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城市里.....还能怎么样?”艾尔小声说着:“你觉得呢?”
“你不喜欢她吗?”
阿丽娜反问道,把艾尔吓了个大红脸。
“不,不是!”
“什么就喜欢了啊!”
艾尔急急忙忙地辩驳道:“她是我......也...算是我的母亲吧?”
艾尔说着声音就很没底气的弱下去了,见女人马不以为然,又补充说:
“总之,我确实,确实在意她,但这种在意是出于...出于,出于子女对父母的关心!”艾尔顿了顿,音调高了些:“子女对父母天生亲近是人之常理。”
艾尔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一开始就奔着人家身子去的,结果出现这种戏剧性的老婆变亲妈.....嗯?俄狄浦斯!
总之,虽然不想往那处想,但艾尔确确实实是个“非婚子”加“违背意愿”生下来的,比他以前孤(划掉)社会化抚养制度下长成的新一代青少年身份还遭。从女人马那里得知自己不是兽王的孩子才松了口气,不然弑父加背母,艾尔在这个世界第一天就得背这样沉重的包袱。
“那不就是喜欢吗?”女人马倒有些奇怪,“挑战领袖,继承它的一切,我还以为你会这样做,看起来不像。”
“那是我血缘上的亲生母亲......”艾尔有气无力的反驳女人马的看法。
“对啊,继承一切不就包括配偶吗?”
“?!”
部落关系这么刺激吗?
还去锤子文明世界,以后就在部落混到死了!
艾尔也反应过来,他处的世界是曾曾曾曾曾曾祖母能和曾曾曾曾曾曾孙,曾曾曾曾曾曾爷爷能和曾曾曾曾曾曾孙女在一起的,点名隔壁著名精灵母子和父女。
但艾尔肯定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的,如果都是部落人那还无所谓,圣婚就圣婚,入乡随俗嘛,但他要是想娶这个喊着西格玛差点把艾尔刀了,才分娩完就能用短剑单杀怒角兽的亲妈,他怕再被家暴。
总不能上床都让女人马在旁边护卫吧?
“就这样吧,把她送回人类世界。”
说着心里突然酸酸的,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世界艾尔显然做不了。
“麻烦。”
女人马歪了歪嘴,她倒无所谓跑一趟,主要是想看男孩打算怎么征服这个从身份到实力都比他强出许多的女人。
他能杀死扎肯,却被一个虚弱的女人追的狼狈逃命。
“算了,我去转一转。”
然后艾尔就差点被女人马从背上甩了下去,她跑动起来就像一团滚动的雷火。
男孩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条发生了超级地震,又遇到漩涡海啸风暴的破船上,而他是船上唯一的水手。
艾尔不得不匍着身子,甚至顾不上阿丽娜会否生气,拼命搂住女人马的腰,环着她健美有劲的腹肌,。
女人马就载着他,穿过森林,穿过平地,穿过丘陵,那把巨锤被她拖在身后,随着跑动在地面拉出一道蜿蜒而漫长的痕迹。
跑了一小会,就这一会在艾尔看来比和扎肯大战一整天还要煎熬,幸好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连奶都没喝过,不然一定又会吐出来。
女人马在一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眺望着远处重峦叠嶂的山峰,神色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巨鹰从她们上空划过,投下地面一团小小的影子,艾尔仰起头,才发现那是一头体型庞大的狮鹫,它似乎歪了歪头望了地上一人一马一眼就失去兴趣,朝群山飞去。
阿丽娜继续远眺着群山,艾尔不知道做什么,只好观察周围的环境,就当欣赏风景了。
“以前的时候我经常到这来。”
阿丽娜忽然开口。
“当时我还没有明确的信仰,只知道和身边的人一起,远离扎肯和它的孽角兽、膜拜万物牧神的神龛。”
她回忆着从前。
“我在部落里和很多人决斗,因为我喜欢胜利的感觉,还有战斗的过程,然后......”阿丽娜停顿了一下,就在艾尔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旧日过往的时候画风突然一边,“我们族群的那个酋长叫什么.....算了,反正都忘了,那个老家伙说要好好管教我,让我嫁给他。他太老了,而且实力也不够,我没用武器和他决斗,把他的长矛过来阉了他,又杀了他。”
艾尔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女人马转过身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半开玩笑的说:“和你对扎肯做的一样。”
“之后他们就都开始害怕我,我杀绿皮他们指指点点,杀巨魔,杀怪兽......一群废物,没有我他们不知道会死多少个!”
