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养心殿
萧曦禾便迫不及待发问“父皇,为何那人明明输了,而且出手狠辣你还让她跟着儿臣。”
萧烬羽意味深长的一笑“这种人,或许武功不是最佳,但那颗狠厉的心,可让她成为你最锋利的刀,待她到你随便便让她在明面上吧,有这种人随时护你父皇也安心些。”
萧曦禾微微皱眉,心中虽仍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父皇用心良苦,儿臣定不负所望。”
萧烬羽满意地摸了摸萧曦禾的头,“曦禾,如今皇太女刚册封,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你身边需有可用之人。这女子心狠手辣,关键时刻能为你挡灾解难。”
正说着,殿外传来通报,那女子己带到。
萧烬羽示意她进来,女子步伐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恭敬地行了一礼。
萧烬羽看向她,“从今日起,你便跟随皇太女,护她周全,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女子低头,声音坚定,“是,陛下。”
萧曦禾看着她,心中暗自思量,不知这把“刀”能否如父皇所言,成为自己的助力。
“从今往后你便唤做凝霜”
凝霜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萧曦禾,再次行礼道:“凝霜见过皇太女殿下,日后定当竭尽全力护殿下周全。”
萧曦禾看着眼前的凝霜,轻声道:“起来吧,往后便跟着我,且看你的本事。”
萧烬羽目光凝视着前方,沉默不语,静静地等待着两人把话说完。
待到他们的话语落下,他才缓缓开口,询问道:“曦禾,今日观看暗卫们的比试,你可有什么感悟呢?”
萧曦禾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个问题毫无头绪,她眨巴着眼睛,坦率地回答道:“儿臣觉得挺好的,这场比试非常精彩。”
萧烬羽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是自己的表达方式过于委婉,导致女儿未能理解他的意图?
于是,他进一步解释道:“曦禾,我的意思是,你在观看这场比试时,有没有那种心情澎湃、跃跃欲试的感觉?有没有想过自己也去学习武术?”
萧曦禾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组织好语言,说道:“父皇,儿臣虽然觉得这场比试确实很精彩,但我从未想过要自己去学习武术。”
萧烬羽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显然对女儿的回答不太满意。
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劝说道:“曦禾,你要知道,你身为皇太女,将来可是要肩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光有治国之才还不够,你还需要有防身之术,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多学一分武艺,就多一分安全的保障啊。”
站在一旁的凝霜见状,也连忙附和道:“殿下,陛下所言极是。学习武术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让您拥有健康的体魄,更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它还能保住您的性命。”
萧曦禾跺了跺脚,撒娇道:“父皇,儿臣实在对练武没兴趣,那些拳脚功夫又苦又累,儿臣学不来。”
萧烬羽脸色一沉,严肃道:“曦禾,这可不是撒娇就能过去的事。如今朝堂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都盯着你的位置,若你没有自保之力,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生存?”
萧曦禾见父皇动了真怒,心中有些害怕,可还是嘴硬道:“就算不学武术,儿臣有凝霜护着,还有众多暗卫,也不会有事的。”
萧烬羽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凝霜她们能护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必须自己强大起来。这样吧,你先试着学一段时间,若是实在学不下去,再做打算。”
萧曦禾见无法再推脱,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小声嘟囔道:“那好吧,儿臣试试。”
萧烬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缓声道:“明日起,你早晨随朕上完早朝之后就到养心殿来学习课业。
至于午膳后,就去练习武艺吧。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精通,只要能够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萧曦禾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神色,但还是轻声应道:“好的,父皇。”
然而,她的心情似乎并不太好,只见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萧烬羽说道:“父皇,儿臣想现在就回去看看母后,她肯定在等着儿臣呢。”
说完,萧曦禾也不等萧烬羽回应,大步流星地跑开了。
站在一旁的凝霜见状,连忙对着上首的萧烬羽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快步追了上去。
长宁宫
萧曦禾刚踏入殿内便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陈欣然的怀抱里,娇声娇气地嘟囔着:“母后,母后,儿臣真的不想去练武!您快帮儿臣劝劝父皇吧,好不好嘛?”
