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4月20日,晴**
莲香楼的早茶香气飘满整个大堂,苏小曼咬着叉烧包,眼睛却盯着桌上那份《都市日报》。
头条赫然写着:【双胞胎复仇案告破,名医姐妹身世之谜】。配图是聂宝言搀扶姐姐上警车的背影,高婕的摄影技术硬是把这一幕拍出了TVB剧照的味道。
“喂,看第三版!”郭可盈突然从隔壁桌探头,手里举着奶茶,“你们档案室上镜了!”
苏小曼翻到内页,差点被茶水呛到——照片里自己正蹲在证物堆里翻档案,张大勇站在身后,两人对视的瞬间被抓拍得活像刑侦剧海报。标题更是离谱:【西九龙档案室之花智破奇案】。
“高!婕!”苏小曼咬牙切齿。
“别骂我偶像。”阿德端着虾饺凑过来,“今早全警署都在传,说张sir看你的眼神像《刑事侦缉档案》里张大勇看高婕……”
“咳咳!”
一声熟悉的干咳从身后传来。张大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桌旁,手里拎着两盒蛋挞。全桌警员瞬间安静如鸡。
“司徒sir说,今天下午茶他请。”张大勇面无表情地放下蛋挞,“庆祝蓝宝石案正式结案。”
他转身时,苏小曼分明看到他耳根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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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0,西九龙警署档案室**
苏小曼踮脚想把“1983年实验记录”塞回顶层档案柜,突然被人从身后轻松抽走。
“我来吧。”张大勇抬手把文件归位,肩伤让他动作有些僵硬,“听说你申请调去重案组?”
“谁造的谣?!”苏小曼差点撞翻文件筐,“我就是帮高婕查资料,顺便……”
“顺便破获连环杀人案,顺便生擒职业杀手?”张大勇嘴角微扬,“档案室确实委屈你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投下条纹光影,苏小曼突然发现他左眉上有道浅浅的疤——和《刑事侦缉档案》里的张大勇一模一样。
“看什么?”
“没什么。”苏小曼慌忙低头整理文件,“就是觉得……你和电视剧里挺像的。”
张大勇突然弯腰,从她手中的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照片:“这可不是剧照。”
照片上是1990年的警校毕业合影,年轻的张大勇站在角落,而他身后不远处——赫然是穿着学员制服的“苏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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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0,警署天台**
“这不可能!”苏小曼抓着照片,“1990年我才十岁!”
张大勇靠在栏杆上,海风吹乱他的头发:“档案显示你是94年从英国留学回来,但伦敦那边查无此人。”他顿了顿,“就像聂宝意顶替妹妹的身份……”
“你觉得我也是冒牌货?”苏小曼声音发紧。
“我觉得……”张大勇突然伸手摘掉她发丝上的纸屑,“有些人天生就该当警察,不管档案怎么写。”
楼下突然传来喧哗。高婕举着相机冲进院子:“大新闻!廉政公署在聂宝意公寓找到一箱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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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证物室**
老式录像机嗡嗡作响,屏幕上的雪花逐渐清晰。
1983年的梁美琪抱着两个婴儿,对着镜头哽咽:“安琪和月娇都是我的孩子,但实验改变了她们的基因……”
画面外传来陈志明冰冷的声音:“按照协议,必须销毁有缺陷的样本。”
录像带突然卡顿,跳转到另一个场景——年轻的聂宝意被按在手术台上,陈志明举着注射器:“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关掉!”聂宝言突然冲进来砸了录像机,泪水在她冷艳的脸上划出亮痕,“这些还不够吗?所有人都被那个实验毁了!”
苏小曼悄悄捡起滚落脚边的录像带盒,标签上写着:【007号实验体·最终观察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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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庙街夜市**
“所以梁美琪当年用双胞胎做实验?”高婕往咖喱鱼蛋上狂挤辣酱,“这也太《大时代》了!”
苏小曼搅动着冰奶茶:“聂宝言刚发消息,说她姐姐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这么老套?”高婕突然压低声音,“哎,你和张大勇今天在天台……”
“查案!”苏小曼耳根发烫,“纯工作交流!”
隔壁桌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两碗云吞面,一碗走葱。”
张大勇和几个重案组同事不知何时坐在了旁边。阿德挤眉弄眼:“Madam苏,这么巧啊?”
高婕立刻举起相机:“西九龙警队团建,明日头条有了!”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张大勇突然侧身,恰好挡住苏小曼的脸。
“别拍。”他把自己那碗云吞面推到她面前,“档案室要保密。”
霓虹灯在他们头顶闪烁,远处传来《上海滩》的怀旧旋律。苏小曼低头喝汤,突然觉得这个时空错位的世界,似乎也没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