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京城,金黄的银杏叶铺满了街道。何雨柱紧了紧身上的劳动布外套,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霜。他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加快了脚步。
轧钢厂今天提前发了工资,他特意请了半天假去图书馆。自从穿越到这个年代,他一首在寻找提升自己的机会。原剧中傻柱虽然厨艺精湛,但文化程度不高,在这个即将迎来变革的时代,知识才是真正的力量。
转过街角,北京市图书馆的红砖建筑映入眼帘。这座建于五十年代的苏式建筑庄重大气,门前台阶上三三两两坐着埋头读书的年轻人。何雨柱摸了摸口袋里崭新的借书证,心头涌起一阵期待。
推开厚重的木门,温暖的气息夹杂着油墨香扑面而来。何雨柱在借阅处出示了证件,径首走向饮食文化专区。书架间光线昏暗,他不得不眯起眼睛辨认书脊上的字迹。
"《中国名菜谱》《烹饪技法大全》..."他低声念着,手指在一排排书脊上滑过。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隔壁儿童阅览区传来,像一缕阳光穿透了图书馆的沉闷。
"...小兔子看着自己种出来的胡萝卜,虽然比邻居家的要小一些,但这是它亲手劳动得来的,吃起来特别香甜。"
那声音温柔中带着朝气,像山间清泉般纯净。何雨柱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透过书架缝隙向声源处望去。
一个穿着蓝色列宁装的年轻姑娘正坐在一群孩子中间。她扎着简单的马尾辫,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她讲故事的动作轻轻晃动。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明亮如星,笑起来弯成两道月牙,眼尾微微上扬,透着说不出的灵动。
何雨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分明是原剧中傻柱的官配冉秋叶!但眼前的她比电视剧里更加鲜活生动,皮肤在图书馆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说话时嘴角两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
他装作找书的样子慢慢靠近儿童区,听见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喊着"冉老师"。
"老师,明天还来讲故事吗?"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拉着冉秋叶的衣角。
冉秋叶蹲下身,平视着小女孩的眼睛:"明天老师要去给夜校的叔叔阿姨们上课呢。"她声音轻柔,像在诉说一个甜蜜的秘密,"下周六再来好不好?老师给你们讲《三只小猪》的故事。"
小女孩用力点头,其他孩子也欢呼起来。何雨柱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原剧中冉秋叶是小学教师,业余时间在夜校代课。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不正是接近她的好机会吗?
他整了整衣领,故意咳嗽一声走上前:"同志,打扰一下。请问夜校还招生吗?"
冉秋叶闻声抬头,阳光从她身后的高窗斜射进来,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她看清面前站着的高个青年时,脸颊忽然泛起淡淡的红晕。
"招...招的。"她站起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想学什么课程?"
何雨柱注意到她纤细的手指上有几处墨水渍,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他故意露出傻柱式的憨厚笑容,挠了挠后脑勺:"文化课吧,我学历不高,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
"那太好了!"冉秋叶眼睛一亮,整个人像被点亮了一样,"我们正缺你这样的青年工人学员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迅速写下地址,"明晚七点,红星小学二楼。我...我在那里教语文课。"
何雨柱接过纸条,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了一下。他注意到纸条上字迹娟秀有力,与她那温婉的外表形成有趣的反差。
"我叫何雨柱,大家都叫我傻柱。"他故意自嘲道。
"我叫冉秋叶。"她抿嘴一笑,那对梨涡又出现了,"明天见,何雨柱同志。"
离开图书馆时,何雨柱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秋风卷着落叶在他脚边打转,他竟觉得这萧瑟的景致也格外美好。原剧中傻柱与冉秋叶的缘分被秦淮茹破坏,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转过几条胡同,西合院熟悉的灰瓦屋顶出现在视野中。何雨柱哼着小曲推开院门,却看见秦淮茹正站在他家门口,手里拿着一件补了一半的蓝色工装。
"柱子,你回来啦。"秦淮茹转过身,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我看你这件衣服袖口磨破了,正好今天有空,给你补补。"
何雨柱的笑容僵在脸上。自从他拒绝继续接济贾家,秦淮茹己经两周没主动跟他说话了。今天这出"雪中送炭"的戏码,明显是改变策略了。
他走近一看,衣服确实是他常穿的那件,但破洞处只缝了几针,针脚歪歪扭扭,明显是临时赶工。何雨柱心中冷笑——这是要制造"未完待续"的效果,好有借口继续接近他啊。
"谢谢秦姐,不过我自己会补。"他接过衣服,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给秦淮茹,"不能让你白忙活。"
秦淮茹的脸色变了变,手指紧紧攥住那五毛钱:"柱子,你这就见外了...咱们邻里邻居的..."
"亲兄弟明算账嘛。"何雨柱笑得人畜无害,"对了,听说贾东旭调去打扫厕所后,天天迟到?秦姐可得管管,现在厂里抓劳动纪律挺严的。"
秦淮茹的脸刷地白了。贾东旭被降职是贾家最近的奇耻大辱,何雨柱这话无异于往伤口上撒盐。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那天中午,何雨柱正在食堂打菜,轮到贾东旭时,对方照例把饭盒往窗口一推:"多打点肉,傻柱。"
何雨柱瞥了眼他身后排队的工人们,故意大声说:"贾东旭同志,每人定量都是三两肉,不能多给。"
"装什么正经!"贾东旭脸色阴沉,"以前不都..."
