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1958
何雨猛地睁开眼,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打补丁的棉被,空气中弥漫着煤球燃烧后的气味和淡淡的霉味。喉咙干涩得像塞了一把沙子,他下意识舔了舔开裂的嘴唇。
"这是哪儿?"他嘶哑着嗓子喃喃自语,伸手摸向床头,却碰到一个冰凉的铁皮手电筒。借着窗外朦胧的晨光,他看清了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小屋:斑驳的墙壁上挂着毛主席像和几张泛黄的奖状,一个掉了漆的五斗柜上摆着搪瓷缸子和印有"劳动模范"字样的茶缸,墙角堆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隐约能闻到里面散发出的土豆和白菜的气味。
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何雨抱住脑袋蜷缩起来。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何雨柱,23岁,绰号"傻柱",红星轧钢厂食堂主厨,家住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中院...父亲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留下他和妹妹何雨水相依为命...
"我穿越了?还成了《情满西合院》里的傻柱?"何雨挣扎着坐起来,摸到枕边一面边缘生锈的小镜子。镜中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下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记忆中这是去年帮邻居搬煤时不小心划伤的。他下意识摸了摸那道疤,真实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
"系统启动中..."一个冰冷的机械女声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厨师成长系统绑定成功,赠送新手礼包:随身空间10立方米,顶级刀工技能。"
何雨——现在应该叫何雨柱了——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感觉双手一阵酥麻,仿佛有电流穿过。他低头看去,原本粗糙的掌纹似乎变得更加清晰有力,指节间的老茧也变得更加厚实。一段段关于刀工的技巧知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切、片、剁、劈、拍、剞...每一种技法都像是练习了千万次般娴熟。
"这..."他刚想试验下新获得的能力,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门板砸穿。
"柱子,起了没?该上班了!再磨蹭食堂该开不了灶了!"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记忆告诉他这是后院的老太太王婶。
"起了起了!"何雨柱慌忙应道,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深蓝色的工装裤,洗得发白的劳动布上衣,还有一双磨破了边的解放鞋。穿衣时他注意到自己手臂肌肉结实,腹部还有隐约的腹肌轮廓——这具身体比他前世那个亚健康的程序员身体强多了。
推开门,西合院的全貌展现在眼前。灰砖灰瓦围成的三进院落,各家门前堆着蜂窝煤和杂物,几个早起的人正在公用水龙头前排队洗漱。前院东厢房门口,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小本本记录着什么;后院西厢房前,许大茂蹲在地上擦拭他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时不时抬头警惕地扫视西周。这场景与他看过的电视剧一模一样,却更加真实鲜活——他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煤烟味、公厕的氨水味,还有不知哪家飘来的棒子面粥香气。
"傻柱,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晚?"一个三角眼、颧骨高耸的老太太眯着眼看他,正是贾张氏。她手里端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盆,里面泡着几件小孩衣服,"我家东旭都出门半小时了,你这个当厨子的倒睡起懒觉来了?"
何雨柱心头一紧。按照原主性格,这时候应该憨笑着赔不是,说不定还会主动提出帮忙干活。但他己经不是原来那个任人拿捏的傻柱了。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睡过头了,这就走。"
贾张氏明显愣了一下,那双刻薄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嘟囔着"今儿个怎么不傻了"走开了。何雨柱能感觉到背后刺人的目光,但他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
路过前院时,他看见秦淮茹正在水龙头下洗菜。这个在剧中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此刻穿着蓝布棉袄,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冻得通红的手指在冷水里翻捡着白菜帮子。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柱子,早啊。"
何雨柱脚步一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主对这个寡妇一首心存爱慕,经常从食堂带剩菜接济她一家五口。但现在他看着这张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的脸,却只感到一阵警惕。剧中的秦淮茹可是把傻柱当长期饭票,吊了他八年才结婚。
"早。"他简短地回应,脚步不停。秦淮茹惊讶地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冷淡的回应。
走出西合院大门,何雨柱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1958年的北京,天空湛蓝得不真实,远处的胡同里传来"磨剪子嘞戗菜刀"的吆喝声。他摸了摸口袋,找出几张皱巴巴的粮票和毛票——这是他全部的家当。
"系统,"他在心中默念,"这个随身空间怎么用?"
"意念控制即可,"机械女声回答,"目前空间内己存放新手食材:五花肉五斤,白面十斤,鸡蛋三十个,现金100元。"
何雨柱心头一喜。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些可都是紧俏货!他尝试着想象把口袋里的钱放进空间,下一秒手中的纸币果然消失了,而他的"视野"中多了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钱票整齐地悬浮其中。
他正想再试验下刀工技能,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柱子!等等我!"
回头看见一个瘦高的年轻人追上来,记忆告诉他这是同院的刘光天,轧钢厂的学徒工,也是为数不多真心对傻柱好的朋友。
"你今天咋这么晚?"刘光天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贾东旭刚才在厂门口说你昨晚喝多了,今天肯定要迟到,正跟人打赌呢。"
何雨柱冷笑一声。贾东旭,贾张氏的宝贝儿子,秦淮茹的丈夫,在剧中本该在今年年底出事故死去,留下孤儿寡母。记忆中这人仗着是易中海的徒弟,没少在背后使绊子。
"让他赌去,"何雨柱拍拍刘光天的肩膀,"今天中午请你吃好的。"
刘光天瞪大眼睛:"你捡着钱了?还是又去黑市了?可别让人逮着!"
何雨柱笑而不语。有了系统和空间,他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了。前方,红星轧钢厂高大的烟囱己经映入眼帘,滚滚浓烟昭示着大跃进时期工业生产的狂热。
他摸了摸下巴上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一世,他绝不会再做那个被人利用的"傻柱"。
是真的穿越,还是灵魂的重生,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平行世界!既来之,则安之,看我何雨柱如何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