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死敌嫡姐联手屠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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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秋末凉虾
主角:
沈凤翎 沈惜鹊
更新至:
第八章 遗珠陷死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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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是嫡姐的陪嫁庶妹,被她推入火坑替嫁暴君。 >最终她母仪天下,我惨死冷宫。 >再睁眼,竟重生回被活埋殉葬那日。 >棺材里,嫡姐与我四目相对:“妹妹,合作吗?” >我撕开她华服:“先撕烂你这身皮!” >棺材外传来守墓人脚步声:“奇怪,刚钉死的棺,怎么有血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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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古言脑洞 古代言情 重生 嫡女 前世今生
前世我是嫡姐的陪嫁庶妹,被她推入火坑替嫁暴君。 >最终她母仪天下,我惨死冷宫。 >再睁眼,竟重生回被活埋殉葬那日。 >棺材里,嫡姐与我四目相对:“妹妹,合作吗?” >我撕开她华服:“先撕烂你这身皮!” >棺材外传来守墓人脚步声:“奇怪,刚钉死的棺,怎么有血渗出来?” ...

第一章 毒手同棺

冰冷。

无孔不入的冰冷,裹挟着沉甸甸的土腥气,死死挤压着我。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痛。黑暗,是纯粹到令人绝望的浓墨,吞噬了所有轮廓,只有耳膜里疯狂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自己喉头压抑不住的、濒死野兽般的嗬嗬声,提醒着我:还活着。

不,或许说,又活了一次。

前世最后那刻骨铭心的痛楚和绝望,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深处——冷宫那扇永远打不开的厚重宫门,窗外嫡姐沈凤翎身着皇后凤袍、被簇拥着走过的模糊剪影,还有萧珩,那个我曾付出一切痴心、最终亲手将我推进地狱的未婚夫,他那双在宫宴上看向我时,只剩下冰冷厌恶和算计的眸子……

记忆碎片带着锋利的棱角,狠狠扎进脑海!

剧痛让意识猛地一挣,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冲破水面!

“嗬——!”

一口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浊气猛地冲出喉咙,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就在这剧烈的挣动中,我的手臂似乎碰到了什么冰冷而坚硬的东西。

旁边,几乎是同时,传来另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哼。那声音,像濒死的天鹅折断了颈项,虚弱,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我至死也不会错认的骄矜和……惊惧?

沈凤翎?!

这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千年寒冰的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和黑暗!

前世被活埋殉葬的恐怖画面瞬间清晰——我被强行灌下假死药,塞进这口为暴毙的定北侯世子准备的阴沉木巨棺。而就在棺盖合拢前,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凤翎那张美艳绝伦、此刻却因恶毒和快意而微微扭曲的脸!是她!是她假惺惺地哭求父亲,说妹妹情深,愿随世子而去,全了沈家忠义之名!是她亲手把我推进了这活人坟墓!

滔天的恨意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前世被欺骗、被利用、被当作垫脚石踩进泥里的屈辱和痛苦,还有冷宫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绝望不甘,此刻全都化为最原始的杀戮冲动!

黑暗中,我猛地翻身,凭着记忆和那细微的声响,如同最凶狠的母狼,朝着声音来源狠狠扑去!十指屈成利爪,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不管不顾地抓挠、撕扯!

“沈凤翎!你这毒妇!!”嘶哑的诅咒从我齿缝里挤出,带着血沫的腥甜,“我要你偿命!!”

指尖触到的,是冰凉滑腻的锦缎。是她的嫁衣!是那身她为了彰显嫡女身份、用无数民脂民膏堆砌出的华贵嫁衣!前世,就是穿着这身衣裳,她站在高处,目送我坠入深渊!

“呃啊——!”

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呼在我身下响起,带着真切的惊恐。紧接着,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住了我疯狂撕扯她衣襟的手腕!那力道极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瞬间遏制了我的动作。

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同样冰冷。

“放手!”我嘶吼着,另一只手依旧徒劳地抓挠着能碰到的任何地方,指甲划过冰冷的木质棺壁,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沈惊鹊!”她的声音终于响起,不再是前世记忆中那种刻意拔高的、带着施舍意味的骄矜,而是压得极低,急促,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那声音穿透黑暗,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首砸进我的耳膜,“看看你周围!蠢货!看看我们现在在哪儿!”

沈惊鹊?她叫我前世的名字?

我挣扎的动作猛地一滞。这个名字,连同她此刻语气中那股不同寻常的、几乎称得上狼狈的急切,像一盆混着冰碴的冷水,狠狠浇在我被恨意烧得滚烫的神经上。

是啊……在哪儿?

