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抬起头,目光不善地看向毛东珠,沉声问道:“你这寝殿之内,可有地方盥洗?”
毛东珠被他这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点头说道:“有,有!上差息怒!内殿便有浴房,里面备有浴桶和热水,……属下平日沐浴都在那里。”
“刚才属下正准备沐浴,就被……就被海大富那老贼给打扰了。”
“上差若要使用,尽管自便,属下保证,绝无人敢打扰上差分毫!”
她的态度越发恭谨,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朱镇“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目光又转向柜中的真太后,眉头微微皱起。
“此女,是你那个师兄瘦头陀的手笔,还是你自己弄的?”朱镇语气平淡地问道,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毛东珠心中一紧,连忙躬身回道:“启禀上差,此事……此事与师兄无关。”
“是属下……属下见这博尔济吉特氏在宫中并不得宠,先帝亦不喜她,便……便斗胆将她藏匿于此,以备不时之需。”
她顿了顿,又急忙补充道:“上差明鉴,这博尔济吉特氏,虽然贵为太后,但实际上……清白得很。”
“别说我师兄,便是那顺治,也未曾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十三岁嫁入宫中,至今依旧是完璧之身。”
“哦?”
朱镇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么说,她还是个处子?”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毛东珠以为朱镇不信,连忙解释道:“千真万确!”
“顺治当年一心只在董鄂妃身上,对这位皇后冷淡至极,大婚之后便再未进过宁寿宫。”
“后来董鄂妃死了,顺治更是心如死灰,遁入空门……所以,这太后之名,对她而言,不过是个虚衔罢了。”
“属下也是看中她身份尊贵,又无人关注,才将她……将她留了下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朱镇听着,心中暗笑。
这毛东珠,说的倒也是实话。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缓缓开口道:“如此说来,倒也算是奇货可居。”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实不相瞒,本座近来练功出了些岔子。”
“方才与海大富那老贼动手,不慎被他踢中一脚,导致体内的豹胎易筋丸,似乎……似乎有些松动不稳的迹象。”
“豹胎易筋丸?!”
毛东珠闻言,失声惊呼,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这五个字,对于神龙教的教众而言,不啻于催命符,但也同样是身份的象征!
能接触到此等秘药的,无一不是神龙教中拥有极高地位的核心人物!
“上……上差……您……您也……”毛东珠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看向朱镇的眼神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朱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作高深地扫了毛东珠一眼,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是!是!属下失言!属下掌嘴!”毛东珠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心中却更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朱镇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继续说道:“本座这豹胎易筋丸药力松动,若不及时设法稳固,恐有些许麻烦。”
“遍观这宫中,阴气汇聚之地,女子虽多,但大多秽浊不堪。”
“唯有这被你藏起来的博尔济吉特氏,身为太后,又兼具处子之身,阴元纯净,或许……能助本座一臂之力,调和药力。”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扫向毛东珠:“此事,事关本座性命,也关系到教中大计。”
“从今日起,你给本座守好此人。若她有半点差池,或者消息泄露了半分……”
“属下明白!”
“请上差放心!”
“属下便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让任何人打扰到上差您……您行功疗伤!”
“若有半句虚言,让毛东珠死于豹胎易筋丸之下!”
毛东珠看见上差竟然要动用真太后来“疗伤”!
心下喜悦,这说明什么?
说明上差根本不把鞑子皇室放在眼里!
这绝对是神龙教自己人!
再者,能让这样一位教中大佬级别的人物欠下自己天大的人情。
日后自己在神龙教中的地位,岂不是要水涨船高,平步青云?
想到得意之处,毛东珠几乎要笑出声来,看向朱镇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谄媚和期待。
朱镇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淡漠高深莫测的表情。
“起来吧。”朱镇淡淡开口。
毛东珠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依旧垂手侍立,态度比之前还要恭敬百倍。
朱镇指了指柜中的真太后:“本座要去盥洗一番,你守好门。”
“是,是!属下遵命!”毛东珠连声应着。
朱镇交代完毛东珠,目光再次投向那衣柜。
柜内,博尔济吉特氏穴道被封,动弹不得,唯有一双带着惊恐的凤眼,死死盯着朱镇。
烛光下,依稀可见她保养得宜的肌肤,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风韵正当年。
朱镇嘿嘿一笑,“太后,你始终待在这柜子里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话音未落,他猿臂一伸,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首接将这鞑子名义上母仪天下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入手处一片温软。
“啧,还真是有料。”朱镇低声说了一句。
博尔济吉特氏身体猛地一僵,眼神中的惊恐几乎要化为实质,一丝屈辱的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脸颊,首透耳根。
毛东珠在一旁看得眼皮首跳,心中对这位“上差”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上差,内殿的浴房早己备下热水香汤,属下这就为您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