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的脸果然黑云滚滚,一场暴雨正在酝酿。
米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失控。
忙不迭撵人:“你快走,惹到他,你没命,我特么也性命不保。”
这话听邱白焰耳朵变了味。
他眸光骤然一亮,往前一步:“苏苏,我便知道你是被逼的。
你没忘记我,是滇王不准你见我,是吗?”
他话音落,阿沉掌风至,随后搂米苏就地拔起。
邱白焰身受重伤,哪里能经得住他一掌。
他口吐鲜血,单腿跪地撑住身体。
抬头人己经不见了。
米苏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么痴情干什么?
命比情重要,05你想开点吧。”
阿沉不开心道“这里的人我都不喜欢,我带你找朋友玩。”
米苏听的一愣:“王爷,你还有朋友?”
“当然!”
米苏发现他往南面飞,下边建筑越来越简陋。
看起来像贫民窟。
阿沉落地。
米苏看着前面破烂的院门,皱起眉头。
“王爷,你朋友在这?”
“我不记得,好像在这,住处很像,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阿沉兴奋的拉起她往进冲。
院子很黑,米苏不得不自制了个火把照明。
院子比想象还要破,无人居住,墙壁门窗风吹雨淋的早坏的不成样子。
草长了一人高。
“你朋友在哪?”
米苏觉得他是故意找脏破小。
阿沉看着院子一幕,脸色黑沉沉的。
“你出来,不要躲,我告诉过你。
我不喜欢你躲起来不见我,快出来。”
米苏感觉不妙,他似乎一首在找一个人。
“是第西个彩塑人吗?”她心里疑惑脱口而出。
“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阿沉复述,不停复述。
“名字,名字!”他一掌劈碎门框。
“他叫什么名字?”
米苏不由紧张起来。
更糟糕的是,天气忽然变阴沉。
他随时会变成嗜血魔头。
周围住的都是贫民百姓。
米苏哄道:“哥哥,这儿很吓人,我们走吧。”
阿沉一掌把她推开,怒道:“走?人还没找到,走什么走?”
完了,他眼里的戾气。
他要发癫了。
谁料,下一刻。
衣袂划破夜空。
十数个黑衣人像下饺子似的跃进。
举着明晃晃的长剑将两人围住。
失控边缘的阿沉暴起出掌。
眨眼间,小院变成了大型武斗现场。
米苏怎么说也是个杀手,拼命从战斗圈挤出生存空间。
躲在破门板后观战。
这杀手……
不像烟雨冢派来的。
天啊,段休沉那家伙到底有多少仇家?
眼前血雾弥漫,甚至能感觉到碎裂的肌肉组织掉在身上。
妈呀!
阿沉又开始手撕尸体了。
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米苏屏住呼吸。
下一刻,肩膀一沉。
“啊,啊啊!
别杀我,别杀我!”
阿沉满脸鲜血,咧嘴一笑。
像恐怖片里的电锯杀手。
米苏差点尿了裤子。
“苏苏,别怕,我说过不杀你。
要杀我们的人,我都杀了,我现在带你回去。”
阿沉用一股子占有欲极强的语气冷幽幽说。
下一秒……
米苏像小鸡仔似的,被他拎起。
小破院安静了,尸块血肉遍布一地。
空气里布满血腥味。
黑暗中走出两个蒙面人。
其中一个个子高。
他用重音说道:“滇王的实力和心性,残忍到令人发指。
我的人竟没一个完整尸身。
我的人非专业杀手。
可是,你呢,这么久毫无建树,你若不行,我重找人。
反正南诏不缺杀手组织。”
另一个稍矮的回道:“您莫急,他身边的那个……”
他顿了顿,这120到底男的还是女的?
他有印象怎么和没印象一样。
“ 120是我烟雨冢杀手,看滇王模样很在意她。
我会想办法用120作饵,引滇王出府。
就算他武功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他必死无疑。”
高个道:“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辞!”
高个刚走。
矮个道“04,你精通易容、地遁术,这件事交给你了。”
“领命!”
小院再次恢复安静。
邱白焰撑着伤体从暗处走出。
是零!
零竟然亲自来了。
蒋冥也从京城回来了。
他们想对苏苏不利。
邱白焰眸子一暗,掏出火折子。
小院火光冲天。
……
“二师兄,我们来迟一步,有人己经毁尸灭迹。”
鹿虎点了下头、
谁会替王爷善后?
“先撤!”
米苏被带回柴房,扶墙干呕了半天。
“苏苏,你怎么了?”
米苏看他一副无知无辜的表情。
脸上挂着血……
“天呐!
你忘了刚才还在手撕刺客?”
她指了指他血浸染的衣袍:“血腥味太重,我实在闻不了。
呕……”
她继续扶墙。
“血腥味不好闻吗?
不过,苏苏你闻不得,我脱掉便是。”
他将外袍褪下丢出柴房,又找水抹了把脸。
“我洗干净了,咱们就寝吧。”
他把扶墙的人拖进棉被。
米苏看他干净是干净了:“好像就干净了一点。”
她复读心声,手腕突然一沉。
低头一看,这人又把她手腕铐住,还上了锁。
“你、你又拷我干什么?”
阿沉想了想:“怕你走,有人说不能放你走。”
“我擦!是冷面鬼的人告诉你的?”
阿沉摇头:“忘了!”
“你?”
米苏气的胸口起伏,
报复的念头闪过,她笑的贱兮兮的。
“哥哥,我一个人戴铁铐不公平。
那里还有一只手铐,你戴上,咱们就吹灯睡觉。”
阿沉对这个提议十分满意。
毫不犹豫把手铐戴上,展开棉被,把人往怀里一搂。
翌日
米苏刻意早醒了半个时辰。
她不知道,待会醒来的是哪个。
但把他弄脏脏的就对了。
她把墙土抹在他脸上,脖子,手背。
又撕开他衣襟,往胸膛抹。
抹着抹着,脸怎么越来越烫。
好家伙。
这家伙胸肌矫健,太有料了。
她赶紧收回心魂。
男人眼皮动了动,她赶紧闭眼假寐。
段休沉睁开了眼。
先看到脏兮兮的小子躺在他胸口。
再看他冰凉敞开的胸口,涂满墙灰。
火气噌噌噌冒上脑门。
他举起巴掌准备把人拍醒。
米苏及时睁开眼,懵懵的揉眼睛。
“王、王爷,怎么了,一大早就想打人。
一点都没阿沉可爱。”
米苏见醒来的是段休沉,实话像滔滔江水往外倒。
段休沉极力、竭力的控制怒火。
“本王只想拍醒你,你这身板经得住本王一掌吗。
我问你,本王身体怎么这么脏。
到底谁干的?”
他咬牙切齿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