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寒玉惊变
终南山古墓的寒玉床上,小龙女正在运功调息,玉蜂针在她周身布成星阵,将残留的幽冥火毒一点点逼出。杨过坐在石案前,借着松明火把研读赤霄剑谱残页,烛泪在剑谱上凝成血色,与他胸前的金色纹路隐隐共鸣。
“过儿,玉蜂有些不对劲。”小龙女突然睁眼,眉间闪过一丝疑惑,“它们平时最喜寒玉床的阴凉,此刻却在洞口徘徊,似有外敌逼近。”
杨过侧耳细听,果然听见洞外传来极轻的沙砾摩擦声——那是幽冥殿“踏沙无痕”的轻功步法。他断袖一挥,玄铁剑自动出鞘,赤金真气在石壁上投出巨大的龙形影子:“雕兄,守住洞口。”
神雕昂首啼鸣,铁爪碾碎三块青砖,却见月光下,十八道黑影己落在古墓前的空地上。为首者身披青铜鳞甲,手中握着的竟是用曼陀罗花茎炼成的软剑,剑身上缠绕着幽冥火,正是幽冥殿的“火使”。
“杨过,交出赤霄剑谱,饶你古墓全尸。”火使的声音像烧红的铁条,“殿主大人说了,你的龙脉之力,很快就会成为我们复活‘血河老祖’的祭品。”
杨过心中一惊。血河老祖是幽冥殿传说中的初代殿主,据剑谱残页记载,此人曾用万人血祭炼成“血河魔功”,后被赤霄剑谱的“囚牛九式”镇压在终南山底。他断袖轻颤,终于明白为何玉蜂会不安——幽冥殿这次的目标,竟是重启血河老祖的封印。
“过儿,小心他们的‘血河引’!”小龙女甩出玉蜂针,“这些人身上涂着尸油,能引动地底的血河煞气!”
话音未落,火使们己结成阵形。他们割破手掌,鲜血滴在青砖上,竟汇成了赤霄剑谱上的“囚牛”图腾。地面突然裂开,暗红色的血水涌出,带着腐尸的气味,正是传说中的血河煞气。
第一折 玄碑显影
古墓密室中,杨过与小龙女背靠背而立,玄铁剑与玉蜂针交织成网,将扑来的血河煞气震散。火使们的软剑在血水中浸泡后,竟能劈开赤金真气,在杨过左臂留下三道血痕。
“过儿,用剑谱残页!”小龙女玉簪划出“天罗地网势”,暂时困住火使,“血河煞气能吞噬内力,唯有赤霄剑谱的纯阳真气可破!”
杨过运转“囚牛九式”,断袖中金色纹路暴涨,玄铁剑斩落处,血河煞气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他趁机扫过血河图腾,发现阵眼竟在古墓后室的“玄铁碑”下——那是当年王重阳留下的镇墓碑,此刻碑身正渗出鲜血。
“雕兄,引开血河使!”杨过一声令下,神雕振翅扑向火使群,铁爪抓起两人甩向山壁。他与小龙女趁机冲进后室,只见玄铁碑上的“镇魔咒”己被篡改,“囚牛”二字竟变成了“血河”。
“是幽冥殿的‘偷天换日符’。”小龙女取出玉蜂浆涂抹碑身,“必须在子时前恢复咒文,否则血河老祖的封印就会松动。”
杨过刚要动手,碑后突然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身影走出,绷带缝隙中露出的皮肤呈青紫色,正是幽冥殿的“血使”,他手中捧着的,竟是刻着血河老祖面容的青铜鼎。
“杨过,你以为毁掉千尸谷就能高枕无忧?”血使的声音从绷带中渗出,“血河老祖的魂魄,早就寄生在终南山的地脉之中!”
他将青铜鼎按在玄铁碑上,碑身剧烈震动,无数血珠从碑纹中渗出,在空中凝成血河老祖的虚影。杨过感觉体内的金色纹路不受控制地发烫,竟有一股力量在牵引他靠近青铜鼎。
第二折 地火焚心
血河老祖的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竟要吞噬杨过的赤金真气。小龙女见状,玉蜂针全数射出,却被虚影吸入,反震得她气血翻涌。杨过断袖一挥,玄铁剑斩向虚影的咽喉,却见剑气如泥牛入海,毫无效果。
“过儿,虚影的本体在碑底!”小龙女指着玄铁碑下的裂缝,“当年王重阳用玄铁剑将血河老祖钉在龙脉节点,现在幽冥殿想拔出玄铁剑!”
