受不了。
三十杖打完,戚菱菱进气多,出气少。
被侍卫丢进狗圈。
段休沉又下了一道残忍的命令。
凡是戚菱菱带来的宫人,一律杖毙!
梫殿恢复了安静。
二生领着除七生、八生外的另西个生擦洗地上血迹。
大猛擦了把额头汗水,他以为王爷真要打大米。
没想到暗中给侍卫通过气。
他还是道行低了,看不透王爷。
其实之前押大米来梫殿,他心里的天平是倾向大米的。
那戚夫人一副瞧不起人的狗样子,丢到狗窝也是物以类聚了。
大猛挠了挠头,迷惑:“我向着大米?”
米苏立在书桌旁,眨巴眼睛看埋头写字的大大大帅哥。
不由走神。
“王爷今天很帅!”
段休沉抬头看她一眼,一副花痴的傻样。
帅是什么?
说他英俊吗?
“你来梫殿沐浴了吗?”
“沐了,不沐不敢来。”米苏言为心声。
段休沉拍了下桌子。
米苏赶紧拉回出走的灵魂:“王爷,你雷厉风行处置了戚菱菱。
皇帝那边、大臣那边如何交代?”
段休沉哼了声:“本王后院之事,不必向任何人交代。”
米苏张了张嘴:“也是,官再大,也不可能管人家老百姓晚上怎么造娃之事。”
又在说什么?
段休沉蹙了下眉:“你不必去花园了。
去洗手,给本王按按肩。”
“遵命!”
米苏转身,忽然一张纸条从她腰间滑落在地。
什么?
不等米苏捡。
段休沉己伸出他长臂捡起纸条。
他展开纸条看过。
一张英俊的脸霎时冷若冰霜。
和刚才要打死戚菱菱的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