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琛的办公室里，那张泛黄的照片被放大投影在显示屏上。他盯着照片中年轻母亲怀抱婴儿的画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助理李明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查清楚了吗？"程景琛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是的，程总。"李明迅速调出另一组照片，"这是夫人二十五岁时的照片，与现在的程厌小姐对比。"
两张照片并排显示——左边是程夫人年轻时参加舞会的影像，鹅蛋脸，杏仁眼，眼角一颗泪痣；右边是程厌在《厨神争霸》上的截图，几乎相同的脸型，同样的泪痣位置。
程景琛的呼吸微微停滞。太像了，尤其是那种倔强的眼神，简首如出一辙。
"领养记录呢？"
李明面露难色："福利院的原始档案显示程厌是二十年前被程董事长签字领养的，但奇怪的是，公司档案室和董事长家里的记录都没有这一段。而且..."他犹豫了一下，"同年同月，董事长确实办理过程暖暖小姐的收养手续。"
程景琛猛地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江海市璀璨的夜景，程氏集团大厦就矗立在城市最中心的位置，如同他们家族在这座城市的地位一样不可撼动。至少表面如此。
"程暖暖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不知道。"李明摇头，"我查过她的通话记录和社交活动，没有任何异常。"
程景琛沉思片刻："安排我和程厌再见一面。"
"这...恐怕有点困难。"李明调出一段视频，"程厌小姐昨天在校园里差点被人识破身份，现在警惕性很高。而且..."他放大视频角落，"程暖暖小姐的人好像在跟踪您。"
视频中，一个戴鸭舌帽的男子躲在树后，正对着程景琛的车拍照。程景琛认出来，那是程暖暖的私人保镖。
"有意思。"程景琛冷笑，"我妹妹开始怀疑我了。"
"还有一件事。"李明递过一份邀请函，"明晚江海商会的年度晚宴，程厌小姐会以'厌食小姐'身份出席，做美食评论。"
程景琛接过邀请函，嘴角微微上扬："回复他们，我会参加。"
同一时刻，程厌正蜷缩在她租住的小公寓里，面前摊开着十几份文件。这些都是她这些年秘密收集的关于程家的资料——公司年报、媒体报道、甚至一些内部活动的照片。她的指尖停在一张全家福上：程建业和夫人坐在中间，程景琛站在父亲身后，二弟程昱川和三弟程慕白分别两侧，而程暖暖则娇俏地依偎在母亲身旁。
完美的豪门全家福，没有她的位置。
程厌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照片上母亲的脸，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涌上心头。她迅速合上文件夹，拿起手机查看韩沉发来的日程安排。
「明晚江海商会晚宴，主办方点名要你出席。酬金五万，着装要求：正式黑裙。——韩沉」
程厌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打开衣柜。里面除了几件校服和简单的T恤牛仔裤外，只有一条黑色连衣裙，是韩沉上次给她准备的"战袍"。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晚宴有变，程景琛会出席。小心。——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