陈欣然原本紧绷的心弦,在听到女儿这番撒娇的话语后,瞬间就松弛了下来。
她刚才看到萧曦禾急匆匆地跑回来,二话不说就扑进自己怀里,心里还着实有些担心,生怕女儿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原来让她如此烦恼的,竟然是这件事情。
陈欣然稍稍定了定神,温柔地抚摸着萧曦禾的头发,轻声问道:“曦禾啊,你告诉母后,你为什么不想学习武艺?”
萧曦禾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陈欣然,委屈巴巴地回答道:“母后,您看宫里有这么多侍卫保护儿臣,儿臣根本就不需要学习武艺呀!”
“可是再多人保护也总有疏忽之时,母后支持你父皇,要不母后亲自教你?”陈欣然看着萧曦禾,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爱和担忧。
萧曦禾闻言,满脸惊讶地看向陈欣然,难以置信地问道:“母后,你也会武术吗?”
陈欣然微微一笑,轻轻地摸了摸萧曦禾的头,温柔地说道:“自然,当年你外祖父可是请了一位武艺超群的夫子专程来教导呢。母后年幼时,对舞刀弄枪可谓是痴迷至极,时常幻想自己将来能够像父亲一样,身披战甲,驰骋沙场,奋勇杀敌。只是后来遇到了你父皇……”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惆怅,似乎那段岁月既美好又令人难以忘怀。
萧曦禾沉默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母后可曾后悔过?”
陈欣然缓缓回过神来,看着萧曦禾,微微一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后悔?或许曾经有过吧,但如今想来,那些经历都是人生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即使萧曦禾内心深处百般不情愿也无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老老实实开始学习。
第二日,在长宁宫用完午膳后,萧曦禾回到养心殿时,老远就瞧见了站在殿中央的一名女子。
萧烬羽看着那名女子对着身边的萧曦禾道“这位就是你今后的武术夫子”
萧曦禾打量着这位夫子,只见她身姿挺拔,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秦夫子向前一步,盈盈下拜:“陛下,臣定当倾尽全力教授殿下。”
萧曦禾礼貌性地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提不起劲。
萧烬羽对萧曦禾道:“曦禾,今日先让秦夫子带你熟悉下练武的器械。”说罢,便低下头在纸上书写不再看向二人。
秦夫子拱身行礼,而后带着萧曦禾来到练武场。
场中摆满了刀枪剑戟等各式兵器。
萧曦禾看着这些冰冷的家伙,心里更没了兴致。
秦夫子看着萧曦禾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打趣道“殿下,和你母后年幼时一点也不像。”
萧曦禾狐疑的转头盯着她“夫子认识我母后?”
“嗯,你母后幼时一身武艺也是由我教导的。”秦夫子笑着解释。
萧曦禾心中一动,问道:“那夫子能和我说说母后小时候练武的事吗?”
秦夫子来了兴致,她面带微笑,缓缓说道:“你母后啊,她小时候对练武可是痴迷得很呢!无论训练有多艰苦、多劳累,她都咬紧牙关坚持下来。”
她的声音仿佛将人带入了那个遥远的时光。
萧曦禾听得入神,眼睛紧盯着秦夫子,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母后幼时练武的模样。
秦夫子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就常常想,你母后如此刻苦努力,将来必定能够像男子一样,凭借着那一身精湛的武艺,在沙场上纵横驰骋,让世人都知道,男子能做到的事情,女子同样也可以做到。”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母后的赞赏和钦佩,萧曦禾也不禁为母后感到骄傲。
然而,秦夫子的语气突然一转,变得有些惋惜:“可惜啊,你母后最终还是放弃了当时的理想,选择了与初衷背道而驰的道路。”
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母后的决定有些无奈。
她顿了顿,接着说:“从那以后,我便下定决心,不再教授女子武艺。毕竟,练武并非易事,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女子往往还有更多的责任和束缚。”
说到这里,秦夫子看了一眼萧曦禾,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不过,这次陛下多次邀请我来教导你,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秦夫子话锋一转,“我想,或许可以给你一个尝试的机会。”
萧曦禾的目光落在那些摆放整齐的兵器上,心中对练武似乎多了一丝好奇。
秦夫子见状,趁热打铁地说:“殿下,要不您也试试剑?说不定您能从中找到练武的乐趣呢。”
萧曦禾犹豫了一下,毕竟她从未接触过。但在秦夫子的鼓励下,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拿起了一把剑。。
秦夫子在一旁耐心指导,萧曦禾慢慢挥舞起来,虽然动作还有些生疏,但眼中己有了别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