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乔新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肖雨曦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仿佛待在这里都是对她的侮辱。
粉色的裙摆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片刻后。
一袭黑色西装的傅青彦走过来,“我让人跟着你,你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去做。”他抬手示意。
一个身材魁梧的的女保镖从傅青彦身后走出来,“乔小姐,我是Amanda,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行。”
傅青彦还想说什么,那头便有人喊他,傅青彦不耐烦的应了一声,又交代了两句,这才转身离开。
乔新月的腿上的伤并不严重,不会影响行动,她坐在这里只是单纯的不想动罢了,没想到傅青彦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保镖。
在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乔新月站起身。
“乔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Amanda连忙说道,她高大的身材像极了一个魁梧的男人。
乔新月轻轻地说道:“我给傅青彦准备的礼物忘记拿了,在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是一个白色的盒子。”
“好的,我帮您拿。”Amanda应声朝楼上走去。
乔新月捏着手里的U盘,也站起身,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放映室的方向。
肖雨曦端着酒杯晃了晃,笑了一声,抬起脚跟上去。
乔新月抵达放映室的不过半分钟,肖雨曦便到了,“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她站在门口,假模假样的劝说。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乔新月靠在门上,笑的眉眼弯弯,晃了晃手中的录音屏蔽器,“肖同学,这里用不了录音笔。”
肖雨曦神情一僵,脸色微冷,“乔同学真是倒是好手段。”她随手将录音笔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自己拿着邀请函,堂堂正正进来的滋味好吗?”
乔新月一边说,一边抬脚朝放映室走去。
白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像是花瓣一层层展开,裙摆上镶嵌着细碎的珍珠和钻石,行走间,像是落下一片银河。
这是S家今年春季最新高定款,她记得这款裙子的名字叫星河流光。
眼中嫉妒一闪而过,她跟着走进放映室,珠光粉的指甲按在黑色的桌面上,“你准备现在就放么?”
声音有些尖锐。
乔新月扫了一眼放映室的设备,一眼便看到了插孔的地方,她偏头望着肖雨曦,“你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放最合适?”
她的声音总是很轻柔,听起来就是软,让人想欺负的软。
但肖雨曦却不敢轻视她。
这个女人邪得很!她有时候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给傅少下了降头。
肖雨曦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么?”乔新月将U盘插入到放映室的设备中,“那就现在放怎么样?”她的动作利落得不像话。
U盘刚刚插入设备,门口便传来了高跟鞋声音,细细的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肖雨曦蹙眉。
舒徽音高挑的身影出现在放映室的门口,“乔同学想播放什么呢?”
绿色的旗袍上绣着精致的百合花纹,姿态各异的花朵铺满了裙身,修身的剪裁勾勒出她完美色的身形。
目光落在插在放映器上的U盘上,她冷笑一声,“乔新月,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说着,她顺手关上门,漫不经心的走进来,开叉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隐隐约约晃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你不会以为这里面真的有我暗算楚甜甜的视频吧!”
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
放着钢琴曲的的主宴会厅同步传出这句话,热闹的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
本来笑闹着的楚甜甜,挑眉看向自己的老父亲,清澈的大眼睛眨了眨,仿佛在说,又有好戏看了。
放映室里。
乔新月偏头望着肖雨曦,漆黑的眼睛暗成一团不可名状的黑。
“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你发邀请函?”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失落,却隐隐透着一股幽冷。
肖雨曦仿佛被扯下了身上那层遮羞布,她瞬间恼羞成怒,“我需要你一个低贱的平民来施舍吗?”
……
站在宴会厅中央的傅青彦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一片铁青,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
西周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将目光挪过来。
傅云盛皱眉拉住想要离开的傅青彦,“我己经让人上去了,你就在这里待着。”
……
放映室。
乔新月轻轻一笑,“所以呢?”眼神平静无波的望着她们两个人。
“所以……”舒徽音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一个低贱的平民,到底是凭着什么来和我平起平坐的?”
“还妄图想联合肖雨曦来算计我?”
她走到乔新月的跟前,微微俯身,用很轻的声音问:“乔新月,孟奕晨是不是你故意设计死的?”
涂着淡绿色眼影的眸子浸出丝丝缕缕的凉意。
“还有被赶出A市,意外死亡的陈雅欣,是不是也是你?”站在她身后的肖雨曦听到这句话,神情微变。
乔新月嗯了一声,“嗯,都是我。”
她承认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宴会厅里的众人。
傅青彦紧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
角落里的谢钰西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我让严杰才录偷偷的视频……让张浩拍的视频上传到学校论坛,让所有人都知道孟奕晨被傅少打了……”
她平静无波的声音像是大片碎石落入水中,惊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我让人在教室故意捉弄他,故意绊倒他,让他摔的时候被笔尖戳中喉咙……”她像是个无情的机器,慢慢慢的叙述着那天的经过。
舒徽音整个人怔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肖雨曦身子有些发颤,她不知道陈雅欣死了,而且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安排好的情节。
一切都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说到最后,乔新月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我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但却不能说,不能说……”
痛苦压抑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电子设备,一点点传入了宴会大厅。
孟家父子脸色阴沉如水,目光冷冷扫过严家,张家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