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习惯。"唐栋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我在意的人，我会保护得很好。"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俞瑾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比如确保某些发射器...失效。"
正午的阳光将会议室照得透亮。俞瑾盯着唐栋制服袖口露出的腕表——不是普通安保人员戴得起的百达翡丽。
"你到底是谁？"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唐栋迅速关闭文件，"下午我要去你家安装报警系统，齐炜己经签字同意了。"他递过一张工单，最下方确实是齐炜龙飞凤舞的签名，"趁他出差，我们可以...详细检查。"
下午三点，唐栋准时按响门铃。他今天没穿制服，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勾勒出精壮的身材，腰间工具包沉甸甸的，发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先从卧室开始？"他问得彬彬有礼，眼神却带着危险的暗示。
主卧还保持着今早的凌乱。唐栋跪在床边安装报警按钮时，背肌在棉T下起伏如波浪。俞瑾注意到他后腰处有个不自然的凸起——与昨天在23号别墅见到的黑衣人如出一辙。
"标准配置是每个卧室一个按钮。"唐栋安装完主卧装置，却从工具包里又取出一个更小巧的，"但我建议你多加这个，藏在床头柜内侧。"
俞瑾接过那个纽扣大小的装置，翻过来看到底部刻着"DT"字样："这是监听器？"
"双向通话。"唐栋突然靠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火药味，"如果听到警报，我会在90秒内赶到。"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但别随便按，系统首接连着我私人频道。"
两人距离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俞瑾能闻到他须后水里夹杂的硝烟气息，像是刚开过枪。这个念头让她喉咙发紧："你今天用过枪？"
"靶场练习。"唐栋后退一步，表情恢复专业，"小雨妈妈死后，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他转身开始检查窗户，"下一个是书房？"
书房里，齐炜的雪茄味依然萦绕不散。唐栋假装测试烟雾报警器，实则快速翻看了桌上的文件。当他移开一幅山水画时，墙上的保险柜露了出来。
"需要我检查这个的安全性吗？"他意味深长地问。
俞瑾摇头："我不知道密码。"
"生日试试？"唐栋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指纹识别器上。保险柜发出轻微的"滴"声，开了。
里面整齐码放着几叠文件，最上面是份人身保险单，受益人写着齐炜，被保人赫然是俞瑾，签署日期是三个月前——那时他们还在马尔代夫度蜜月。
"意外死亡险，保额两亿。"唐栋冷笑，"真浪漫的结婚礼物。"
最下层有个黑色丝绒盒，打开后是支精致的钢笔。唐栋脸色骤变，迅速拍下照片："这是程雪晴的笔，她从不离身。"
正当两人专注查看时，门铃响了。监控屏幕显示周慕贞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个精致的食盒。
"快收好！"俞瑾低声催促。唐栋刚关上保险柜，周慕贞的声音己经从楼梯口传来：
"亲爱的，我带了你最爱的龙井酥——"
老太太停在书房门口，目光在唐栋和俞瑾之间扫视："打扰你们工作了？"
"唐总监在安装报警系统。"俞瑾接过食盒，手指微微发抖。
周慕贞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旗袍，翡翠耳环与项链相得益彰。她微笑着转向唐栋："小雨呢？怎么没带她一起来？"
"在学校。"唐栋的语气突然变得生硬，"周主席对我和我女儿很关心啊。"
"人老了就喜欢孩子。"周慕贞从手袋里拿出个锦盒，"给小丫头的礼物，瑞士巧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