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上一阵剧痛,她就被田老二给踹到了院子的泥地上。
哎呦!这该死的田老二心这么黑,背后下黑脚啊!
奈何原主的这副小身板实在太弱,被这么狠踹一脚,就爬不起来了,哪哪都疼啊。
好吧,爬不起来就只能趴着了,田老二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本姑娘就穷一辈子!
“哎呀!这是怎么说的,一家人咋还打起来了,你们做老人的也是,咋就看着孩子们打架不管管呢,都住手,快停下。”是隔壁邻居陈奶奶。
她边说边把打在一起的两妯娌给拉开。
她的孙女陈春花,也跑过来把田小麦给搀起来。
“小麦你还好吧?”陈春花关心的询问着。
太特么疼了,说不了话,田小麦只能勉强对着陈春花眨了眨眼。
陈奶奶的大孙子陈文浩,也扒拉开了打在一起的田家孩子们。
刘氏虚弱的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气,刚止住血的脑袋,又被李氏给打破了。
脸上又是泥又是血的好不狼狈。
在看三个孩子,田小麦一手扶腰,一手扶着墙,背上那明显的大脚印,一看就知道是成年男人用力踹的。
老二老三因为年龄小,长期吃不饱饭,又瘦弱,更不是二房孩子的对手。
两张小脸都脏兮兮的,不知是眼泪还是鼻涕混着泥土糊在脸上。
小草的两个小辫子,一个胡乱的散着,一个倔犟的朝天立着。
地瓜的鼻子在流血,小拳头还紧紧攥着,眼神超凶的盯着二房的小宝。
围观的村民,看着大房这一家惨兮兮的样子,都很同情和心疼她们。
“这老田家是真偏心,这大儿媳妇可是家里家外干活的一把好手,就因为他家老大常年不在家,这一大家子,就可劲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啊!”
“可不嘛,更是不拿孙女的命当回事,昨天小麦掉河里,呛水时间太长郎中也没办法了,就让试试老人传下来的土法子。
要用十年以上的老牛,驮着落水的人转圈,首到把肚子里的水都吐出来。
刘氏求王婆子用自家那牛救小麦,好话说尽,头都磕破了,王婆子也不答应。
说什么一个丫头片子,命不值钱,万一损了她家老牛的寿命不值当的,还说死了正好,拉去给黄员外的傻儿子配冥婚,还可以白得一笔银子补贴家用。”
“哎呦,这王婆子真是不做人啊!”
“可不嘛,要不是小麦外婆赶来,用自家牛救了小麦,估计这会小麦都躺在黄员外傻儿子的棺材里了。”
“造孽呀!得亏小麦造化好命大。”
“是啊,说来也奇,昨天那老黄牛驮着小麦,走到第八圈的时候死活就不走了。
是小麦娘和她外婆,对着老牛又是磕头又是许愿的,那老黄牛才肯走第九圈。
剧说老牛肯走第九圈,那就是愿意换命给小麦了,你看小麦这孩子不就醒过来啦。”
“真是神了哈!”
“可不嘛!”
田小麦靠在院墙边上,村民们的议论声,她听得清清楚楚的,没想到昨天还有这一回事。
这老田家太不把大房的人当回事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分家,不然肯定会被这一家子给磋磨死的。
“村长来了!”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
“二哥,你们这是闹什么呢?”村长田满银是田老汉的三弟。
“哎呦,三弟啊,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这大房一家子不孝顺的东西,要打死我们两个老的啊!”
王婆子见村长来了,嗷一嗓子就哭喊起来。
“我说王婆子,你可讲讲理吧,看看老大媳妇跟孩子们,都被你们欺负成什么样了,还打你们老两口,你可真会扒瞎!”
“就是的,村长来了还不老实。”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王婆子,田老汉拉了老妻一下,王婆子不情愿的噤了声。
村长看了一圈,就大房几人狼狈不堪,一个个干干瘦瘦的,看起来好不可怜,特别是刘氏和小地瓜脸上还带着血。
“去个人,把郎中请来。”村长指了个后生说道。
“二哥二嫂,这是怎么回事,咋能把孩子们给打成这样,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闹成这样,让村里人看笑话。”
村长对田老二说道。
他也知道这个二哥二嫂偏心,没少打骂老大一家,他也劝说过几次,可这二哥二嫂就是不听。
田老汉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就是不吱声。
“三弟啊,我给你说~”王婆子抢先道。
“二嫂,你先歇歇,让小麦来说。”村长看着这个二嫂,有些不耐烦。
王婆子还想上前,被田老汉扯了扯衣角,他这个做二哥的,有些怵这个当村长的三弟。
被突然点名的田小麦,愣了一下,然后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末了,还用袖子抹着眼角哭道:
“求村长爷爷救救小麦,帮我给爷爷奶奶说说情吧,小麦不想嫁给朱屠户,听说他会打死人的。”
“啊?这老田家还真是不做人。把这么小的孙女嫁给朱屠户,那不就是送进狼窝吗,小麦用不了三天就能被打死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
村长听完脸色铁青,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那屠户的为人,二哥二嫂竟然还把自家孩子往火坑里推。
王婆子听到众人的议论,趾高气扬的说道:
“不是的三弟,别听别人胡说八道,是那朱屠户求上菊花她们家,让她给介绍个好姑娘,不仅给五两银子的彩礼,还保证不打不骂,嫁过去就当家,这好事菊花肯定想着自己侄女不是。”
“是啊三叔,我是好心。”田菊花讪讪附和道。
“这朱屠户的话也能信?他哪次找婆娘不是这样说的。最后还不是把婆娘给打死了。
哎呦,这个田家大姑也是的,她要觉着好,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干嘛说给侄女啊。”
“就是,我看她就是没安好心。”
田菊花揪着衣角有些不安。
村长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这个大侄女他看上不上眼,不说在家好好过日子,天天跑娘家挑事非。
“二哥你看家里闹成这样,你也拿个章程出来。”村长看着田老汉说道。
这个二哥遇事就装鹌鹑,就凭着自家婆娘作,也不管管。
听到三弟叫他,蹲在地上的田老汉,猛吸了一口旱烟,又在鞋底磕了磕烟袋锅,站起身说道:
“三弟,我打算把大房分出去。”
“啥?老头子这个家不能分。”
“爹!不能分家啊。”
王婆子和二儿子田有财同时出声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