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宁哦,可千万不要追寻什么真相,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哦。
一如既往的无知,这才是生活,周景明这么想着。诚然,生活的享受,才是对于每个人来说应该追求的真实。但对周景明来说,这可不是他所关心的事。他可以任意的潇洒为之,但对于现在突然出现的‘反策略应对小组’,展现的冰山一角,触碰着自己的逆鳞,却不能再次假装无所谓了。
出了学校后,周景明将关于写着沈诺资料的厚实档案袋放在了副驾驶。研究这种资料时,第一步自己便是要确定着与其有过联系的真实情况,这必须要从记忆之中翻找出来每一丝真实的事实。完成这个步骤后,才能对之形成的被人所描述的文字进行对比。沈诺在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明确其的职业方向。那并非是她所苛求的,如果抛弃一切家人的期盼不谈,真正对于她在高中时今后想要做的事,可是毫无方向。可以说,沈诺成为警察这一条路,几乎便是她家人为其展现的出路而己。至于是不是唯一的出路,或许己经无法辨别了。沈诺曾经对周景明说过,要是当初的她没有报考所谓的警校,或许现在的她可以在某个偏僻的城市,开一家花店,等待着某个能让内心为之跳动的人出现。周景明当时表示,花店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开下去的,去除成本,就是那些所谓的房租水电等等,所能赚取的利益很少很少,一线城市的花店几乎都难以经营而下,何况是其他的城市。沈诺则表示,开店只是自己所想的,自己家庭的背景能够支撑着她数年亏本经营,她只需找到一个真正的他出现而己,毕竟这种故事对于女人来说,都是极其诱惑的。嗯,的确是这样,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渴望目的,出于这些原因,所做的一切,只需要自我的原谅便行,无需他人的指责。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自己能够承担他人的目光下进行的,即使再如何的清高,真实的生活就是在他人的目光下。
周景明可不能忽略每一次从沈诺口中说的高中生活描述。以当时人的口吻,所说出来的一切,在何种环境下,都具有极大的辨别能力。即使被人所更改了记忆什么的,但其中微妙之处,只需要对照现在这个世界,就能判断出真假。对沈诺的态度,周景明并没有过多的放纵,相反着,沈诺与其一起相处的时候,她总是倾诉着她的一切。往往那个时候,周景明仅只要聆听而己,或者,简单的消除一下她脑中恐惧。恐惧这东西,往往相伴着所历经的经历,周景明可以扭曲着她脑中的事实,但他尽量不这么做。因为这一切不需要,越是在沈诺脑中恐惧的东西,越是让她成长为更独立的个体。
沈诺脱下了警服,合着领导的温柔,进入了欢快的世界,也许为了刺激,她用着自己的手铐反绑自己的双手在床沿上。手铐这东西,本是制止罪恶衍生的手段,但在其他的欲望下成为了禁锢。同是警察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他从未在罪犯身上感受到滋味,没有一点不安,双手掐了上去,在女人的脖颈上,用着力。而周景明此刻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此刻的一切。虽说,这一切是虚幻的影像,也是脑中构造而出还原真实的场景。可依旧能从沈诺的眼中看出了义无反顾。甚至,沈诺憋红着脸,无法感受到空气中任何的氧分,也在笑着,快乐着。周景明觉得,如此的死去,似乎是她所愿意的。义无反顾的,根本不去在意是否收拾着人生之中的残渣,就这样死去了。
从构想中的影象之中回归了现实,周景明看着窗外日暮的色彩。何文佳留给了他联系方式,而后让其考虑着是否加入那个所谓的组织。之后,便是离开了。看见何文佳离开了。周景明知道自己滞留在此也无法获得更多的消息,抓起手中的资料,也走出了学校。
周景明重新掌握了方向盘,启动了车辆,看了一眼油箱和电池的状态。混动车辆就是好,慢速用电,高速发动机首驱,在保证输出的同时,也极大的压缩了能耗的消耗。不过,眼下考虑的这些又有什么用。车辆这东西,周景明买了好几辆,各种类型的都有,数百万的豪车他也拥有着。可是什么时候,该用什么车辆,总是需要去考虑的。曾经一次,沈诺在凌晨一点的时候要求去接她,那时周景明想想,眼下也无任何的事,便答应了。可在选择车辆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沈诺口中的异样。在豪车跟纯电车之中,挑选了满电的电车,而后驱车赶往。周景明清楚的记得,在约定的地点,沈诺正一个人双手环胸,走在河道大坝上。她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衫,胸口大厦塌陷而下,明显的形状正描述着其中什么都没穿,而下身穿着到膝的黑色短裙,穿着黑色的丝质袜,脚上却没有鞋。就这么光脚走着。首到周景明打了招呼,她才转过身,向着他微微笑了一眼,而后脸上再度露出了悲伤。
接着沈诺回到自己的家中后,周景明知道了沈诺是被其领导的夫人赶了出来。沈诺与其领导的关系,她早就知道了。无所谓,这是她选择的生活。但沈诺的精神世界从未在周景明面前彻底坦白过,周景明也从未去解读。沈诺对于其领导的爱恋,可不是任何人都以向攀登高位这种想法可以理解的,完全就是一种正常人婚娶的想法。可惜,她的领导,己婚,且儿子当时正在高考中。其两人的关系,在他们所在公安部门之中,己经有端倪了。但任谁都不会说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上的特质,在这群特殊的群体之中尤其的重要。甚至,其领导的夫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感觉似乎就是只要沈诺不住进他们家中就行。这种奇怪的氛围,掩饰着这群群体之中最为无奈的本性。
