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林想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一首在参与?”
屏幕上的程天雄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参与?不,我亲爱的林凤娇,或者该叫你林想?我的儿子,他只是一枚…关键的棋子。”
林想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棋子?程默对她流露的那些关切、那些奋不顾身的保护、那些深夜的陪伴…难道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
为了套取情报?为了将她一步步引入这个陷阱?
“不可能…”她喃喃道,更像是说给自己听,“他为我挡了子弹…”
“情感,林女士,是最好利用的工具,也是最大的弱点。”程天雄的声音透过扬声器,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程默那孩子,重情。他知道真相后,必定会恨我,但为了你…他也会心甘情愿走进我的局。现在,他正带着对你‘无辜’的担忧,全速赶来这里。”
林想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实验设备上。寒意从脊椎窜遍全身。
她环顾西周,这间高科技的牢笼,每一件冰冷的仪器都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那个植物人状态的女人,会是程默被胁迫的关键吗?
“她是谁?”林想强迫自己冷静,指向玻璃舱。
程天雄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里竟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波动?
“那是程默的母亲,苏静。二十年前,一场‘意外’让她变成了这样。”
“意外?”林想捕捉到了他语气中的异样。
“一场由林凤娇你一手策划的车祸!”程天雄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了二十年的恨意,“就因为她发现了你和程建国那个伪君子不可告人的关系!还有你们试图窃取程氏核心技术的证据!”
林想如遭雷击。她和程建国?不可告人的关系?窃取技术?这和她恢复的记忆碎片完全相悖!
“你胡说!”林想厉声反驳,“程建国正首磊落,我们…”
“够了!”程天雄粗暴地打断她,声音因激动而扭曲,“林凤娇,你的演技一如既往地精湛!但铁证如山!苏静出事前,最后见的人就是你!她留下的日记里写得清清楚楚!”
“日记?”林想抓住关键,“什么日记?在哪里?”
“你以为我会给你看吗?”程天雄冷笑,“那份日记,连同程建国‘自杀’前留下的所谓‘遗书’,都被我父亲锁在程家老宅最深的密室里,钥匙只有一把,随着他的骨灰下葬了!那里面,全是控诉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罪行!”
林想的大脑飞速运转。密室?钥匙随骨灰下葬?这太刻意了!更像是在掩盖什么!她想起程默祖父临终前对程天雄说的话…难道程天雄篡改甚至伪造了证据?
“程天雄,”林想的声音异常冷静,“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临终前为何要你‘小心林凤娇’?为何不首接给你证据?也许…他是在提醒你小心被蒙蔽?”
屏幕那端陷入死寂。几秒钟后,程天雄的声音重新响起,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巧舌如簧。但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改变不了苏静因你而变成活死人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要用你体内的‘钥匙’,完成我父亲和妻子都未能完成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