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沉么,除了他。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往您身上抹泥。”
米苏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样子。
段休沉不信,阿沉脏的很有原则。
他从来不脱光里衣往脏里搞他身体。
一定是这臭小子公报私仇干的。
“一派胡言,你觉得本王会相信你话?”
米苏强辩:“王爷,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阿沉。
他的身体,有几个人敢碰?
我胆子小,怕他撕了我,哪敢碰他一丢丢。
他还逼我跟他睡觉,昨夜他还亲我额头了呢。
奴才吓得大气不敢喘。”
“闭嘴!”
段休沉怒发冲冠。
他亲她!
阿沉那小屁孩子,用他嘴巴亲这臭奴才。
他男女不分吗?
这臭奴才脏兮兮的,一额头的油。
段休沉胃里翻滚,毫不温柔的把人推开。
一把捋下自己里衣,拼命擦胸口。
擦完要暴走,腕上铁链一扯,惯性之下又把他惯回被褥。
米苏本来咬紧嘴唇在憋笑。
看他这囧样。
“哈哈哈……”
报复的感觉真是爽歪歪。
结果,一声长笑还没笑完,男人的身体重重压了下来。
把她的笑音压在喉间,眼前跟着一黑……
“哎呀,王爷,你、你、压到我胸、我脸了。
我喘不了气,你动动。”
米苏嘴巴胡乱的叫。
鹿苍听到动静,打算进来给王爷送披风。
他干惯了,每次阿沉来过,王爷会嫌弃的把脏衣脱掉。
谁料推开门便看到,王爷那强劲、光溜溜的身躯之下压着西爪共舞的某人。
再往下他也没看到,也不敢看。
这大米让王爷动什么?
鹿苍识趣的退出,识趣的关紧柴门。
他眉头越皱越紧,王爷在干干干什么?
大米是男人。
王爷就算想宣泄,也该去后院。
这……
太不正常了!
段休沉兴许气过头了,没意识到这动作很不雅。
他腾地从某人身上弹起,看着腕上铁铐。
厉声质问:“谁干的?”
“你!
不,他!”
米苏咬紧嘴唇,麻了,她己经憋笑至极限了。
段休沉看铺上的人,一百个心眼,心里的火气足足攒了三吨。
调起内力,欲把手铐震开。
但,想到铁链碎片会伤到这个臭奴才。
“来人……开锁!”
鹿苍垂头进来开完锁,披风一扬。
段休沉裹紧身体,冷冷道:“米苏对本王不敬,继续关着,不准吃饭。”
不敬?
怎么不敬了?
鹿苍接话:“属下会传下话去!”
段休沉气冲冲的走了。
“噗……哈哈哈!”
米苏笑的肚子疼,在被子打滚。
“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你段王爷也有出糗的一天。
呃盒盒盒,笑死个人了。
小癫子,放首歌给姐助助兴。”
小癫自觉有愧,还真给她分享了首战歌。
当然只有米苏能听到。
浴池
段休沉泡了近一个时辰了。
胸口的皮都搓薄了。
“王爷,浴汤泡久了伤身。”
段休沉掌心凝了水拍在鹿苍身上。
严厉责问:“昨晚你在干什么,由着阿沉折腾本王身体。”
鹿苍忙跪下请罪:“王爷,属下失职。
阿沉主子不待见属下。
属下唯恐激怒他滥杀无辜,故而不敢靠近。
其他人,无法靠近阿沉主子。”
“够了,服侍本王更衣。”
段休沉掐眉心,他可以生杀任何人,唯独拿另一个自己没办法。
还有那个臭奴才。
要不是……
要不是阿沉待见她。
她现在己经死了。
死八百回了!
段休沉终于……
终于又把自己整理的像个人了,俊美不凡,坐回了书房。
石管家听到些风声,笑眯眯的踏进书房。
“王爷,古相士的小童来了。
小童说古相士办功德祠银子不够,故希望王爷支助银两。
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他要多少?”
“一千两!”
“他混的越来越差,一千两还找本王要,给他!”
“是!”
小童拿了一千两。
很快,米苏手上就多了其中一百两。
“我家主子说了,只要你认真接近王爷,银子少不了你的。”
米苏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王府奴才,没牌没号的。
脸上蒙着纱,竟然是古雀的人。
这么快就给她发工资。
米苏的眼睛比灯泡还亮:“有银子赚,什么都不是问题。”
蒙纱的奴才走了。
“这就是古代银票啊!”
米苏宝贝似的捧起左看右看。
一定是古雀知道她被冷面鬼关了,怕她泄气。
所以提前砸点银子,安抚一下她。
她亲了一口银票。
“怎么会呢,银子就是我忍气吞声,做小伏低的动力,爱你!”
鹿苍闪进书房。
“王爷,我们的人发现,昨晚出现在破院的那黑衣人,进了总督府。
孙总督表面跟您笑眯眯,但他的心向着朝廷那位。
他派人刺杀王爷,定是京城授了意。
王爷,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亲自去总督府抹了他。”
段休沉抬手止住他话:“杀了他,皇上还会派人来南诏。
人是杀不完的。
杀人最低级的阴谋,若是皇上不再信任他呢?”
鹿苍道:“王爷,你可有打算。”
段休沉站起:“备马,本王去趟总督府。
带上本王的椅子,玉杯。”
“属下领命!”
米苏虽说没了自由,但怀里揣着银票。
嘿嘿。
自由诚可贵,银子价更高。
门吱呀开了。
米苏从床铺翻起。
来人一身暗卫服。
“你、你来干神马?”
鹿冲掏出钥匙给她打开手铐。
“米兄弟,王爷出府了。
我放你出来,王爷没回府之前,你可以自由活动。”
米苏纳闷:“你放我,不怕王爷降罪?”
鹿冲摇头:“因为阿沉主子,王爷对我比常人宽容。”
“可那也是你的事,和我有关系吗?”
这个人情来的太突然。
米苏心里有些慌。
鹿冲笑了下:“米兄弟,明人不说暗话。
你活着,你心情好,你日子舒坦,你哄好阿沉主子。
我便少一分性命危险。”
“你……”
你真狗!
“行了,你还是别说了,扎心!”
米苏绕开他迈出柴房。
她要去洗澡、干饭、放风!
她被段休沉打发出梫殿,关了柴房后。
之前追在她屁股后面的,连鬼影都不见了。
好在生、才这几个没抛弃她。
五才为她打水,西生给她按肩。
三才给她弄饭。
米苏有些感动,正所谓患难见真情。
“三位哥哥,我不会忘了你们对我的好。”
她想等彻底自由了,换些碎银给他们花。
不论什么时候,钱永远是最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