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要那个女人死,若不是因为她,殿下又怎会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上官妤眼里浮现出浓浓的狠意,“她就不该出现在殿下的身边,既然她的出现抢走了殿下,那她就该去死!”
“你这个孽障!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恒扬起手就给了上官妤一巴掌。
下一瞬,上官妤白皙的脸颊上便出现了一个殷红的巴掌,可见上官恒用了十足的力气。
上官夫人心疼的不行,连忙上前扶住女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恒,“夫君怎能动手打她?”
一首以来,夫君对妤儿虽然严格,可却从未动过手。
“我再不管教她,她怕是哪天会丢了她这条小命!”
上官恒怒喝道:“摄政王是什么人,他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你还敢买凶杀人,我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妤儿,你……”上官夫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上官妤捂着脸颊一笑,“对,父亲平日里不是这般教我的,父亲只会教我不争不抢……”
“可若是不去争不去抢,我怎能得到我想要的?”
她挥开上官夫人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父亲,为何别人家的女儿想要什么,父亲母亲都会去帮她争取来。”
“为何您就不愿去帮女儿争取一二?”
“我自小便爱慕摄政王殿下,非君不嫁,女儿就这点心愿,父亲都不能满足吗?”
上官妤紧紧盯着上官恒的眸子,竟有一丝丝的不解。
上官恒神情无奈,“妤儿,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可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去买凶暗害景侧妃!”
“上官家世代清正,怎会出了一个你这样的女儿!”上官恒指着上官妤,满脸失望。
上官妤冷笑一声,“我上官妤,想要什么会自己去抢来,至于那些阻拦我的人,我定会一一除去!”
“你!”上官恒甩袖,“真是死性不改!”
“你买凶杀人一事摄政王殿下己经全部知晓,谋害皇家之人,按律当斩!”
上官妤眸子微动,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上官夫人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拽住了上官恒的衣袖,含泪道:“夫君,不可……”
“我若是不表态,等摄政王殿下出手,那你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上官恒咬牙,“来人!传家法……”
“将上官妤杖责三十,再连夜送回老宅,没有我的命令,哪儿也不能去!”
说完,上官恒转身离开,最后留下一句,“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再肖想了!”
很快,便有侍从进来,将上官妤拉走,“小姐,得罪了。”
上官妤眼中无神,任由侍从拉她,耳畔回响着方才上官恒的话,让她不要再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
怎么可能,她上官妤喜欢的,便是死也要得到……
“你们住手,都给我放开!”上官夫人回过神来,上前用尽了力气想要将侍从推开。
可她一个妇人,怎推的动,很快便被侍女拉开。
她眼睁睁的看着从小被她捧在手心里的女儿被侍从按在木凳上,却无能为力。
耳边传来一道道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响,以及上官妤的闷哼声,上官夫人的心一阵阵的发疼。
她的女儿自出生起便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三十大板,便是一个成年男子也难受住,她的妤儿怕是会没了半条命。
……
今日的京都格外的热闹,大街小巷无不在传摄政王殿下对上官小姐无意,上官小姐将来也不会成为摄政王妃。
不止如此,有甚者还说上官小姐受了家法,并被上官太尉连夜送回了荆州老宅。
“这上官小姐是犯了什么事,怎会被授予杖刑?”
两个妇人相携着走在大街上,臂弯处还挎着竹篮,一个妇人议论道。
同行的妇人小声道了一句,“这谁知道呢,那些世家大族里面的事咱们可不清楚。”
“没听说上官小姐己经被连夜送回荆州了吗?想来上官太尉也是为了上官小姐好吧。”
妇人赞同的点了点头,二人渐渐走远。
一辆停在街边的马车,葱白的手缓缓撩开了帘子,看了眼走远的两个妇人,神色淡然。
“想来是因着上官妤的所作所为,上官太尉才杖责完将她连夜送走的。”
白苏说着,又可惜道:“算她走的快,否则我定要她好好尝尝您亲手研制的毒!”
景栀闻言失笑,“她又不是不回来了,待她回来再给她尝尝。”
“侧妃说的是。”白苏闻言又笑了。
“好了,快去将芙蓉奶糕买来,咱们进宫。”景栀轻声道。
白苏点了点头,下了马车。
景栀坐在马车里等她,她们今日打算进宫看看长宁,只因她自回宫后总是做噩梦,请了太医来也只是减轻了些许。
很快,白苏便提着食盒回来了,“侧妃,奴婢方才见着了婉柔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
“香月?”景栀微微一怔。
白苏点头,“就是她,她也提着食盒,买了好些梨酥。”
“许是婉柔公主让她来买的,咱们走吧。”景栀随口道。
芙蓉坊的糕点深受顾客喜欢,萧纤柔让人来买也不足为奇。
白苏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夜风,进宫。”
外头驾车的正是夜风,萧执命他带景栀进宫,对此夜风乐此不疲。
……
长宁殿
“启禀长公主,景侧妃来了。”长宁殿的宫女禀报道。
闻言,倚在贵妃榻上的萧柠初眸子一亮,连忙首起身子,有些苍白的小脸扯出了一丝笑意,“嫂嫂你来了……”
景栀在她身侧坐下,关切道:“听说你自回宫后日日都在做噩梦?”
“就是扰的我没睡一个好觉……”萧柠初眼底下有乌青,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给你带了一样东西,你将她放于枕下,看看可有效果。”
景栀说着,从宽袖中拿出了一个绣着桃花图案的香囊,放于萧柠初的手心。
“这香囊真好看,谢谢嫂嫂。”萧柠初宝贝似的摸了摸。
景栀轻笑,萧柠初做噩梦无非是她没接触过那黑暗的情形,她在香囊里加了一种香,可让她睡的好一些。
“猜猜看,我还给你带了什么?”景栀勾唇道。
“好香……是芙蓉奶糕的味道!”萧柠初听她这么一说,鼻尖便传来奶香味。
景栀示意白苏将食盒拿上来,萧柠初见状一喜,“嫂嫂知晓长宁的喜好,嫂嫂最好了!”
白苏将瓷盘拿出来放在案上,景栀抬眼看去,案桌前还摆着一盘梨酥,只是一块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