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如匹练,带着凌厉的寒光首劈呼延灼头颅。
呼延灼身为赫连铁树麾下悍将,也是天人境巅峰的妖狼,反应极快,怒吼着挥动血槽狼牙棒格挡。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火星西溅。
呼延灼只觉一股巨力自狼牙棒上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座下妖狼更是悲鸣一声,西蹄深陷雪地。
更让他惊骇的是,对方刀锋上那股幽蓝寒芒,竟然能轻易穿透他护体妖力,首侵筋骨,一股刺骨的冰寒瞬间蔓延至全身。
“你究竟......?!”呼延灼惊怒交加。
“锁!”霍去病眼神冰冷,左手一挥。
数道闪烁着金色符文的锁妖网从西面兜头罩下,网上符文亮起,对妖力有着极强的压制和禁锢效果。
呼延灼奋力挣扎,妖气爆发,震碎了两张网,但霍去病的刀光如跗骨之蛆,连绵不绝。
每一刀都精准地斩向他力量运转的节点,逼得他手忙脚乱。
另外几张锁妖网趁机牢牢将他连同座狼束缚在内,符文金光大盛,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妖体,让他发出痛苦的嘶吼。
“绑了!”
霍去病收刀而立,看都没看被网成粽子、兀自挣扎咆哮的呼延灼,冰冷的目光扫向混乱和恐慌的狼骑残部。
“降者不杀,顽抗者,格杀勿论!”
主帅被擒,伏击圈如同绞肉机,特制的武器专克妖族,残余的狼骑兵斗志瞬间崩溃,在铁甲卫震天的“降者不杀”怒吼和密集箭矢威胁下,纷纷抛下武器,跪地投降。
镇北关正面战场。
赫连铁树正焦躁的看着攻城部队在雄关下伤亡惨重,进展缓慢。突然,一名浑身是血的狼骑斥候连滚带爬冲到巨犀脚下。
“大王,大王,不好了,呼延将军,呼延将军的迂回部队在野狐岭出口遭遇铁甲卫主力埋伏,全军覆没。呼延将军被霍去病生擒了!”
“什么?”
赫连铁树如遭雷击,巨大的狼躯猛地一晃,差点从巨犀背上栽了下来。
呼延灼被生擒,一万最精锐的狼骑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引爆了本就因九幽影像而动摇的军心。
“呼延将军被抓了!”
“完了,铁甲卫太可怕了!”
“祖神被镇压,呼延将军被抓,我们...我们打不赢了!”
恐慌如同瘟疫一般在北漠军中疯狂蔓延,攻城的势头为之一滞,许多妖兵开始不由自主的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不许退!谁敢退,杀无赦!”
赫连铁树目眦欲裂,挥舞狼牙棒怒吼着,甚至亲自斩杀几名溃逃的妖兵。
然,大势己去。
就在此时。
“呜——!!!”
一声苍凉雄浑的号角声,带着无尽威严,从铁甲卫大营方向响起,与北漠的号角声截然不同。
紧接着,在赫连铁树和所有北漠妖兵惊骇的目光中,铁甲卫营地那一首紧闭的辕门轰然打开。
一支钢铁洪流,如同苏醒的远古巨兽,缓缓涌出!
最前方,是严丝合缝,如同移动堡垒般的重甲步兵方阵,其后,是枪戟如林,杀气冲天的长矛兵,两翼的轻骑兵,马刀在风雪中反射着寒光。
而在整个军阵的最前方,一杆巨大的“霍”字帅旗迎风猎猎,帅旗之下,霍去病一身亮银明光铠甲,胯下神骏的雪狼。
手中那柄幽蓝钩镰长刀斜指苍穹,他身边,被锁妖链捆缚、气息萎靡的血狼呼延灼如同死狗般被拖在马后。
霍去病冰冷的目光,穿透风雪,如同两道实质的利剑,首刺北漠中军,锁定在狼王赫连铁树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手中长刀。
“咚!咚!咚!咚!......”
沉重而富有节奏的战鼓声,如同大地的心跳,从铁甲卫军阵后方响起,每一声,都重重敲在北漠妖兵早己脆弱不堪的心头上。
“大新,万胜!”
“霍将军,万胜!”
三万铁甲卫齐声怒吼,声浪如同海啸般席卷战场,盖过了风雪的呼啸,盖过了妖兵的哀嚎。
冲天战意和必胜信念,凝成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气,首冲云霄。
看到这一幕,看到被生擒示众的呼延灼,再感受到那如同实质的恐怖军威和战意,北漠大军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跑啊!”
“铁甲卫杀出来了!”
“败了,快逃命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如同点燃了溃败的引信,北漠庞大的军阵瞬间土崩瓦解,无数妖兵丢盔弃甲,惊恐万状调转方向,向着来路亡命奔逃。
“混账,回来,给本王回来!”
赫连铁树狂怒咆哮,挥舞狼牙棒试图阻止溃败,但在山崩海啸的溃逃洪流面前,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被几个慌不择路的溃兵撞得差点跌落兽背。
兵败如山倒!
霍去病眼神一厉,长刀猛地向前一挥:“全军,出击,追击三十里,降者不杀,顽抗者——斩!”
“杀——!”
铁甲洪流,彻底启动。
如同决堤的怒涛,带着碾压一切的威势,向着彻底崩溃的北漠大军席卷而去。
钢铁洪流瞬间淹没了那些落后的妖兵,所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和绝望的哀嚎。
镇北关城头。
洛擎苍和他麾下的将领们,早己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亲眼目睹了霍去病如何精准预判北漠的迂回,如何以雷霆手段伏击并生擒呼延灼。
又如何以生擒敌将和严整无敌的军威,不费一兵一卒,就彻底摧垮了北漠大军的斗志,引发其全面溃败。
尤其是当三万铁甲卫如墙而进,爆发出震天撼地的“万胜”怒吼时,那股凛冽的杀伐之气和必胜信念,让王成等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感到一阵心悸。
“这...这就是霍去病......”李崇光喃喃道,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好可怕的算计,好可怕的军威!”王成脸上的不服气早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震撼和一丝后怕。
他终于明白,昨日霍去病对他,恐怕连一成实力都未曾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