杨过这才惊觉,玄铁碑中央的凹陷处,竟插着半截断剑,正是当年王重阳的佩剑。他断袖一把握住剑柄,赤金真气与玄铁剑共鸣,碑身突然浮现出完整的赤霄剑谱剑招——正是专门克制血河魔功的“龙战于野”。
“原来如此,赤霄剑谱与玄铁剑本是同源。”杨过精神一振,“龙儿,帮我护法!”
他运转剑谱,断袖中金色龙形虚影首次实体化,龙爪抓住血河老祖的虚影,竟将其按回碑中。血使见势不妙,青铜鼎砸向杨过面门,却被小龙女的玉簪击飞,鼎中滚落出九颗染血的珠子——正是西域龙脉的“地火珠”。
“幽冥殿果然在收集地脉灵珠。”小龙女捡起珠子,“这些珠子能引动地火,看来他们想借终南山的龙脉,复活血河老祖。”
杨过点头,刚要说话,洞外突然传来神雕的怒啼。他冲出门去,只见火使们正用曼陀罗花汁浇灌古墓的玉蜂巢,无数玉蜂坠地,翅膀上沾满腐蚀毒液。
“雕兄,带玉蜂去寒玉洞!”杨过怒吼,玄铁剑划出半圆,将剩余火使逼退。他突然发现,火使们的鳞甲上刻着的,竟是曼陀族的灭族图腾,“曼陀姑娘的族人,果然是被血河老祖所害。”
第三折 碑中剑冢
幽冥火突然暴涨,将古墓入口封死。杨过与小龙女被困在后室,玄铁碑上的血河咒文再次亮起,竟在地面映出了剑冢的幻象。杨过赫然看见,剑冢深处插着九把不同的剑,每把剑上都刻着与赤霄剑谱对应的星象图。
“这是王重阳留下的‘九剑封魔阵’。”小龙女指着幻象,“每把剑对应血河老祖的一处命门,当年他用此阵配合玄铁碑,才将其镇压。”
杨过握紧玄铁剑,断袖中赤金真气按照剑谱运转,竟与幻象中的九剑产生共鸣。他福至心灵,挥剑斩向幻象中的“天枢剑”,剑身穿过幻象的瞬间,玄铁碑上的“天枢”星象图突然亮起。
“过儿,依次斩落九剑!”小龙女提醒,“这是破解血河阵的唯一办法。”
两人配合,杨过负责斩剑,小龙女用玉蜂针引动星象。当第九把“摇光剑”被斩断时,玄铁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碑身的血河咒文尽数崩碎,露出了深藏的赤霄剑谱全文。
“原来剑谱残页只是引子。”杨过看着碑中浮现的金色文字,“完整的赤霄剑谱,竟藏在终南山的龙脉之中。”
他刚要读取剑谱,血使突然从碑后冲出,手中握着的,竟是从剑冢幻象中“偷”出的“天枢剑”。这把剑上带着血河煞气,竟能克制赤金真气,杨过的玄铁剑与之相碰,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第西折 血河现世
血使的天枢剑招诡异,每一剑都刺向杨过的经脉节点,竟与幽冥殿的“蚀骨钉”如出一辙。杨过被迫施展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却发现对方的剑路能预知他的招式,显然是研究过剑谱残页。
“杨少侠,别来无恙?”
幽冥殿主的声音从碑底传来,血使的绷带突然崩开,露出一张与杨过有七分相似的脸——竟是他从未谋面的孪生兄弟,杨玄!
“不可能……”杨过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当年穆念慈伯母……”
“不错,我是你孪生弟弟。”杨玄冷笑,天枢剑划出幽冥殿的“血河十三式”,“当年幽冥殿主收养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用你的龙脉之力,复活血河老祖!”
小龙女趁机甩出玉蜂针,却被杨玄胸前的曼陀罗花饰弹开。她这才惊觉,杨玄的经脉走向与杨过完全相反,正是幽冥殿为了“血河共生”特意培养的“逆脉体”。
“过儿,他的命门在膻中穴!”小龙女急中生智,玉簪刺向杨玄的“气海穴”,却被对方反手抓住手腕。
杨过见小龙女受制,赤金真气暴走,断袖中金色纹路竟突破碑身限制,在墓室中形成囚牛虚影。虚影龙爪抓住杨玄,竟将他体内的血河煞气吸出,显露出其背后的“血河契约”纹身。
第五折 孪生逆脉
杨玄被龙爪按在玄铁碑上,胸前的纹身发出红光,显露出幽冥殿主与血河老祖的契约——原来杨玄从小就被种下“血河种”,成为复活老祖的容器。
“过儿,用剑谱的‘龙呤破’!”小龙女挣脱束缚,玉蜂针封住杨玄的“大椎穴”,“只有净化他体内的煞气,才能阻止契约!”
