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片寂静。程景琛率先打破沉默："她说得对。赵世凯一向睚眦必报，这确实是他的风格。"
程建业重新审视女儿："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程厌耸耸肩："'厌食小姐'不只是会吃，还要了解整个餐饮行业的运作。"她顿了顿，"而且，我在孤儿院时经常帮院长处理账目。"
程暖暖冷笑一声："多么感人的励志故事啊。"
"暖暖！"程夫人罕见地严厉起来，"回你房间去。"
程暖暖震惊地看着一向疼爱她的母亲，眼泪夺眶而出："连您也..."她转身冲出会议室。
程建业叹了口气，转向程厌："你有什么建议？"
程厌思考片刻："反其道而行。赵家希望我们惊慌失措地回购股份，消耗现金流。不如我们主动分拆餐饮板块，引入战略投资者——比如顾氏集团。"
"顾氏？"程昱川皱眉，"他们可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正因如此。"程厌解释，"顾氏有成熟的餐饮渠道和品牌，可以提升分拆后公司的估值。而且，赵家绝对想不到我们会与顾氏联手。"
程景琛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个大胆的想法。顾霆骁会同意吗？"
程厌点头："我跟他提过类似的构想，他很有兴趣。"
程建业若有所思地看着女儿："你什么时候和顾家小子讨论这个的？"
"昨晚。"程厌坦然回答，"我们预见到赵家会有动作。"
程建业和程景琛再次交换眼神。最终，程建业拍板："景琛，联系顾氏谈合作框架。厌厌，你负责与顾霆骁沟通细节。"
程昱川猛地站起来："父亲！您就这么信任一个刚认回来的女儿？她可能和顾家里应外合——"
"够了！"程建业厉声打断，"这个家己经分裂太久了。从今天起，我们团结一致对外。明白吗？"
程昱川阴沉着脸坐下，不再说话。程慕白则兴奋地跑到程厌身边："姐，你太厉害了！"
会议结束后，程厌独自走到花园透气。夕阳西下，给程家老宅镀上一层金色。二十年前，她本应在这里长大，有父母疼爱，兄弟相伴。命运却将她抛到社会最底层，让她在孤独和歧视中挣扎求生。
"恨我们吗？"程景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厌没有回头："以前恨。现在...不知道。"
程景琛走到她身边："昱川不是针对你。他只是...很难接受突然多出一个妹妹。"
"尤其是这个妹妹还威胁到程暖暖的地位？"程厌冷笑。
程景琛没有否认："暖暖从小就很依赖昱川。他们感情很深。"
程厌转向哥哥："你相信她和赵家的勾结是无辜的吗？"
程景琛沉默片刻："我不确定。但父亲坚持给她机会...毕竟养育了二十年。"
"即使她可能参与了针对我的阴谋？"
"没有证据表明暖暖知道当年的真相。"程景琛叹了口气，"给我点时间调查，好吗？"
程厌点点头，换了个话题："妈妈怎么样了？"
"睡下了。情绪波动太大，医生给了镇静剂。"程景琛犹豫了一下，"她这些年...一首没真正从失去你的阴影中走出来。每年你生日那天，她都会把自己关在那个儿童房里一整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