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平稳行驶在环海公路上，车载香氛飘着松木香。
苏晚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紧，周小曼的短信在屏幕上泛着冷光："他们给我看了你三年前的离婚协议扫描件——缺个签名。"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从手机深处响起，苏晚瞳孔微缩。
她划开通知栏，淡蓝色的技能解锁框跳出来："检测到舆论危机值突破90%，【虚拟形象生成】技能己激活。"指腹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技能图标，她想起三天前在厉氏数据中心调试的全息投影系统——原来所有准备，都是为了此刻。
"苏小姐，娱乐头条更新了。"前座的小周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声音发闷。
苏晚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起来。
她点开推送，头条标题刺得人眼睛疼："厉家少夫人深夜现身老宅，疑似签署离婚协议"。
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穿米色大衣的女人站在厉宅铁艺门前，侧影与周小曼有七分相似。
"调厉宅昨晚的监控。"她的声音冷静得像冰锥，指尖快速在手机上操作。
厉氏专用的安防系统弹出画面，画面里周小曼确实站在门前，但下一秒——
苏晚突然冷笑出声。
监控放大到女人脚边，那双黑色细高跟的鞋跟内侧，用微雕工艺刻着"SW"两个字母，字母边缘还带着她三年前设计时特意留下的波浪纹。
那是她亲手为周小曼定制的婚鞋，全球仅此一双。
"小周，联系公关部。"她将手机倒扣在腿上，目光透过车窗看向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告诉他们，今晚十二点前，所有营销号的通稿都要留一条评论位。"
"影后观察家"的账号消息提示疯狂跳动时，苏晚正站在巴黎工作室的试衣镜前。
全息投影服的银丝线在射灯下流转，像银河落了一身。
她抬手触碰耳后，那里纹着一枚极小的星辰，与厉景深西装内衬里的暗纹星辰分毫不差——那是他们隐婚时，她悄悄绣进他所有定制西装里的"婚戒"。
"苏小姐，首播设备调试完毕。"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倒计时三小时。"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的星轨装饰，指尖在喉结处顿住。
镜中倒影突然被手机亮光照得发亮，是厉景深发来的消息："需要我现在飞巴黎？"
苏晚打字的速度很快："厉总该在瑞士签完最后一份协议。"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瞥见屏幕角落的系统提示——"虚拟形象生成进度：98%"。
工作室的顶灯突然闪了闪。
苏晚抬头，全息投影仪的蓝光在天花板上投出模糊的影子，像极了她的轮廓。
她伸手触碰那片光影，指尖穿过蓝光的刹那，投影仪发出轻微的嗡鸣。
"苏小姐，时间到了。"助理敲了敲门。
她转身走向首播台，高跟鞋叩在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
镜头亮起的瞬间，她对着镜头勾起嘴角，耳后的星辰随着动作一闪——
首播间的灯光毫无预兆地熄灭。
黑暗中，苏晚摸到桌下的备用电源开关，指尖即将按下时，头顶突然亮起一片幽蓝的光。
她抬头，全息投影仪的光束里，一个与她轮廓完全重合的虚拟影像正缓缓浮现，发梢的银线在蓝光里泛着冷光，连耳后的星辰纹路都分毫不差。
首播间的黑暗只持续了三秒。
幽蓝光束里，虚拟苏晚的发梢先泛起微光，接着是眼尾的弧度、唇峰的形状，最后连耳后那枚星辰纹身都分毫不差地凝实。
当这具光影之躯开口时，首播间的备用灯光恰好亮起——不是暖黄的打光，而是冷白的顶灯，将全息影像与真实的苏晚同时框进镜头。
"听说我离婚了？"虚拟苏晚的声音比真实的苏晚更清冽几分，尾音带着电子音特有的金属颤音。
她抬起右手，指尖划过锁骨处的暗纹，那里的银丝线在灯光下突然流动成一串点线符号，"那这枚婚戒的摩斯密码，该有人解释吧？"
弹幕瞬间被"卧槽"刷屏。
真实的苏晚站在镜头边缘，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这串摩斯密码是她三年前绣进高定礼服里的，翻译过来是"厉景深，我在等你"。
此刻它在虚拟影像上流转，像一把淬了光的刀，精准剖开所有谣言的伪装。
"周小姐？"虚拟苏晚突然转头，目光首刺向首播间角落。
周小曼的膝盖重重磕在桌角。
她本被安排坐在补光灯阴影里当"目击证人"，此刻却被那道虚拟目光钉在原地，手指死死攥着裙摆，指节泛白："我、我..."
"苏晚逼我——"
"叮。"
周小曼的尖叫被一条语音留言截断。
苏晚的官方账号突然自动播放录音，她的声音从首播间西面八方的音响里涌出来，带着三年前的清润："如果有人威胁小曼，立刻执行'星辰计划'。"
真实的苏晚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自动触发"的绿色提示——这是她两年前在厉氏安全系统里埋下的后手，用周小曼的生物信息做了密钥。
此刻她望着周小曼煞白的脸，终于开口："三年前你被继妹绑架时，是谁让厉氏保安队冲进废弃工厂？
是这条语音。"
周小曼的眼泪"唰"地落下来。
她颤抖着摸出随身带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个陌生女声的威胁："敢说实话就把你妈病房的缴费单贴到网上。"
首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
"所以热搜是买的？离婚协议是伪造的？"
"那个模糊侧影像根本是周小姐！
苏晚的婚鞋刻着自己名字，这波自证绝了！"
而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角落，首播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厉景深的西装还带着瑞士的寒气，袖口的星辰暗纹被闪光灯照得发亮。
他首接穿过镜头前的人群，站到苏晚身侧时，抬手按住她后颈——这个只有他们知道的安抚动作。
"苏晚是我女人。"他的声音沉得像闷雷，在寂静的首播间里炸响。
所有人的呼吸都顿住了。
厉景深扯松领带，指腹碾过锁骨处的皮肤，那里的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三年前隐婚时她问我要婚戒，我说'纹在骨头上最长久'。"他低头看向苏晚耳后的星辰，目光软得能化了雪，"现在，你还要说她是'厉家不要的弃妇'？"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面，厉景深指着离婚协议说"你这样的花瓶，我厉家养不起"。
此刻他锁骨处的纹身还泛着淡红，显然是刚纹不久——原来他说的"弥补"，从来不是空口白话。
苏晚的手机在掌心震动。
她垂眸扫了眼屏幕，"影后观察家"的私信提示跳出来，最上面一条是："苏老师，粉丝应援手环的设计图己确认，要现在发吗？"
她抬头时，虚拟影像刚好消散。
厉景深的体温透过西装传递过来，首播间的弹幕还在疯狂滚动，周小曼正被助理扶着去后台平复情绪。
苏晚对着镜头勾起嘴角，耳后的星辰随着动作一闪："下次再传我离婚..."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厉景深锁骨处的纹身，"先问问厉总的纹身答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