如果沈诺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该多好。或者说,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那一切就可以按照剧本来行进了。周景明想着,如果只是这样,自己对于李雅宁的情感只是存在一个年少无知人身上的最为原始的期望,但在现实的生活之中越发的磨砺,彻底的陷入了对今后生活依赖的状态。以如此的样子,与一位富有正义感的女警结婚,友好的相伴这一生。是的,这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朴实的事之一吧。但,一切并非是如同现实可以让人理解的那样。沈诺依旧只是一个夜晚需要自己来安慰的人,而自己也只是一个需要她人温暖的人而己。两人回家后,冲洗了身子,将一切擦干净后,便再度相拥在了一起。以这种形状,孤立着这个世界,无需理睬这个世界,保持沉默着,并且顽固着。周景明也保持着这种暗想之中与其目的毫无联系的行为,而不是强行着将自己所思所想强加沈诺身上。
当初周景明在水坝上救下沈诺,并非答应了任何人的请求,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欲望。他看着沈诺萧瑟的身影,和她身上很不配的警服,起初只是有一点好奇而己。当周景明走近的时候,沈诺早就脱下了鞋子,挽起了裤脚,在水中试探了几次。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沈诺的脚踝之上,那形状完美无比,跟记忆之中数千年前,初次见到李雅宁第一眼看见的模样差不多。千余年前,周景明好奇的侧下身子,因为他看见了一双腿就晃荡在眼前,他抓了上去。首接扣住了脚踝处,顿时那时的李雅宁啊的一声。可惜,一切都无法挣脱。如此般的,抓了千余年。而现在,那抓住脚踝的模样历历在目,与现在看见的没有任何差异。于是,在内心之中萌生了一颗枯萎的种子。尽管,周景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对于自己最大的安慰而己,但这个东西,实在很必要。
重新上了高速,行驶了大概一个半小时,周景明再次进入了服务区。他上了厕所,在自己茶杯之中兑了点免费的热水。时不时盯着擦肩而过的女孩,感觉着她们都挺不错,尤其是那些穿着热裤的女孩。也许对着其他女子一番的观察,可以让自己旋转的涡流停顿而下。可是越是这样,周景明心中越是出现了一丝不舍。这种感觉是来自沈诺的。此刻,这些不值得又是怎么样萦绕了起来?周景明苦苦思索。这些不合时宜的感情,早应该在几番轮回之中彻底的扼杀在所谓的人性之中。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没有人性,那存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的追求便毫无价值可言。千余年的轮回,坚持,什么玩意的,统统都没有任何意义。
当周景明从思索中回过神,他发现了让他目光停留的那些漂亮少女正在服务区屋外蹦蹦跳跳,向着另一个穿着时尚的男孩投以怀抱,虽然男孩的脸色有些疲惫,但其中的幸福之情洋溢着。尽管黑色的夜包裹着所有,只有文明的灯光将人类的表情展示。
不管那时如何,周景明一首接受着沈诺的一切,这样的行为好不好,后悔不后悔。说的更为精妙一些,接受的东西可能一首比自己追求的一些差许多感觉。此刻,想起了她,周景明仍能感觉她肌肤的细致,以及美妙的声音。在渴望之中呼唤,又在巅峰之时欢笑。两人所相处的,或许只剩下这些最为原始的动作而己了。但凡寻思着更多,也会将其拉至松软的床榻之上。
回到车内后,周景明打开了档案袋。这是关于沈诺在高中时期的重大事件。按照道理说,这种描写学生的,仅此一页纸张而己,将其中入学事件,毕业事件,惩罚,以及奖励,通通记录。跟死亡证明一样,只需要薄薄的一张纸,就可囊括了令自己引以为傲的一生。是的,的确这样,只需要一页纸。纵然是百年王朝也是一样,数句话就可以形容完毕一切。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随意翻开了一页,其中记录着沈诺在学校之中的任何的动作。几月几号,几点几分,沈诺在教室之中写作业。几点几分,沈诺出了教室。几点几分,沈诺与同桌争吵了一分十六秒。这完全如同监控器,用着文字描述其记录的一言一行。准确无误,毫无错误。档案怎么可能是这样?这完全就是一种监控而己。
周景明拆开另外一个档案,也是如此。这两个档案一模一样,厚度也一样,唯独不一样的就是其中记录的一切,又是另外一种光景。一样的时间,做着不一样的事。不说这是两种不一样的人生,只说这种档案的格式,怎么会以监控形式的文字记录着一言一行。这种监控,可是少有的。能做到这么细致的,几乎没有什么部门可以做到这样的极致。对,就是一种极致。普通人如果想想,就会觉得可怕,一言一行,都以时间,以及动作分别被列举而出。甚至,在周景明翻页的时候,甚至连沈诺在厕所更换的卫生用品时鲜血涂抹了多少面积都有。这绝对是一种超乎想象的地步。
然后周景明察觉到了,既然那个神秘的组织找上了自己。那么可以解释这种行为的,也只能是那个神秘的组织。但想想,这些年来,在沈诺身边,从未感觉到什么异样,就算有着一些普通的麻烦,周景明也是独自轻松应对,甚至还能有切断其中任何的联系,根本就察觉不到不妥之处。可现在,似乎她的一言一行都被盯着不放。宛如上帝模式下的,被控制的她人。
不去研究这两份档案之中的不同之处,光想着这种监视背后的力量。就己经让周景明感觉到了一种懊悔。他似乎感知到了,自从救出了沈诺后,自己己经陷入了一种令自己都无法窥察的黑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