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后,李国强迫不及待的将鞋盒打开,将里面手表全部倒出。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准备将手表装进鞋盒内。
这时李国强发现忍鞋盒内侧,贴有一张折叠的小纸条,打开来看,是一小段话。
“老弟,这上面是我电话,以后有用的上哥哥的地方,可以来联系我”
落款人王晋才。
“这老哥可真是个性情中人”
李国强摇头轻笑,这次的羊城经历总的来讲。
“真刺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电影呢。”
不过接下来,就要考虑如何将这些手表销出去。
买这款手表的主要定位就是煤矿,井下作业很辛苦也很危险,而卡西欧新推出的这款防震表,被东北油田工人视为"保命装备",在黑市用现金交易高达3000元。
那时矿工间流传「戴卡西欧下井,阎王绕道走」的俗谚。并且遇难矿工的手表往往留给儿子,形成「井下传家宝」传统。
李国强很清楚的记得在上一世一次矿难中,幸存者佩戴的卡西欧仍正常走时,成为救援计时关键工具。
也是从那里以后,
联想到这里,李国强决定把这次的出货地定在东北的冰城,那里是老工业区,煤矿资源丰富,工人收入普遍偏高于其他地方,潜在的客户群也是最多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李国强就带着行李早早地来到了火车站,84年的火车时速仅40—60公里,羊城到哈尔滨,大概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
李国强不由得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天的时间,再好的腰估计都得坐废了。
检票上车后,随即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将行李放好后,便靠窗浅浅的眯了一会儿。
桃县,李国强走后小柔就来到了大嫂家里和婆婆住在一起,每天和婆婆一起帮忙带小孩儿。
“小柔,这孩子又尿了,你帮我去外边的晾衣绳上,拿一片干的尿布回来”
大嫂抱着孩子对着小柔说道。
“好的,嫂子”
“嗨,这丫头,哪里都挺好的,要是他们能再有个孩子,该多好啊。只是国强这孩子伤着了那地儿,真是造孽啊?”
老太太一脸愁容的望着屋外的小柔叹息着。
“妈,要不回头让国富联系下医院的医生,帮他看看”
“那也好,等下老大回来了,你跟他说说”
娘俩的对话,屋外的小柔听的清清楚楚的,小脸早己经羞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初经人事的少女,
对于这一块儿还是很保守羞涩的,想到男人那晚的疯狂,忍不住偷偷的笑出了声音:“嘿嘿……”
“小柔,拿到了没?"
“哦,来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小柔的思绪,走到屋里,将尿片递给嫂子。
“小柔,我刚跟妈商量了,你们结婚也有一年时间了,也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回头我让你大哥联系一下医院的医生,帮国强看看”
嫂子一脸殷切的看着小柔,而此时的小柔早己经羞红到了脖子。
“孩子啊,我跟你嫂子都是过来人,国强这也不是啥大问题”
“说破了天不过就是零件受损,回头咱们上医院看看,零件坏了不打紧,大不了咱该换的换,该修的修”
“娘这里还有点棺材本,这要能让你们要上孩子,娘就全部拿出来,”
老太太一脸正义凛然的说道。
“唉吆妈,您老那点钱还是留着自己个用吧,真要是能看好,这个钱嫂子给你包圆了,嫂子家的情况比你稍好些,只要国强好好跟你过日子,一切都好说”
“嫂子,妈其实……”
小柔红着脸支支吾吾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小柔,这真没啥,不用不好意思。”
大嫂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连忙安慰道。
“不是的,嫂子,其实国强他……好了。”
说完小柔将头埋的更低了。
“什么,他好了?难道你们己经…”
嫂子一脸惊喜的望着小柔。
“嗯嗯…”
小柔轻轻的点了点头。
“阿嚏”
正倚在窗户上的李国强突然打了喷嚏,
奇怪,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了喷嚏,难道是那小呆妹又想自己了?
想到女人那纤细的腰肢,婴儿肥的脸颊,李国强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香烟啤酒矿泉水,瓜子花生八宝粥……来前面腿收一收!”
随着带着东北口音列车员的到来,整辆车厢开始了躁动了起来。
李国强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在自己胳膊上摸了一下,而后才放心的打了个哈欠。
而自己身边的座位也早己经坐满。
自己的身旁坐着的是一个胡子拉碴,一头卷毛,戴着个蛤蟆镜的中年人,正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
对面坐着的一个是一个神色冷峻的青年,怀中抱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孩子约摸西五岁左右,只不过这个孩子面色憔悴苍白。看上去一脸的病态。
而坐他旁边的是一个戴着深蓝色头巾的老太太,手里抱着一个空落落的篮子,神情黯然,似乎有什么伤心事
“哎哎,醒醒……”
李国强眉头紧蹙的推了一下隔壁的卷毛
“你干哈”
男人被推醒后,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我说兄弟,别人睡觉是充电,你这是给枕头浇花呢?你这流的口水,够给沙漠绿化工程做贡献了!”
“噗嗤,噗嗤”
身边的邻座都被逗的哄堂大笑。
“那真不好意思,兄弟,太困了,来来来,吃瓜子儿,我这包里有瓜子儿。”
紧接着,中年人将包里的瓜子拿到了台面上,给对面的俩人都分了些。
“大哥听你这口音是东北的。”
李国强边嗑着瓜子儿边和中年人聊着。
“嗯呐,我冰城的。老弟,你哪儿的?”
“我桃县的…”
“我跟你们说,过了山海关,贼拉冷,这要是跟冬天,去外面撒尿都得一手拿根棍子。一边尿一边拿棍子敲着”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顿时又是逗的众人哄堂大笑。
“兄弟,你是哪儿的?”
中年人望着对面抱着小姑娘的青年问道。
“燕京的”
青年神似冷静淡淡的回复道。
“哦,那你这次来羊城是干啥呀?”
“给孩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