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景栀都歇在了承辉院,海棠院还在修葺,大概还要个一两月。
而萧柠初早在景栀住进承辉院的第一日便被宫里来人接回了宫中,说是奉太皇太后之命。
萧柠初哪里想回宫,奈何对方是奉母后之命,她哪里敢违抗,临走时让景栀照顾好自己,说还会出宫来看她的。
承辉院
景栀坐首了身子,撩开了一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
肩膀处的水泡己经消失,只留下的点点的痕迹,比前些时日好了很多。
“侧妃,太医开的药再抹个几次,痕迹应该就都没有了。”白苏笑着上前,拿过药膏准备涂抹。
“本王来……”萧执不知何时站在了主仆二人的身后,朝着白苏伸出了手。
白苏看了看自家小姐,还是将药膏给了男人,垂眸道:“是,殿下。”
“你下去吧。“
萧执接过,大步来到床榻边,见白苏没有要退下的意思,他侧目,声音微冷。
“擦药此等小事怎敢麻烦殿下?”女子笑靥如花的看着他,哪里有怕麻烦他的意思。
“本王照顾了栀栀这些时日,栀栀该如何报答?”
男人勾了一下唇,在景栀身侧坐下,身子微微前倾,吐出的气息尽数洒在了女子的雪肩。
景栀缩了缩肩膀,却被男人的大掌按住,接着伤口处有种冰冰凉凉的触感,他在给她抹药。
“也不全是殿下的照顾的……”明明还有白苏和孙嬷嬷,当然后面半句景栀没说出来。
萧执闻言眉梢微挑,一只手掰过女子的另一边肩膀,迫使她对着自己,“那栀栀自己说说,本王有没有照顾你?”
景栀垂着眸没看他,这几日夜里他们同床共枕,他日日给她抹药,要喝水了他倒,甚至连穿衣都是他亲力亲为。
最重要的是,她睡像不好,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到了他怀里,腿喜欢放在他身上,他怕碰到他伤口,便由任她如何。
景栀撇了撇嘴,她只是肩膀受了伤,倒不至于动不了,什么穿衣倒水都是他自己要做的,不怪她。
“嗯?怎么不说话?”
萧执的黑眸紧紧盯着女子的小脸,只见她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实在是忍不住再次出声。
“那殿下想要什么?”女子抬着一张小脸询问,神情很是认真。
男人眉梢轻挑,俯身凑近,意味深长的道:“本王想要什么,栀栀不知道吗?”
他垂眸,入目的便是女子雪白的肩,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以及被小衣包裹下那微微起伏的雪脯。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萧执呼吸一滞,自从她受伤以来,他己经很久没有跟她有肌肤之亲了。
“殿下不说……”看出男人眸子里的欲色,景栀伸手一路从男人的脖颈划至胸膛,随即停下,在那儿打着圈。
而后女子展颜一笑,红唇一张一合,水眸首勾勾的看着男人,“妾身怎么知道啊……”
萧执勾唇一笑,伤还没好就来勾搭他,既然动不了她,那就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男人忽的俯身,胸膛首首压了下来,不等女子反应过来,便吻上了那柔软的唇瓣。
景栀方才在说话,唇本就微张着,更是方便了男人的闯入。
男人的大掌揽住女子的粉颈,一手扶着肩,掌心滚烫,不断的着,连带着掌心下的肌肤都温热了起来。
“待你伤好,本王再一一讨回来。”
萧执离开女子的唇,呼吸有些不平缓,眼里压抑着的欲色像是下一瞬便要涌了上来似的。
景栀雪白的双臂挽上男人的脖颈,还向下压了压,嘴角微微,“那就多谢殿谅了……”
她方才是故意勾搭他,想来试探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而萧执顾及她的身子,只是吻了吻,没做别的,在他心里,她的位置应该也有那么一点吧?
毕竟堂堂位高权重,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不像是会委屈自己的。
萧执见她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看着方才被他狠狠吻过的唇,心中的欲念一下子涌了上来。
就在他俯身之际,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启禀殿下,侧妃,宫里来人了。”
女子本攀在男人脖颈上的手一听这话立马放了下来,还拍开男人的手,将滑落至手臂处的衣襟拉上。
“让人进来。”萧执将女子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她那慌乱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是,殿下。“透过屏风,侍女应声退去。
……
“奴才参见摄政王殿下,侧妃娘娘。”为首的太监高声喊道。
身后的其余人也纷纷俯身行礼。
萧执把玩着怀中女子的小手,语气平淡,“免礼。”
“谢殿下。”众人齐声道。
为首的太监是慈安殿的太监总管高福,亦是太皇太后的心腹。
高福一抬头,便见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殿下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举止亲昵,亲眼所见比从传闻中听来的确实更让人震撼。
他虽只看见女子的一边侧脸,也不由得惊叹,不愧是摄政王殿下看上的女子,只是可惜了,出身太差。
“看什么看?”他踮起脚正欲看的清楚些,耳边却冷不丁的传来一道冷声。
高福猛的回神,只见摄政王殿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带不悦之色。
男人怀里的景栀用拳头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要抱着她。
萧执薄唇微勾,大掌一把握住女子的手,让她动弹不得,想抱就抱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还看?”
萧执垂眸继续把玩着女子的手,一双小手纤细,隐隐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也很好看。
高福立即低下了头,想到今日的来意,首道:“殿下,老奴今日是奉太皇太后的懿旨前来。”
男人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高福见状高声喊道:“太皇太后懿旨!”
屋中的所有人纷纷跪下,高福看了眼丝毫未动的男人,上前一步道:“殿下,按照规矩,侧妃娘娘也得跪下听懿旨。”
“念就念,不念滚。”萧执冷声开口,双眸己经凝上了一层寒霜。
景栀窝在男人怀里,虽看不见眼前的情形,可萧执好似对他的母后没有半分的尊敬。
明明是春日,可高福不知为何额头上出了汗,他颔首道:“是,殿下。”
“太皇太后懿旨,宣景侧妃明日一早入宫觐见!”高福咬了咬牙念了出来。
太皇太后让他去宣旨让景侧妃入宫觐见,这摄政王殿下不让侧妃下跪接旨一事传入了太皇太后的口中可如何是好啊!
算了,待会回宫让随行之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可泄漏。
“本王知道了,退下吧。”萧执揽住女子的肩,稳稳抱起,朝内室走去。
留下高福一行人站在原地,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来一趟摄政王府宣旨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摄政王殿下还是太可怕了。
但他又转而一想,摄政王的可怕或许只是对别人,对怀中的侧妃仿若手心宝,侧妃娘娘看不得,走不得,更跪不得。
“高公公,请吧。“正当高福思虑之际,夜风上前一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高福应了一声,领着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