杨过依言施为,玄铁剑带着赤金真气刺入杨玄眉心,却见对方眼中闪过解脱的神色:“哥,杀了我……别让我变成怪物……”
就在此时,碑底突然传来巨响,血河老祖的虚影竟突破封印,顺着杨玄的伤口爬出。他的身体由血水凝聚而成,每一道波纹都带着吞噬万物的煞气。
“愚蠢的后人,真以为能阻止本座?”血河老祖的声音震得古墓颤抖,“当年王重阳用玄铁剑钉住本座龙脉,如今你们兄弟的逆脉之力,正好用来拔剑!”
杨过这才惊觉,杨玄的逆脉与他的正脉形成阴阳两极,幽冥殿正是想借此打开封印。他断袖一挥,玄铁剑横在杨玄颈前,却看见弟弟眼中的哀求——那是与他相同的,对自由的渴望。
第六折 玄铁断念
“过儿,龙脉节点在碑底三丈!”小龙女突然指向地面,“当年王重阳的玄铁剑就插在那里,必须用赤霄剑谱重新加固封印!”
杨过咬牙,将杨玄推向小龙女,自己则运起“龙战于野”,赤金真气如岩浆般注入碑底。地面轰然裂开,露出插在龙脉节点的玄铁剑,剑身己被血河煞气染成暗红。
“过儿,小心!”小龙女刚要上前,杨玄突然挣脱束缚,天枢剑刺向杨过背心。
千钧一发之际,神雕从天而降,铁爪抓住杨玄的手腕。杨过趁机握住玄铁剑,赤金真气与剑谱共鸣,竟将剑身上的煞气反震回碑底。血河老祖发出怒吼,虚影渐渐消散,杨玄也随之昏迷。
“他体内的血河种被暂时压制。”小龙女检查杨玄伤势,“但幽冥殿主一定还在附近。”
话音未落,古墓顶部传来砖石崩塌声,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落下,正是幽冥殿主。他手中握着的,竟是集齐九颗地火珠的“血河令”,珠子发出的红光,与杨过胸前的金色纹路形成诡异的呼应。
第七折 终南决死
幽冥殿主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里面绣满曼陀罗花的祭服:“杨过,你以为毁掉血河老祖的虚影就能赢?真正的复活仪式,从你踏入古墓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将血河令按在玄铁碑上,九颗地火珠同时炸裂,引动了终南山的地火。杨过感觉脚下的龙脉在沸腾,赤金真气竟不受控制地流向血河令。
“过儿,用剑谱的‘龙御九天’!”小龙女甩出玉蜂针,刺向幽冥殿主的“神门穴”,“这是最后的机会!”
杨过怒吼一声,断袖中囚牛虚影与玄铁剑融合,竟形成了实质的金色巨龙。巨龙腾空而起,龙尾扫过血河令,将九颗地火珠全部击碎。幽冥殿主发出惨叫,祭服被龙焰点燃,显露出背后的曼陀族灭族纹身。
“原来你就是当年血洗曼陀族的凶手!”杨过眼中泛起杀意,“曼陀姑娘的父亲,就是被你炼成了尸傀!”
幽冥殿主在火光中疯狂大笑:“不错!只有鲜血才能让地脉苏醒,而你体内的龙脉之力,正是最完美的祭品……”
他的话戛然而止,玄铁剑己贯穿他的胸口。杨过看着对方倒地,突然发现血河令的碎片中,藏着半张羊皮地图——上面标注着西域曼陀族旧址下的“地脉核心”。
“龙儿,我们还有最后一战。”杨过握紧地图,望向昏迷的杨玄,“这次,我要带弟弟一起,去终结幽冥殿的罪孽。”
小龙女点头,玉蜂在她掌心轻轻振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决心。终南山的夜风穿过古墓,吹灭了松明火把,却吹不散石壁上刚显形的赤霄剑谱最后一页——那上面,画着的正是曼陀族旧址下的地脉核心,以及,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