阿丽娜依然对在欢颂者部落里遭受过的排挤耿耿于怀,看来她并不只是萨尔它们认为的那样单纯好斗,残暴且孤傲,如果在她逐渐走向叛逆的时候部落的人愿意亲近,包容她,也许她会留在欢颂者部落成为一员半人马战将也不无可能。
“只是我现在想想,确实打败敌人后去踩碎它们的脑袋和脊椎确实挺没意义的。”女人马苦恼着,说着令人害怕的话。“太慢了,而且蹄子也很难受,每次打完我都得去河边泡一会,让蹄子好受一点。”
“一开始觉得有趣,威风,后面我发现每次这样做他们都会害怕,就一直坚持,结果他们反过来指责我会信仰恐虐!”
女人马咬着牙,妖艳的脸蛋露出不满,明显还对曾经的事感到愤懑。
“我在部落里没见到信恐虐的人,就想着人类世界肯定有很多混沌分子,后来才知道那些家伙都很少在凡世行走,往往出现就开始杀戮,杀完就消失,根本遇不上。我就自己学着,像是部落里朝万物牧神祈祷那样,朝血神祈祷,最后伟大的狂怒之母、血神真的回应我了!”
你这个血神也分雌雄的?
艾尔心里吐槽,太怪了,恐虐确实存在,那血母到底又是什么会事?
凯恩变性了?
“血母予我恩宠,我献上胜利和荣耀,她就赐予我更多的力量,我最后一次向血母祈求......”
女人马顿住了,她将艾尔从背后提下来,放到腿边,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站在一起,他歪过头去看女人马,却被那对胸部挡住视线,不得不悄悄朝右边挪了几步。
“我向血母祈求赐给我一个孩子。”
女人马说着,将走开的艾尔又拽回自己身边,贴着她的大腿。
“?”
艾尔不明所以,所以这和......
“!”
他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某种可能。
女人马低下头,俯视着有些发抖的男孩。
用奇怪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对他诉说的语气接着往下说道:
“其实我想要的是一个丈夫,但我没见过能打败我的人,有一从个北方来的人类骑士很强,但他的坐骑不行,要被我斩首的时候血母让我放了他,我就放了。”
“而且,很多实力不错的人都太老了,我不喜欢。”
“最后我决定向血母祈祷,请祂赐给我一个属于我的孩子吧,我会把他养大,就算不强我也还能接受,等到合适了就嫁给他。”
艾尔贴着马娘温热的肌肤却感觉浑身冰凉。
“血母拒绝了我的祈求。”
艾尔松了半口气,但很快女人马的下一句话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但是她说她的孩子就要诞生了,作为我的使命和奖励,我可以亲自负责养大这个孩子,并且在未来考虑是否成为祂儿子的妻子。”
艾尔像是中了石化之躯般呆若木鸡,又被女人马提溜着后颈抓起,举到身前,眼睛对眼睛鼻尖对鼻尖。
火红的眸子流露着复杂的情绪,女人马似乎有些腼腆。
“本来我以为,血母的神子可能是很强,或者很暴戾的人,我不一定喜欢;但如果,你只是现在一个稍微有些奇怪,但很年轻,也很......”她红了红脸,似乎不太擅长称赞别人,“可爱,总之,就是这样的话,我不讨厌......挺喜欢的。”
“你没有父亲,那个女人也无法抚养你,所以以后,我会作为你半个母亲和.....未来的妻子。”
女人马现在一点都不像之前挥舞着战锤残暴的冠军勇士,她像是一匹害羞的马娘,又对自己的草场发出不容置疑的主权宣告。
艾尔无意识地抱着女人马的大腿,面无表情,眼前划过“幕末の人马”“炼铜马娘”“魔物娘图鉴”
......
等等!
心动了啊!
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不是在中古战锤而是某个魔物娘rpg的艾尔脑子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怎么又被阿丽娜放上了后背,慢悠悠地朝部落赶回。
倾诉完心里话的女人马显得兴致十足,不时带着艾尔涉过小溪,穿过树林,还给他采了一些能果腹的水果。
真的拥有了一直渴望着的“母子”关系,艾尔却没臆想中那么高兴,似乎也是因为这段关系太怪了点,不管是诞生的速度还是关系的双方,并且扮演“母亲”身份的对方......还多了两条腿。
【礼物如何,我的孩子?】
一个千娇百媚的,像是同时有一千个各具风情的大美人在你耳边挨个倾诉的声音在艾尔脑中响起,瞬间打了后者一个激灵。
甚至连胯下的那个地方都再一次出现了可怕的反应!
艾尔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曾在哪听过。
【要记住,只有妈妈给你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