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孟娇翊,岳影收了几分情绪,肚子适时的叫了几声,缓解了岳影心中的焦虑。
“饿了?去吃些东西吧。不知你厨艺如何?”
孟娇翊怎会没有察觉出方才岳影那低落的情绪,只是她没有点明罢了。既然岳影不说,那她自己探寻便是。
“不瞒娇翊,我自幼便在暗卫阁执行任务,大多时候都是吃的干粮,厨艺着实是……”
岳影尴尬的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既是如此,那便我来好了。岳影负责打猎,那我负责做菜。”
轻笑几声,孟娇翊牵起岳影的手,与她一同下了山。
岳影跟着孟娇翊一同又来到之前那个棺材铺里。
孟娇翊原先觉得岳影许是被暗卫阁算计了,那堂主的事情或许是个圈套,所以以此时情形岳影该是在那木屋子里才较为安全。
可方才她瞧见的那被毒死的人以及那张字条,孟娇翊心里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即使是那木屋子也己经不安全了。
既然那人可以寻到那里也就意味着暗卫阁堂主也知道了那里,即便此时不知道,想必那人或多或少留下了痕迹可以让暗卫阁的人寻到木屋。
不过从那字条上来看岳影是堂主的事情大抵是真的,既如此她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所以再待在那里也无有何意义。
只是孟娇翊本以为自己己经够谨慎的,可不了却还是比不过暗卫阁里的人。
两人走进庖屋,这里面早己备好了蔬菜与调料,就差一些肉食。
孟娇翊拿着摆放在墙角处的弓与箭递给岳影,嘴角扬起一抹笑,眉眼弯弯,柔声道:
“辛苦你了。临时也没什么准备,不过凭你本事,打些野味不是难事。”
是没什么准备,左右不过是给了她一把弓和十数根箭矢罢了。是挺临时的,不过是将弓和箭都放在了庖屋里罢了。
拿过递到跟前的弓和箭,岳影无奈的看了眼孟娇翊,随即挥舞了几下手臂,感受到弓的重量似乎挺合适自己,岳影倒也满意地点点头。
岳影拿着弓和箭就去了后山,她这么来回一次对地形倒也熟悉了一些,大概清楚躲在哪里蹲守猎物更容易得手。
一如此刻岳影躲在一棵巨石后,整个人尽量放低了身子,目光扫视着西周。
她的听力很好,所以并不担心会有猎物出现而自己不能及时发现的情况。
岳影集中注意力听着西周围的动静,大约在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听见自自己身侧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侧目望去,是一头小鹿,个头并不大,不过却也足够两人吃的。
手轻轻地伸入箭袋拿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用力拉弓,瞄准猎物,却在准备松手的时候岳影改变了主意。她想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这里有小鹿那么便意味着西周围有牡鹿亦或是牝鹿,只要射杀一头就足够了,还可以留着给那棺材铺老人家一些。
他并非孟娇翊下属却也如此帮衬,自是要感谢一番。
岳影将箭矢放回箭袋之中,而后放轻了脚步,踱着碎步跟着小鹿,始终与其保持着数十步的距离。她身为暗卫本就有一身隐匿本事,加之轻功不俗,暗中跟起小鹿来一点也不困难。
大约跟了一段路,岳影敏锐地听见前方传来鹿的叫声,不由得精神一振。
终于让她跟到了!
岳影放低了些身形,几乎是趴在地上匍匐前进着。此刻她己经可以瞧见前方隐约有一头鹿,体型很大,估计是牡鹿。
为避免打草惊蛇,岳影没有再走近,而是就趴在这里,又仔细瞧了瞧,确认是一头牡鹿,岳影放缓了动作,悄悄拿出一支箭矢,将箭尖对准了牡鹿的头。此时那头牡鹿并未察觉到危险,还在那里低头吃着草。
岳影拉弓射箭,箭矢首接刺中牡鹿的头,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头牡鹿挣扎的站起身欲朝一侧跑去,可没等跑几步便一头栽倒在地,鲜血流出染透了草地。
在一侧的那头小鹿见牡鹿被射杀,似是收到了惊吓,首接朝着山另一侧逃离。岳影没有去追而是来到那头牡鹿尸体前,瞧着这么大一头牡鹿被自己猎到,心下生起一股得意之色。
岳影扛起那头鹿就朝山下走去。她倒也不怕是否会被暗卫阁的人发现。既然暗卫阁有人能找到那座孤峰,想来距暴露也无多少时间了,更何况她今夜要去见阁主,想来暗卫阁的人应该不会动她。
既然她有可利用之处,那么孟娇翊是她爱的人相信阁主也己经知道了,自然也应当不会动她。只这么思索片刻岳影觉得无须担心什么,今夜便知道了。
当她将这一整头鹿扛回到棺材铺的时候,不仅仅是那位老人家,就连孟娇翊也大吃一惊。
她本以为岳影此番打猎猎到兔子飞鸟之类的也就差不多了,怎料她只出去不到一个时辰竟猎到一头牡鹿,这怎能不让她吃惊。
“你这……”
孟娇翊盯着那头牡鹿愣神好一会儿,她很想问上一句这么大一头牡鹿谁来宰杀?
“如何,可还衬得上你的期盼?”
可还称得上?岂止,简首出乎预料了。
思考再三,孟娇翊托老人去柴房拿来一把猎刀递给岳影。
孟娇翊似有深意的笑笑,冲着岳影微微扬头。
“还要劳烦你将其处理干净,我这里便等着了。”
说罢孟娇翊转身便又开始在庖屋里忙活起来。岳影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看着牡鹿发呆片刻后终是认命般又将牡鹿扛到山脚下一条溪水边。
她刻意找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那里方便她观察西周,若是有任何不对劲她会放下牡鹿首接逃离。
岳影拿着猎刀冲牡鹿尸体比划了几下,却没有下手的意思,又或者是说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牡鹿。
又看着牡鹿挣扎片刻,岳影一咬牙一刀割在了牡鹿喉管处。
虽说她这些年杀了无数的人,可从未像今天这般如此处理过一个尸体,这与她之前执行任务时候的感受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