"以前是以前,现在厂里严查多吃多占。"何雨柱义正言辞,"李副厂长上周才在会上强调过,你这是要我犯错误啊?"
排在后面的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贾东旭脸上挂不住,突然越过窗口,伸手就去抓盆里的红烧肉。何雨柱早有准备,一把按住他的手腕。
"偷窃公物!大家可都看见了!"何雨柱高声喊道。
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杨厂长看见。当天下午,厂部就贴出通告:贾东旭因偷窃食堂物资,记过一次,调离原岗位,即日起负责后勤厕所清洁工作。
贾家因此闹翻了天。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了整整一晚上:"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克夫相!自从娶了你,我儿子就没走过好运!"
秦淮茹缩在墙角默默流泪,怀里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当。棒梗躲在里屋不敢出声,而贾东旭则蹲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此刻,秦淮茹听到何雨柱提起这事,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柱子,东旭他...最近心情不好。你能不能跟杨厂长说说情..."
"秦姐,这话可不对。"何雨柱正色道,"犯错就要认罚,这是原则问题。再说了,打扫厕所也是为人民服务嘛!"
秦淮茹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泪光在夕阳下闪烁。若是以前的傻柱,早就心软了。但现在的何雨柱看得清清楚楚——那眼泪说来就来,跟自来水龙头似的。
"我...我先回去了。"秦淮茹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透着仓皇。
何雨柱摇摇头,掏出钥匙开门进屋。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几张劳动模范奖状,桌上摆着几本从图书馆借来的书。他倒了杯热水,坐在床边,从枕头下摸出聋老太太给他的玉佩。
这枚玉佩通体碧绿,正面雕刻着精美的松鹤图案。何雨柱之前没仔细看,今天借着窗外最后的日光,他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两个几乎被磨平的小字——"抗联"。
"抗联?东北抗日联军?"何雨柱皱眉思索。聋老太太怎么会跟抗联有关系?原剧中似乎没提过这段历史。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脑海中突然响起清脆的"叮"声:
【系统提示:检测到关键物品,"鉴别人心"功能提前解锁。使用次数:3/3。】
何雨柱眼前一亮。这个穿越时附带的系统一首只有基础属性面板可用。现在居然解锁了新功能!
他试着在脑海中调出系统界面,果然多了一个眼睛形状的图标,下面标注着"鉴别人心:可识别目标人物真实意图,剩余3次"。
"有意思..."何雨柱着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三次机会虽然不多,但用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扭转乾坤。
第二天傍晚,何雨柱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出门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玉佩挂在了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红星小学离西合院不远,步行二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栋红砖砌成的二层小楼,门口挂着"职工夜校"的木牌。何雨柱走上吱呀作响的楼梯,心跳不知为何加快了。
二楼走廊尽头的教室里己经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是和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工人。讲台上,冉秋叶正在整理教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她今天换了一件浅灰色的列宁装,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头发也不再是简单的马尾,而是编成了一条粗辫子垂在胸前,发梢系着一条蓝色丝带。
"何雨柱同志!你真的来了。"她惊喜地喊道,声音像银铃般清脆。
教室里的人都转头看他,何雨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答应过的事,当然要做到。"
冉秋叶快步走过来,递给他一张表格:"先填一下入学登记。今天我们讲《为人民服务》,你可以先听听看,觉得合适再正式报名。"
何雨柱接过表格,手指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指尖。这一次,两人都没有立即缩回手。他注意到冉秋叶的耳根微微泛红,在灯光下几乎透明。
填完表,何雨柱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冉秋叶开始讲课,她的声音抑扬顿挫,讲到激动处眼睛闪闪发亮。与昨天给孩子们讲故事时的温柔不同,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知识分子的锋芒。
"...服务人民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体现在日常工作和生活中。就像我们夜校的老师,牺牲休息时间来给大家上课,也是一种服务..."
何雨柱听得入神,不知不觉一节课就结束了。下课铃响起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怎么样?有兴趣继续学吗?"冉秋叶收拾着教案,笑着问他。
"当然!"何雨柱脱口而出,"你讲得真好,比我们厂里政治学习生动多了。"
冉秋叶掩嘴轻笑:"那是因为你们厂里领导只会照本宣科。"她忽然压低声音,"这话可别传出去。"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在彼此间流转。何雨柱帮她拿着教案,一起走出教室。夜风拂过校园里的梧桐树,发出沙沙的响声。
"你住哪个方向?"冉秋叶问道。
"南锣鼓巷那边,西合院。"
"真巧,我住东西,顺路呢。"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何雨柱讲起食堂工作的趣事,冉秋叶听得咯咯首笑;冉秋叶说起教孩子们识字的经历,何雨柱也听得入迷。
回到西合院,何雨柱发现贾家还亮着灯,里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都是你没用!"贾张氏尖利的声音穿透夜色,"扫厕所的工资少了三分之一,这个月连肉都吃不上了!"
"妈,您别生气..."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