浓重的土腥气,刺鼻的阴沉木气味,还有这狭小到令人窒息的空间……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殉葬!活埋!沈家!为了巴结那个刚刚暴毙、据说性情极其暴虐的定北侯世子萧珩,我那“慈爱”的父亲和眼前这位“善良”的嫡姐,合谋演了一出“情深义重”的戏码!将我,一个不受宠的庶女,灌下假死药,塞进了这口本该属于世子的棺材,一同钉死,埋入这冰冷的皇陵地宫!

前世……今生……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现实感交织着,瞬间攫住了我。复仇的火焰依旧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却不得不暂时被这口活棺材的恐怖现实所压制。

就在我心神剧震、动作凝滞的这短短一瞬,攥住我手腕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用力,将我狠狠向下一拽!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在她身上,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棺底,眼前金星乱冒。

“咳……”她似乎也被我撞得不轻,发出一声闷哼,随即,那冰冷的气息再次逼近我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听着!沈惊鹊!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回来了!从那个位置,那个用你的血铺就的皇后之位,回来了!”

黑暗中,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那近在咫尺的声音里蕴含的某种东西——一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怨毒,一种足以焚烧灵魂的恨意,还有一丝……近乎同病相怜的绝望?——却让我浑身血液骤然一冷。

她也……重生了?那个最终母仪天下、享尽荣华的沈凤翎?

“萧珩……”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个名字,那刻骨的恨意比我更甚,仿佛要将这个名字嚼碎,“那个畜生……他骗了我!骗了所有人!他根本没死!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局!一个……清除异己、稳固皇权的局!”

萧珩?没死?!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炸响!前世,正是他暴毙的消息传来,沈家才迫不及待地将我推进了这口棺材!如果他没死……那这一切……

“他需要一个‘情深不寿’的名声,更需要一个‘死’掉的身份,好躲在暗处,看着那些不安分的棋子自己跳出来……”沈凤翎的声音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冷和洞悉,“我们沈家,不过是其中最蠢的一颗!而我……”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充满了被玩弄后的滔天怨愤,“他许诺我的后位,从一开始,就是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他真正想要的,是除掉我这个知道他太多秘密、又野心勃勃的沈家嫡女!而你……沈惊鹊,你只是他顺手用来恶心我、激怒我,让我彻底失去理智、做出蠢事的一颗……弃子!”

弃子……又是弃子!

前世被他弃如敝履,今生依旧逃不过这个命运!

巨大的讽刺和更深的恨意席卷而来,几乎将我淹没。但沈凤翎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了我混乱的思绪:

“所以,沈惊鹊,”她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冰冷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现在,在这口棺材里,只有我们两个‘死’人。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爬出去?”

她的手指,冰冷得如同墓穴里的石头,却异常坚定地松开了钳制我手腕的力道,然后缓缓向上移动,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试探,覆在了我同样冰冷的手背上。那触感,没有半分姐妹情谊的温暖,只有一种毒蛇缠绕般的粘腻和冰冷算计。

“想想看,”她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狭小的、充满死亡气息的棺材里回荡,“想想那个高高在上、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视我们性命如草芥的萧珩……想想我们那位‘慈爱’的父亲……还有沈家那些吸血的蛆虫……难道你甘心,就带着这一腔恨意,烂死在这暗无天日的棺材里,成全他们的算计?还是……”

她的指尖猛地用力,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手背皮肉!

“跟我一起,爬出去!把那些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算计、背叛……十倍!百倍!千倍地还给他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地狱深处挤出来的诅咒,带着血腥的甜腻,“打碎那昏君的龙椅!撕烂那些渣滓伪善的面皮!让那些吸血的蛆虫,尝尝被踩进泥里的滋味!”

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疯狂力量,狠狠撞击着我的耳膜和心脏。

打昏君?虐渣男?撕绿茶?

前世被践踏至死的蝼蚁,竟敢妄想翻天覆地?

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沉地压在眼皮上。鼻端是浓得化不开的阴沉木朽味和泥土的腥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在吞咽冰渣。沈凤翎的声音,带着地狱业火般的怨毒和毁灭的诱惑,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铁钉,狠狠凿进我混乱的识海。

打昏君?虐渣男?

哈!好一个惊世骇俗的邀约!从这活死人墓里爬出去,向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挥刀?向那个将我们玩弄于股掌的萧珩复仇?向整个将我们生吞活剥的沈家讨债?

荒谬!疯狂!自不量力!

前世那刻入骨髓的卑微和绝望,几乎要本能地跳出来尖叫、阻止——沈惊鹊,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被家族厌弃、被嫡姐践踏、被未婚夫当作弃棋的庶女!你拿什么去撼动那巍峨如山的皇权?拿什么去撕咬那些盘踞在权力顶端的毒蛇?爬出这棺材,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再死一次罢了!

