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项季的聊天后,徐天华也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现在正枕着叶贵妃的身体,享受着白贵妃对他的按摩,但依然难掩他此刻的愁容。
真的是有些太腐败了……不然完全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打到金国的国都。
虽然项季是他以前的同学,但是战场上面还没父子呢。
别看项季这小子一口一个亲爹义父的叫着,心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也就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不然还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陛下,您怎么了?”
徐天华轻轻一捏,然后说道:“朕在想等会用什么知识。”
两名贵妃顿时羞红了脸,内心却是期待了起来。
一番荒唐后,徐天华也是在偏殿召见了锦衣卫指挥使邢虎。
“近来国内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邢虎也是立马回话道:“回主子的话,平州省有几起农民起义,大多数都是被当地的贪官污吏祸害,锦衣卫己经查处了相关的官员,配合当地驻军平定了大部分的起义。”
“还有一小部分呢?”
“回主子的话,还有一部分是陈公公安排的,让他们去消灭一些不太听话的世家大族分支。”
徐天华坐在龙椅上,用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然后说道:“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邢虎立马下跪道:“回主子,虽然那一小部分是陈公公安排的,但是我们锦衣卫一首盯的很紧,并没有什么僭越的举动。”
“你能替他担保吗?”
“主子,奴才可以担保。”
“行了,起来吧,朕也没有怪你的意思。”
邢虎却是说道:“奴才办事不利,以至于让主子忧心,奴才死罪!”
“朕既然敢把锦衣卫交到你的手上,就是看中了你的忠心耿耿。不必如此,快起来吧。”
邢虎立马感动道:“主子天恩浩荡,奴才万死不辞!”
“回去告诉陈忠贤,这天下除了地方有些不听话的世家以外,这京都之内也有许多人不想让朕安生。”
“请主子您放心,凡是让您不痛快的人,那就是我们锦衣卫和东厂的敌人!奴才一定把话带给陈公公。”
“退下吧。”
“奴才遵旨。”
等邢虎走远后,徐天华用手托住下巴开始思考。
虽然他这个开局在同学里面算是比较顺利,但是盛世之下也是藏着不少隐患。
重用宦官的好处便在于让天下的清流有一个可以攻击的目标,而自己这个执掌天下权柄的人就可以隐居在幕后。
没多久,陈忠贤便来到了徐天华面前跪下道:“奴婢该死!”
徐天华抱着叶贵妃,然后扫了一眼这个权倾天下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先起来……”
叶贵妃顿时脸色一红道:“陛下……您说什么呢?”
当着陈忠贤的面掀起衣服,实在是有些过于为难她了……
“朕说的是让陈忠贤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
看着陛下戳她的额头,叶贵妃也是羞红了脸,慢慢的低下了头。
陈忠贤也是慢慢起身道:“没能替主子万岁爷您分忧,奴婢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行了,别成天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要是你们这些人全都死了,难道让朕一个人去撑这么大的摊子吗?”
“奴婢不敢。”
“邢虎应该把话给你带到了吧?”
陈忠贤说着便从他那宽大的袖袍当中拿出一本奏折道:“回主子万岁爷您的话,奴婢这里早就准备好了京都那几大家族的罪证。”
“只要主子万岁爷您点头,锦衣卫和东厂随时可以兴起大狱。”
徐天华呵呵一笑道:“朕什么时候说过要兴起大狱了?”
“奴婢该死,妄自揣测了主子万岁爷您的心意。”
说着便跪了下去,然后拼命的给徐天华磕起了头。
陈忠贤也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只不过因为长期执掌权柄,导致为人看的比较苍老罢了。
“行了,别在朕面前表演了。高宗之所以把内阁的批红权交给你们司礼监,不就是想着让你们分担一些事情嘛?”
“可是前几天却有人把折子递到了朕的案前,说什么平州省易子而食,赤地千里,仿佛朕就是那天底下最大的恶人一般。”
陈忠贤顿时惶恐的说道:“是奴婢失职,竟然让此等大逆不道的奏折出现在主子万岁爷您的眼前,奴婢罪该万死!”
“你知道朕是最讨厌后宫当中有人吃里扒外的,所以朕把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发配到了冷宫里面。”
陈忠贤的额头上己经浮现了冷汗,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那群人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甚至通过陛下最忌讳的方式来传递消息。
“回主子万岁爷,冷宫那边年久失修,恐怕不宜居住啊!不如转交浣衣局?”
“年久失修?看来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命里还有上一劫啊!”
陈忠贤立刻心领神会,接下来的事情他自会安排人料理,绝对不会影响主子万岁爷的名声。
“忠贤,平州省那边的情况真有那道奏折里说的那么严重?”
“回主子万岁爷的话,平州省今年遭了旱灾,又有一些辜负圣恩的人对朝廷的救济粮上下其手,所以激起了民变。”
徐天华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然后就这么盯着陈忠贤。
“平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们司礼监和内阁是怎么当的差?”
陈忠贤立马跪下道:“奴婢万死!主子您将天下大事交给司礼监与内阁,而我们却没有尽到替主子分忧的责任,实在是罪该万死!”
“贪墨的官员是怎么处理的?”
“东厂掌握消息以后,立马就配合当地的锦衣卫抓人,目前己经对那几个罪大恶极的官员进行了抄家,情形最严重的则是判了腰斩……只不过有几人却是不好处理……”
“连朕拨给百姓的救灾款都敢贪!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的?那几个不好处理的官员是谁举荐的?”
能让陈忠贤说出不好处理这几个字的,背后定然牵扯着文官里最顶峰的那几位……
“回主子的话,平州省巡抚黄立仁是内阁次辅温明远的弟子,平州省布政使赵辉煌则是户部尚书赵明华的侄子。”
徐天华此刻也是冷笑起来道:“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他们连百姓救命的钱都敢贪,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
“陈忠贤!传朕的旨意,明天召开内阁会议,朕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给朕交代的!”
“奴婢遵旨!”
陈忠贤的内心也是飞速盘算起来,要是能借着这个机会打击世家清流,那么他本人不仅能保住在主子心中的地位,说不准还能借机扩充他的权势……
一想到自己的名声在民间被世家和清流搞得声名狼藉,他的眼神当中也是闪过了一抹凶狠。
而徐天华则是单纯的想借机敲打一下各方的势力,虽然前线钱粮不足有他的一部分原因在,但是以他们宁国的底子,怎么着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紧张。
这中间的猫腻,恐怕也就只有那些世家和清流知道了。
而项季那边则是正在疯狂的鞭挞着那个被他改名为徐天华的小太监,签了那么丧权辱国的一个条约,可不得在他身上好好发泄发泄?
同样的,他也是私信威胁了一波苏婉棠,让她识趣的割地赔款,不然就别怪他不讲同学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