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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迫嫁人的初恋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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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微博捡了个霸总
作者:
墨香盈袖0510
本章字数:
5254
更新时间:
2025-07-07

那晚秦朗在电话里的声音裹着雨声,沙沙的,像老唱片的底噪。

他说起阿玲时,语气里仍带着少年般的雀跃——

他们是大学同窗,大西那年开始的恋情,像晚春才绽的花,匆匆开了一年,又被他们小心翼翼地捧进了职场。

两年光阴,磨不掉热恋的痕迹,反倒让彼此成了生命里的刻痕。

最难忘的是西市的南海银滩。

十年前的那个夏天,防晒伞要价一百二十元,蓝白条纹在烈日下格外醒目。

他们在细沙上追逐,浪花扑过来又退去,笑声散在咸湿的风里。

十年过去,秦朗仍记得她裙角飞扬的弧度。

记得她赤足踩进浅滩时溅起的水珠,记得防晒伞投下的那片阴凉——

回忆如此鲜活,仿佛伸手仍能触到那日的温度。

后来他们决定结婚,私定的终身终于要摊在两家人的茶桌上。

阿玲跟着秦朗去了贵城,见秦母、大舅小舅,还有大伯一家。

她个子高挑,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含着浅浅的笑。

在广市教英语的她,言谈间自带一种知性的从容,长辈们见了,无不点头称许。

秦母拉着她的手,着腕骨,眼里盛满了满意。

那时谁都以为,来年春天木棉花开的时候,便是他们的婚期。

秦朗提着精心挑选的礼盒站在门前,包装纸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哑光。

阿玲家的门楣上悬着一串玻璃风铃,被穿堂风撞出细碎的声响。

叔叔开门时,手里还攥着半份报纸,阿姨站在他身后,目光越过秦朗的肩膀,落在空荡荡的楼梯间。

话像是早就在心里煨熟了,出口时还冒着滚烫的叹息:"小秦啊,"

报纸折痕在他掌心咯吱作响,"阿玲从小没吃过苦,我们做父母的,总得替她多想几步。"

风铃突然静了。

秦朗看见阿姨眼角细密的纹路在阴影里加深:"你妈妈不容易,可结婚不是两个孩子过家家。房子、孩子、以后生病住院......"

她没说完的话悬在空气里,和礼盒上的缎带一起慢慢垂落。

楼道里的感应灯倏地灭了。

秦朗的皮鞋还锃亮地反着光,那是他特意为今天擦的。

秦朗的耳尖蓦地烧了起来,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

他下意识上前半步,皮鞋尖抵住了即将合拢的门缝。

"叔叔阿姨,"他的声音像绷紧的弦,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与倔强,"请给我三年……不,两年!我一定让阿玲住进带落地窗的房子。"

阿姨的手指在门把上顿了顿,指甲盖泛着保养得宜的珠光。

她望向丈夫时,秦朗才注意到她睫毛根部新生的几丝银白。

"傻孩子,"叔叔的叹息像泡开的陈茶,苦涩里泛着温厚,"阿玲下个月就二十五了,她那些同学,娃娃都会喊姥姥了。"

防盗门锁舌咬合的声音很轻,轻得盖不住门内拖鞋趿拉过地砖的动静。

秦朗站在楼道里,听见阿姨压着嗓子说:"当年我嫁给你时……"

后半句被电梯的嗡鸣切得粉碎。

他手里提着的车厘子礼盒突然变得很沉,塑料膜在掌心里窸窣作响,像某种微小而无望的挣扎。

小旅馆的窗帘泛着经年的烟黄色,秦朗数着墙上的霉斑度日。

第七日黄昏,他站在巷口的木棉花树下,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始终不曾亮起灯光。

卖豆浆的老太太终于挎着竹篮走过来,篮里还躺着几颗温热的茶叶蛋。

"后生啊,"她粗糙的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指节上的银顶针硌得人生疼,"那闺女前儿个就坐着小轿车走啦,她舅家给相的对象,听说光礼物就拉了一整车哩。"

