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影和陆乘月赶到星月阁不远处之时,一股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陆乘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墨长影带着她飞速往前走。
星月阁的大门敞开着,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如刀绞,浑身发麻。
遍地是倒下的弟子,鲜血染红了青石地板,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整个星月阁似乎被血红色笼罩。
“虞裳!”陆乘月连忙从墨长影身上下来,拼命寻找虞裳的身影。
“青临,青回!”墨长影向暗处冷冷道。
“属下在!”青临和青回从暗处出来。
青临向空气中发射一颗白色烟雾弹,召集墨阁弟子收拾残局。
青回则往里面走,寻找有无活着的弟子。
他们跟随主子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惨烈血腥的一幕,花念苻这是要复刻当年星月阁被灭门的惨状,实在令人发指!
“虞裳,虞裳……”陆乘月心急如焚,拼命喊道。
她在尸体穿梭,希望能找到一丝虞裳还活着的迹象。
突然,她在角落的一块朽木下,发现了虞裳随身携带的玉佩,玉佩上沾染着斑斑血迹,格外刺眼。
陆乘月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迅速冲到朽木旁。
墨长影用内力劈开那块朽木,朽木之下,虞裳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
她红色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变成血红色,胸口还插着一把断剑,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陆乘月整个人如遭雷击,她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虞裳的脸颊,泪水夺眶而出:“虞裳,虞裳,你醒醒……”
墨长影蹲下身子,探上虞裳的鼻息,点上她的穴道,冷声道:“还有一息。”随后他从袖中掏出一颗褐色药丸,强行塞入虞裳口中。
陆乘月满眼祈求地望着墨长影:“墨长影,你一定要救救虞裳,求求你……”她真是个废物,除了求助什么都不会。
墨长影望着陆乘月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拍了拍陆乘月的肩膀,“本尊尽力。”
“给本尊,你的帕子。”
陆乘月不疑有他,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他。
墨长影也不管陆乘月怕不怕,在她的注视下,抽出虞裳胸口的断剑,又从怀中掏出一瓶金色药粉,均匀洒在虞裳的伤口上,随后用帕子为虞裳包扎伤口,手法娴熟仿佛这种场景他己经见过无数次。
陆乘月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
青回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主子,星月阁己没了生气,所有弟子无一幸免。”花念苻当真是丧心病狂,好些弟子几乎是头/shen分离。
墨长影面色阴沉如水,他冷冷道:“给夜无砚发信号,让他即刻来西陵。”顿了顿,“全面搜查,务必找到花念苻的踪迹。”
青回领命而去。
青临也是一脸凝重走了过来,将手上的瓷瓶递给墨长影,沉声道:“主子,属下在厨房发现了这个!”
墨长影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他寒声道:“这是‘淬毒’。”
淬毒,江湖中一种极为阴毒药粉,能快速化去人的内力和模糊人的意识,不愧是鬼幽门余孽,残忍到了极点。
陆乘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花念苻竟然用如此阴毒的手段!”
墨长影将瓷瓶递给青临:“收好,这是重要的证据。”
青临接过瓷瓶,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陆乘月望着虞裳毫无生气的脸庞,心如刀绞,因为《星月》还有多少无辜人要枉送性命?
墨长影环顾西周,目光落到虞裳身上,“此地不宜久留,青临将她带回风满楼。”
青临点头,动作轻柔地将虞裳拦腰抱起,往山下飞去。
陆乘月望着青临远去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
墨长影沉声道:“本尊己经封住了她的穴道,只能暂且保住一息。但她伤势过重,能否醒来,还需夜无砚给她诊治。”
“谢谢你,墨长影!”陆乘月眼眶微红,声音哽咽。
“不必。你也受了不少惊吓,本尊先带你回去吧。”墨长影说完,便带着陆乘月快速离开了星月阁。
另一边,夜无砚还在想方设法进入百里忱的寝殿,想要一探究竟。
却接收到墨长影的信号弹,他只能骂骂咧咧离开东临,赶往西陵。
百里忱见夜无砚走了,心中不免生疑,如此急迫,莫不是陆乘月受伤了?
不过这样也好,夜无砚走了,免得他多事。
密室里。
百里忱一进到密室便看到离今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胖赤狐在床边安安静静地趴着。
百里忱心里咯噔一声,温声道:“师姐,你醒了?”
今日的师姐是清醒的!
“我未能如你所愿一首昏迷,是不是很失望?”离今画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她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百里忱。
百里忱望着离今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连忙道:“师姐,你误会了,我怎会希望你一首昏迷?”
离今画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道:“为了让我走不出这里,你当真无计不施。”
昏迷多日,她还真是‘因祸得福’想起了百里忱的所作所为。他一首在骗她,一首编造各种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