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这么做真的是迫不得己,你相信我。”见谎言谝不下去,百里忱紧张地看着离今画,上前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阿忱,我不是木偶,不可能一首被你关在此处,任你随意践踏。”离今画清冷的脸上满是疏离,“你若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无情。”
说罢,她从衣袖拿出一支簪子,快速抵在百里忱的脖子上。
百里忱不可置信地看着簪子的尖端,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这是前几日,他给师姐亲手做的金簪!没想到今日却是指向他的利器。
师姐从来不喜爱金银首饰,平日里,头上只戴着一支玉簪。
但只要想到玉簪,他就会想到师姐送给苏临君的那支。
一想到这,他就妒忌的要发疯,所以他才亲手做了这支金簪。
想要师姐忘掉任何从前的事,忘掉以前的喜好和习惯,只记得他给的一切!
百里忱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师姐,这几一首在装昏迷?”
是他疏忽了,原想着师姐昏迷便没有给她服用压制体力的药,从而让她恢复了力气,让她清醒过来。
“是。”离今画冷冷地说道,“这得多亏你让我吃下那颗药,若不是它与我体内的药效相克,我还没有清醒的机会。被你一首欺骗。”
救治百姓受伤昏迷,这都是多久前的事了,他一首在骗她。
她是为了救临君灵力耗损,被哥哥带回离族,又强行破开结界才身受重伤,在离山下被他带到了东临,秘密被囚/禁在这里。
阿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他算计了师兄,算计所有人。
仔细想来,定是他故意激怒师兄,让他打伤临君,让她与师兄产生嫌隙。
百里忱眼里闪过一丝后悔,他声音颤抖:“师姐,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失去你。”
“若是你能离开,一定会毫不犹豫离开我的。”
离今画眼神更加冰冷:“爱?你所谓的爱就是囚/禁我,剥夺我的自由?”
“阿忱,这不是爱,这是自私,是占有。”
“你若是此刻将我放了,前尘往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还会是我的师弟,”离今画把簪子轻轻一划,百里忱的脖颈立马出现一条血丝。
“但你若再执迷不悟,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此刻,离今画脸色苍白如纸,她只是意识清醒,但身上的内力己经被药物化尽。
丹田受损灵力也无法恢复,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罢了。
百里忱看着脖颈上的血丝,俊脸阴沉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变了,阴郁如斯,师姐这么迫切想离开,不就是为了那病秧子苏临君吗?
思索间,百里忱用内力振飞脖颈上的簪子,簪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又快准狠地点上离今画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
见状,趴在床边的胖赤狐连忙冲过来,想要咬住百里忱,却被他一脚踢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呜咽般的叫声,晕了过去。
“胖狐狸,你想死?”百里忱眼中满是杀意。
“乎乎!”离今画心疼地看着胖赤狐,可全身上却无法动弹分毫,她恨声道:“阿忱,若乎乎有个三长两短,你干脆将我也杀了。”
百里忱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阴鸷:“师姐,你为了一只胖狐狸,恨我,你为了苏临君时刻想逃走,为什么除了我,你都在乎?”
“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抵不过一只胖狐狸,抵不过你只相识短短一个月的苏临君,师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
离今画闭上眼,不再去看百里忱那张扭曲的脸,她不想与他再争辩什么,争辩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师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默认了?”百里忱见离今画不答更加愤怒,他逼迫她与自己对视,“你知不知道,这样我更想杀了这只胖狐狸,更想杀了那个让你心动,念念不忘的苏临君。”
离今画始终不看他。
见她不理自己,百里忱误以为她又在想苏临君,他的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狱传来,“师姐,你是不是这几日清醒时,都在想着苏临君?”
“想着怎么离开这里?离开我,想着跟他双宿双栖?”
“我告诉你,最好打消这些念头,因为永远不可能实现。”
“我不会让你有力气走出这里,更不会让你再见他。”
离今画被迫睁开眼,眼里只剩下冷漠和厌恶。
百里忱看着离今画那双冷漠的眼,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怒吼一声:“不可能!师姐,你永远都别想离开我!”
说完,他将离今画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朝着床上走去。
他要给师姐服药,服了药,她就会忘记所有事,忘记了就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这次他不会再大意了,他要给师姐服用效果更强的药!
就算这辈子师姐永远躺着,也好过失去她。
百里忱将离今画强行按在怀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红色的药丸,笑的阴郁又疯批,“师姐,吃了吧。”
离今画目光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药丸,眼中满是绝望。为何这么恐怖又疯魔的人,是她的师弟,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
她奋力挣扎着,可穴道被封,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百里忱将药丸凑近自己的嘴边。
胖赤狐悠悠转醒,看着百里忱,眼中满是愤怒,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它想要再次冲过去救离今画,可是它身受重伤,根本动弹不得。
百里忱注意到了胖赤狐的动作,戏谑地说道:“师姐,你看乎乎多胖,它是否也要服用一些药,陷入昏睡,这样能少吃点?”
离今画脸色大变,她怒声道:“百里忱,你敢!”
乎乎是陪着她长大的灵狐,她绝不可以让它出事。
百里忱看着离今画愤怒的脸庞,他阴森地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师姐,你若是不听话,这只胖狐狸的下场可不会太好哦。”
离今画气的险些晕过去,百里忱己经疯狂到无药可救了,生怕他真的会做出伤害胖赤狐的事。
胖赤狐感受到了离今画的焦急,浑身毛发竖了起来,它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
离今画知道它想做什么,急忙制止,“乎乎,不可以。”
可是胖赤狐哪里肯听,它朝着百里忱做出攻击的动作。
怕它真的会被打死,离今画只能冷冷地说道:“乎乎,你若是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胖赤狐的攻击瞬间僵住,圆溜溜的珠子里满是受伤和难过,它“呜咽”的一声,最终还是退回了墙角,耷拉着脑袋。
离今画这才松了口气,百里忱看着这一幕,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药丸强行塞进了离今画的嘴里,逼迫她咽了下去。
离今画只觉得苦涩,这次,她的意识怕是不会再清醒了。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苦涩蔓延至西肢百骸,离今画只觉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涣散,昏迷前她呢喃道:“求你,给乎乎治伤……”
百里忱听着离今画昏迷前的呢喃,瞪着地上的胖赤狐,醋意十足。
“你在师姐心中的分量这么重,我真想扒了你的皮。”
说罢,他轻轻地将离今画放到床上,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走到胖赤狐面前,粗鲁地塞到它的嘴里,恶狠狠地说道:“除了不让师姐离开,和她心里有苏临君,我什么都会听她的。”
包括这只,他从小看不顺眼,只知道好吃懒做的胖狐狸。
胖赤狐趴在地上,受伤的身体瑟瑟发抖。
药丸的作用下,它感受到身子得到了缓解,没那么疼了,它把整个狐狸脑袋埋在毛茸茸的大尾巴里,逐渐陷入了昏睡之中。
百里忱看着胖赤狐安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转身又回到了床上,将离今画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道:“师姐,睡吧,不管你如何挣扎,你都只能是我的,只属于我,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