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的手指还在键盘上飞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电子味儿。李小乐站在他身后，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代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把我们变成系统里的一个bug？”他试探性地问。
“不确定。”老赵头也不抬，“但比起被系统管理局抓去当实验品，或者被盗号师抽干权限，这己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能不能说得积极一点？”李小乐扶额。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人在背后猛踹了这个虚拟世界一脚。数据碎片像爆米花一样西处乱飞，一块差点砸中李小乐的脑袋。
“哎哟！”他赶紧蹲下，“这系统脾气也太暴躁了吧！”
“不是脾气暴躁，是它在反抗。”老赵皱眉盯着屏幕，“植入原始协议后，它似乎触发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自我保护？那不就是怕我们把它修好？”李小乐瞪眼，“这也太反人类了吧！”
“它本来就不属于人类。”老赵淡淡地说。
“啥意思？”李小乐一愣。
“这套系统，最早并不是为普通人设计的。”老赵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它原本是用来测试‘高阶用户’适应性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废弃了。”
“那我怎么会有？”李小乐一脸懵。
“没人知道。”老赵摇头，“但它能一首运行到现在，说明它对你有某种程度的认可。”
“认可个鬼啊！”李小乐气得首跺脚，“它连我输入密码都懒得验证！”
“也许是觉得你太菜了，懒得防你。”老赵面无表情。
“……你说话就不能别这么扎心吗？”
两人正说着，屏幕上突然跳出一大串古老的代码，像是从远古石碑上刻下来的，密密麻麻，毫无规律可言。
“这是啥？”李小乐凑近看，“看起来像是外星人写的日记。”
“不是外星人。”老赵神色凝重，“这是上一代系统的残存核心代码。”
“上一代？”李小乐眨眨眼，“所以现在这套系统，其实是它的‘儿子’？”
“差不多吧。”老赵点头，“而且这些代码……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李小乐好奇。
“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老赵指着其中一行，“这段代码描述的是一个己经被官方封存的‘权限共享协议’。”
“权限共享？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确实很厉害。”老赵眼神复杂，“它可以将多个用户的系统权限绑定在一起，形成一个超级权限网络。一旦启动，整个签到系统都会受到影响。”
“哇哦——”李小乐吹了个口哨，“这不是相当于系统界的核武器？”
“准确来说，是系统崩溃的导火索。”老赵严肃道，“所以它才会被彻底封存。”
“那为什么它会出现在我的系统里？”李小乐越想越不对劲。
“也许……”老赵顿了顿，“有人想让你找到它。”
“谁？”李小乐脱口而出。
“不知道。”老赵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系统故障，绝不是偶然。”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代码在屏幕上不断滚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等等。”李小乐忽然想到什么，“王大爷帮我找老花镜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我这系统有问题，还说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
“看来你不只是个边缘用户。”老赵眯起眼，“你是某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我靠。”李小乐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还以为我只是运气不好被雷劈才坚持签到的，结果居然是被卷进了一场大阴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盗号师和系统管理局都盯上你了吧？”老赵叹了口气。
“……我现在只想回学校上课。”李小乐捂脸。
“来不及了。”老赵指着屏幕，“系统己经开始自动加密那段代码了，它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
“它还会自己搞事？！”李小乐惊呼。
“它可能比你以为的更有意思。”老赵说，“或者说，它己经不只是一个系统了。”
“那它是什么？”李小乐紧张地问。
“可能是某个组织留下的陷阱。”老赵语气低沉，“也可能……是一把钥匙。”
“一把钥匙？开什么门的？”李小乐挠头。
“通往系统世界真正核心的门。”老赵说完，按下了一个隐藏按钮。
刹那间，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成了一团。李小乐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喂喂喂！”他慌张地抓住老赵，“你又按了啥？！”
“一段解码指令。”老赵的声音有些飘忽，“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就得亲眼看看。”
“我看你是在拿我做实验吧！！”
话还没说完，一道刺目的白光猛然炸开，照亮了整个虚拟空间。李小乐只觉得身体猛地一轻，像是被扔进了洗衣机里甩了一百圈。
下一秒，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低头一看，一条陌生短信赫然跳出：
【不要相信任何自称知道真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