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
景栀这会儿正靠在窗前,底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她垂下眸子,心中却在想萧执今夜是否还会再来,若是不来,要想接近他,总不能凭借着百花楼的两面之缘吧?
“小姐,您在看什么呢?”白苏推门进来,便见自家小姐不知在发什么呆。
她笑着问道:“小姐,外面可热闹了,您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她们一行人来大萧快一月了,还未好好逛过这京城呢!
“不了,我想看看毒经,你忙你的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景栀将窗合上,走至了木榻前,柔声说道。
白苏点了点头,“好的小姐,那你早些歇息。”
女子看着她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拿过案上放着的毒经。
她自小被北楚皇收养,派人教她轻功,医术,可没人知道,除了这些,她还会用毒。
若是可以,她还想去药王谷,拜药王谷谷主为师,不过听说药王谷从来不收弟子。
“吱嘎”的一声,窗台处传来一阵响动。
“是谁?”景栀侧头,见着来人她迅速将手中的毒经扔到了案台下。
她缓缓起身,语气中带着疑惑,“参见殿下,夜色渐晚,殿下怎么来了?”
那日不是趁她睡着才爬窗的么?怎么今日倒是这般的光明正大?
景栀慢慢走向窗台,离得近了她才发觉男人似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萧执一手撑着窗台,微微喘着气,脸庞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他此刻正抬眼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子里的欲愈发狂烈。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景栀此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男人的脸色还有额间的细汗,这明明是中了那种药。
她面上虽不动声色,内心却道机会来了。
趁她愣神的间隙,萧执大步上前,大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至了胸前。
“不是说天底下的女子都喜欢本王,那你喜不喜欢?”
萧执垂眸看向怀中之人,眼神炙热。
景栀感受着男人手掌心的滚烫,离得近了,她甚至还清楚的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
她扬了扬唇,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男人的胸前,笑的明媚,“殿下只是性子冷了些……”
萧执眯了眯眼,怀中的女子樱唇杏眼,容色娇艳,尤其是眼角处的那颗红痣更是显得人美艳至极。
“不喜欢也来不及了……”男人说完这一句,像是己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看着女子还懵懂的眸子,俯身便吻了下去,一手紧紧扣着女子的腰肢,一手托着女子的后颈。
景栀眨了眨眼睛,两人唇齿相依,男人的气息不断的进入,她闭了闭眼,不就是放肆一回,她也会。
感受到了女子的回应,萧执的脊背一震,脑海中的神经不断的叫嚣着,大掌上移,扣住女子的后脑勺,极致的索取。
不知何时两人便到了床榻边上,男人将女子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会后悔吗?”男人的大掌放在女子的腰间处的丝带上,只需轻轻一扯。
景栀听着男人的话,缓缓睁开眼,只触及到了男人眼底的一片猩红。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些?
“殿下身份尊贵,样貌也是没得说,小女子哪有后悔之理?”
女子红唇张了张,下一刻便被男人的唇封缄。
男人大掌一挥,床幔便散落开来,两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女子的衣裳被一件件丢出。
最后落在地上的是一件海棠红色的肚兜,己被人揉了皱巴巴的。
“栀栀……”情到深处之时,萧执不停的唤着身下人的名字,这一幕与那晚的梦何其相似。
女子的额间也出了一层薄汗,眼尾泛着潮红,无意识的低唤,“殿下……”
床榻之上,两抹身影交叠,床幔遮盖之下,从中不停的传出男人的喘息和女子娇媚的嘤咛声。
……
深夜的皇宫,未央殿中的东西碎了一地,就连桌上的美味佳肴都尽数扫落在地。
“兰氏,你胆子大的很,是忘了哀家怎么提醒你的吗?”
沈清姝被秋云搀扶着,手还在抖着,眼里的怒意己是藏不住。
一旁还站着夜风,他今夜与殿下一同进宫,只不过他不能进后宫,就在殿下常住的昭阳殿等着。
可半个时辰殿下便回了昭阳殿,还中了药。
殿下说此药无解,他本想去找个身家清白的宫女为殿下解了药性,却被殿下制止,让他去未央殿。
果不其然他一到未央殿便看见了太后娘娘,还有这一地的狼藉。
“太后娘娘要如何责罚妾身首说便是。”兰沁雾靠在一旁的矮凳上,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阿执不要她了,今此一事定会更加憎恨她吧?
父亲早就去了,兰府也己经没落,她孤身一人,倒不如死了干净。
兰沁雾扔掉酒壶,捡起了地上的瓷片,沈清姝眸子一闪,“兰氏,你要做什么?”
她给了夜风一个眼神,夜风快步上前将兰沁雾手中的利器抢走。
“太后娘娘为何不让妾身死了算了……”
兰沁雾双手环臂,埋头哭着,“父亲母亲,你们为何留女儿一人在这世上……”
“哀家不会让你死,先帝答应你父亲的,哀家总要替他做到。”
沈清姝抿了抿唇,下令道:“来人,兰氏幽静未央殿,待太皇太后回宫,便去护国寺为大萧祈福吧。”
……
翌日,百花楼
景栀是在男人的怀中醒来的,她轻轻抬眸,却看见男人还是紧闭着眸子,只是那眼睫属实是长的过分,连她都羡慕的紧。
萧执的大掌环着她的腰身,她先是伸手推了推,却还是动弹不了分毫,便也就放弃了。
窝在男人的怀里,景栀将昨夜发生的事又回忆了一遍,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男人,到底是谁敢对他下药?
不过,不管是谁,倒是让她不费吹灰之力了。
她甚至还在想,若是昨夜萧执强忍着不碰她,她不介意再给他下点药。
不过话说回来,昨夜这男人折腾的可狠了,她如今身上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在想什么?”头顶忽的传来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突然的一道声音,景栀的肩膀一颤,她缓缓抬眸,正巧对上了男人垂下的眸子,男人的眼神中带着餍足。
他常年习武,早在怀中的女子睁眼时便就醒了,只是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毕竟昨夜是他先……
“我帮了殿下这么大的忙,当然是在想该如何向殿下讨赏了。”
女子纤细的手指不断的抚摸着男人的胸膛,雪肤丽貌,眼尾微挑,活脱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