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心脏,几乎要让我窒息。

然而,就在这恐惧的冰壳之下,一股更加炽烈、更加狂暴的岩浆在疯狂涌动!是恨!是前世被活埋殉葬、在冷宫饥寒交迫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的不甘!是眼睁睁看着沈凤翎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滔天怨愤!是萧珩那双冰冷无情、视我如草芥的眸子带来的彻骨屈辱!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生杀予夺?凭什么我沈惊鹊就只能做那垫脚的石头,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这暗无天日的坟墓里?!

烂死在这里?成全他们的算计?

不!绝不!

沈凤翎那只覆在我手背上的手,冰冷、滑腻,如同毒蛇的鳞片。她的提议,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与虎谋皮的疯狂。但……这疯狂,竟如此契合我心底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毁灭欲!

黑暗中,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如同刀子刮过喉咙。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反手攥住了沈凤翎那只冰冷的手!

我的手指同样冰冷,却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力度,指甲深深掐进她手背娇嫩的皮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瞬间绷紧的肌肉和一丝压抑的抽气。

没有言语。只有黑暗中两只同样冰冷、同样沾满恨意的手,如同两把即将出鞘的毒刃,死死交握在一起!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比任何誓言都更血腥的契约——联手!在这地狱的入口,向那人间炼狱的缔造者,宣战!

恨意,成了我们之间唯一也是最后的纽带。

就在这死寂的、恨意交织的黑暗中,头顶上方,那厚重得令人绝望的阴沉木棺盖边缘,极其微弱地,传来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异响。

“嚓……”

非常轻,非常短暂。像是极细的砂砾滑落,又像是……某种极其坚硬的金属物件,在棺盖与棺体的缝隙间,被挤压、摩擦了一瞬。

我和沈凤翎交握的手同时一僵!

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到极致。那细微的声响,无异于惊雷!

紧接着,一道极其微弱、极其暗淡的幽蓝色光芒,如同鬼火般,倏地在棺盖缝隙处一闪而逝!光芒的来源,似乎正是刚才发出异响的位置!

那光芒……冰冷,死寂,带着一种非人的质感。它只出现了不到半秒,便彻底熄灭,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那一闪而过的幽蓝,却像淬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眼底!

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是幻觉?还是……这棺材里,除了我们两个“死人”,还有别的东西?!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攥着沈凤翎的手猛地一紧,指甲更深地掐进她的皮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棺壁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什么……”沈凤翎的声音也瞬间绷紧,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惊疑,压得极低,气音在黑暗中颤抖,“……东西?”

她显然也看到了!

未知的恐惧,远比己知的敌人更令人毛骨悚然。这口棺材,难道真是通向地狱的门户?

死寂。

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粘稠的死寂,如同冰冷的沥青,灌满了这狭小的空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仿佛被那转瞬即逝的幽蓝鬼火冻结了。

那光芒……那非人的、冰冷的幽蓝……

前世最后在冷宫,意识模糊之际,似乎也曾瞥见过类似的光……是幻觉?是濒死的错觉?还是……

“嚓……”

又是一声!

极其轻微,却无比清晰地,从棺盖边缘、靠近我头顶上方的地方传来!这一次,伴随着声音,是几颗极其细小的、带着土腥气的沙砾,簌簌地落了下来,砸在我的额发和眼皮上!

不是幻觉!

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在动!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将其捏爆!我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连指尖都因为极度的惊悸而微微颤抖。黑暗中,我猛地扭头,本能地想要“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尽管眼前只有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

“上面……”沈凤翎的气音同样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她似乎也猛地抬起了头,黑暗里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瞬间绷紧,“……有东西在动!”

守墓人?不可能!这口棺椁被钉死下葬,按规矩,守墓人只会远远巡视,绝不敢靠近,更别说触碰!盗墓贼?谁会在新下葬的贵人棺椁上动手脚?而且那幽蓝的光……绝非寻常灯火!

难道是……萧珩的人?!他根本没死,他派人来……确认我们是否死透?!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噬心,瞬间让我的血液都凉了半截!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刚才的挣扎、嘶吼、甚至那瞬间的幽蓝光芒……是不是己经被发现了?!

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们淹没。方才那同仇敌忾、誓要复仇的疯狂,在这未知的、冰冷的现实威胁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可笑。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惧中,上方,那厚重棺盖的边缘,极其突兀地,又传来一阵声响!

不是“嚓”,而是“叩、叩叩……”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某种……试探性的节奏?像是有人用指关节,在轻轻敲击着棺盖的外壁!

紧接着,一个刻意压低了、带着浓重睡意和不耐烦的粗嘎嗓音,如同鬼魅般,穿透了厚重的棺木和泥土,模模糊糊地、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娘的……邪门……”声音含混不清,像是隔着几层棉被,“……刚钉死的棺……怎……怎么有……血……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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