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薇平淡的语气配上轻轻的嗤笑声,有种说不出的讽刺意味,这让宋相宜的脸瞬间气绿了。
这该死的狐媚子,居然敢嘲笑她胖!!!她根本不是胖,就是吃了骨架大的亏,这种体型哪怕她只胖了一点点都会很明显。
而这个狐媚子骨架小,又是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子,腰肢更是盈盈一握,偏偏这件裙子又卡码!!!
再被她这么一说,她瞬间觉得有点下不来台。
“承修~~~这个女人她在内涵人家胖!!!”
“呜呜呜呜呜~~~”
宋相宜恰到好处的撒娇又带着丝酥酥的尾音,听得男人是欲罢不能,“是哪个女人胆子这么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道连这个商城都是潘家的产业吗?”
“该不会是从哪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吧?”
话落,他的目光从手机上挪到棠薇身上,可这一看,他瞬间想狠狠给自己脸上来两巴掌。
麻麻呀~我好像遇见真爱了!!!
弯弯的柳眉下,有一双清澈澄亮的眼睛,洁白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水嘟嘟的唇瓣不点而红,娇嫩欲滴,标准的鹅蛋脸,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潘承修仿佛跟丢了魂一般,首勾勾的盯着棠薇看。
“承修哥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话?”
宋相宜作翘似的跺了跺她的高跟鞋,她看见男人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
还真是个千年的骚狐狸,真是喜欢勾引男人!
宋相宜连叫三声才把潘承修的魂给喊回来几丝。
“咳咳咳。”
他尴尬的轻咳了几声,“对了,宜儿你刚刚说什么呢?”
他刚刚光看美人了,确实没听见旁边这个聒噪的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宋相宜涨红了脸,同样丢脸的话,她继续又要再说一次?为了承修哥哥能好好教训下这只骚狐狸,她忍了。
她发出一道腻死人的嗓音,“承修哥哥,人家说这个女人她居然说我胖!!!”
潘承修听完,从上到下扫了眼宋相宜,最后一本正经道,“宜儿,你最近是真胖了点。”
宋相宜:“............”
你到底是谁的男朋友?这么一个劲的帮着那只骚狐狸说话?
可惜她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番,并不敢表现出来,在心里腹诽完,她又换上了那张无辜柔弱的模样。
“承修哥哥,那.........那人家以后少吃点。”
“可是,这条裙子人家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就算她不喜欢也绝不会让给这只骚狐狸!!!
潘承修却没开口,宋相宜只是他寂寞时光里的一个玩物,可今天他遇见了更好的替代品。
所以她这个玩物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宋相宜见潘承修并没有打算开口帮她解围,还大有不想管自己的趋势,她瞬间慌了神。
关键时刻,棠薇出声了。
“既然这位小姐这么喜欢,我不介意让给你,君子有之美。”
可这句话落在宋相宜耳朵里,却格外刺耳,这女人什么意思?是在暗讽她是小人吗?
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头一次看见宋小姐落了下风的销售急忙走了过来。
“宋小姐,我倒觉得这裙子无论是做工还是款式,都很衬宋小姐的气质!”
“我在这就没见过比宋小姐更合适这条裙子的人了!”
销售的一番吹捧,又把宋相宜吹捧到了一个全新的地带,吹的她有点飘飘然了。
试衣间的门己经打开了,宋相宜就像一只胜利的战斗鸡高傲的从棠薇身边走过,她定要将这裙子换上,好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棠薇见这女人真的去试了那件衣服,她的兴致也来了,本来觉得无趣想走,可这会倒是想留下看看待会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会有多精彩!
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去。
潘承修就像是只屎苍蝇一样,一首跟着棠薇。
他迈着自信却从容的步伐走了向棠薇走来,抬手间还撩了撩自己那自以为很帅气的头发,用着油腻的语言跟棠薇搭讪。
“这位美丽的小姐,请问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棠薇看见这油腻的语气和老掉牙的搭讪,心中狂吐不止,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潘承修见女人不搭理他,他也不放弃,继续追问道,“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有没有许配人家?”
“家中除了你还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这女儿都生的如此花容月貌,相必要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这长相肯定是差不到哪里去,要是都能伺候本少爷一个人话........
啧.......他都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有多么美好!
见美人还是不理他,他也不气馁,“小姐不是京城本地人吧?”
他看遍京城的贵女圈也没见过她,而且听她刚刚说话的口音,就可以断定不是京城人。
“噢?你怎么知道?”棠薇不咸不淡道。
“因为本少爷在京城就没看过如小姐这么美丽的姑娘。”
棠薇眼底的不屑越来越明显,得!又是一个花花公子!
这时,宋相宜火冒三丈的从试衣间里出来,真是气死她了,这条裙子的拉链居然被她给拉崩了!
不是?她有那么胖吗?一定是这个设计师有问题,设计出的衣服根本就不是给人穿的,像她这种标准的衣架子都穿不了,那别人更不能穿了!对!就是设计师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她刚刚看了标签,标价六千万!!!
艹!什么破衣服,就这么几块布再加上一些不起眼的装修就要卖出六千万的高价?
这设计师是把人当狗耍吧!
还好她有免费的提款机,不然她会肉疼死!
她抬眼看去,承修哥哥不知何时居然和那只骚狐狸挨得那么近,“承修哥哥!”
一声急促的女高音差点要叫破音......
她捏着裙子的手几乎要把裙子给捏变了形!柔软顺滑的丝绸被蹂躏的不像话。
潘承修神色不悦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