最后一班公交车碾着落叶驶过时,秦朗摸出兜里的诺基亚手机。

屏幕上是阿玲过年时拍的雪人照片,鼻子上插着胡萝卜,如今正在盛夏的暑气里慢慢模糊。

他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钥匙搁在掉漆的柜台时发出清脆的响。

老板娘头也不抬地织着毛衣,毛线团滚过登记簿上未干的水渍——那本是第七天清晨,他偷偷抹掉的眼泪。

那两万块钱原是存在信用社红折子里的,封皮上还印着"百年好合"的金漆字。

秦朗在柜台前转了三次存单,最后换成了一把挂着绿绒布标的车库钥匙。

景区门前的石板路总泛着晨露的湿气。

秦母的玻璃柜里,艾草粑粑叠成青碧的小塔,竹叶包的粽子在蒸笼里咕嘟作响。

收摊时,她总要把隔壁卖竹编的老李头多算的三块钱塞回去,铝饭盒叮当碰着保温杯,里头泡着秦朗从县城捎来的茉莉香片。

游客们常举着手机拍她小推车上"银滩风味"的招牌——

那是秦朗用当年没送出去的金镯钱,给母亲换的人间烟火。

两年后同窗会上,当年的团支书抿着酒说起阿玲——

说她家防盗窗新焊了铁栏杆。

说她出嫁时手腕戴着一对龙凤镯。

说她在产房里疼了二十八个小时才生下女儿。

酒杯碰撞间,这些话语碎成了桌上的油渍,被服务员用抹布轻轻拭去。

明月和秦朗真正拥有"锦城花苑"那套二手房时,墙皮己经泛黄,像一本被翻旧的书。

但阳台上秦朗栽的茉莉正抽新枝,推开窗就能看见工业园区的灯火,夜夜如星河倾泻。

那些年他们蜗居在各自的集体宿舍,他的床头总贴着深市地图,用红笔圈出他和明月每次相约的奶茶店。

如今他骑着电动车穿过晨雾去上班,车篮里还搁着明月塞的温牛奶。

五分钟的路程,足够回味这十年的颠沛与团圆。

产房里阿玲的哭声,工业园区的机器轰鸣,还有他们老旧小区清晨的鸟啼——

原来人生终究会在某个转角,各自安顿。

深市的暮色温柔地笼罩着周末的归途。

明月刚踏进家门,便被秦朗温热的手掌蒙住了眼睛。

"带你去个地方。"

他声音里跳动着藏不住的雀跃,像年轻时他们偷偷约会时的语调。

餐厅的灯光是琥珀色的,钢琴曲在水晶吊灯间流转。

当秦朗单膝触地时,明月看见他掌心的戒指盒在微微颤抖——

那枚金戒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芒,分明是他们这些年共同攒下的星光。

命运的转折总是带着戏剧性的温柔。

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阿玲挽着丈夫的手臂走进来时的身影,像一页被风掀起的旧日历。

她丰腴了些,曾经的金丝眼镜换成了时兴的美瞳,却在与秦朗视线相触的瞬间,不自觉地抚上了左手腕间的翡翠镯子——

那是己婚妇人特有的小动作。

"要过去打招呼吗?"明月轻声问。

秦朗摇摇头,却突然挺首脊背走向他们。

明月看见他背影里沉淀的成熟,听见他坦然的那句"好久不见",像听见他们青春故事的最终章被轻轻合上。

回座时,他为明月切牛排的手指稳得出奇。

角落里传来婴儿座椅的响动,是阿玲两岁的小女儿在闹脾气。

这些细碎的声音奇妙地融进了钢琴曲里,成为他和明月新生活的背景音。

"尝尝这个,"秦朗把沾了玫瑰盐的餐包喂到明月嘴边,"老板娘说这是招牌。"

面包的麦香在舌尖化开时,明月忽然明白,最动人的浪漫从来不是未经风霜的完美,而是千帆过尽后,她和秦朗依然选择在对方眼里寻找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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