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腕扭伤的缘故,童晚叶申请了在家办公。
林夕圆体恤她,并没有给她安排太多任务。
可人一但很闲,就会容易胡思乱想。
这两天,连时川总会发来关心的消息。
但或许是因为刚上任的缘故,他很忙。
虽然基本上都是连时川主动发消息给童晚叶,但每次童晚叶回了他之后,总是隔一会才能再收到他的消息。
童晚叶觉得自己现在很被动。
牵挂着一个不知道到底喜欢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童晚叶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待脚腕己经好的差不多了之后,童晚叶便回了公司上班。
“都和你说了,等完全好了再来,我看你走路还是有点吃力。”林夕圆看着回来的童晚叶无奈道。
“诶呀,夕园姐,我总是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我这都差不多好了还不来公司的话,万一别人说我是无病呻吟怎么办?”童晚叶开玩笑道。
“行吧行吧。”林夕圆无奈的笑了笑。
“哦,对了,我看日程安排上明晚沈董有个饭局?”童晚叶说回了正事。
“没错,是和千山集团的胡董。”
近几年,远枫部分出口的商品不断向高端化方向发展,而这种商品往往需要安全性很高运输方式来运输。
而千山集团旗下的航空物流公司则是很好的选择。
“夕园姐,这些天你辛苦了,明天我陪沈董去吧。”童晚叶道。
她和林夕圆之前基本上是轮流陪沈邱远参加饭局,这几天自己没来,就都落在了林夕圆身上,童晚叶有些过意不去。
“行倒是行,”林夕圆看向童晚叶的脚腕有些迟疑,“但你的脚腕…?”
“没事的,真的己经好的差不多了。”
……
第二天的饭局上。
童晚叶将双方的位置安排好后,拿出了早己准备好字画。
“胡董,我们沈董早就听闻您喜欢白大师的字画,特意让人去寻了一幅来,还请您笑纳。”童晚叶将字画递给了胡千山。
胡千山将字画摊开后看了看,欣喜道:“这幅春景图虽笔墨豪放,但花鸟却画的极为细腻逼真,栩栩如生,果真是白大师的画。他的画可是千金难买,用心了。”
看到胡千山的样子,沈邱远对童晚叶满意点了点头。
千山集团的老董喜欢字画这件事人尽皆知。
沈邱远自己也收藏了不少字画,前两天他让林夕圆从自己办公室挑了一幅寓意好的画准备送给胡千山。
童晚叶今天在和林夕圆对接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
投其所好固然很好,但投在点子上更重要。
好在还有一点时间,童晚叶托了人去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胡千山喜欢的画师。
其中就有白大师。
恰巧沈邱远前不久买下了白大师的一幅春景图,给胡千山作礼物最好不过。
于是,在饭局开始之前,童晚叶在征得沈邱远的同意后,将字画换成了这幅春景图。
饭局进行的很顺利。
沈邱远和胡千山相谈甚欢,两人都喝了不少酒。
将合作的事情商定好后,沈邱远站了起来,准备和胡千山握手道别。
可是,站起来后,沈邱远突然感到一阵胸痛,接着便晕倒在地。
……
医院里。
童晚叶结束了和沈夫人的通话后,疲惫地靠在手术室门口的墙上。
刚刚看到沈邱远晕倒后,她急忙请了饭桌上没有喝酒的年轻人开车帮自己送沈邱远去附近的医院。
医生说沈邱远是心脏病发作了。
可自己来公司三年都没有听说过沈邱远有心脏方面的问题。
过了一会,宋瑶珍赶了过来。
“小叶,老沈他怎么样了?”宋瑶珍带着泪急切地问着童晚叶。
童晚叶握住了宋瑶珍的手,安慰道:“宋夫人,您先别急,沈董现在还在手术中。”
宋瑶珍叹了口气,又道:“哎,早就让他好好休养他偏不听,他刚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刚刚沈董在饭局上谈合作的事,所以多喝了点酒,”童晚叶回答后又问,“宋夫人,沈董他之前就有心脏病么?我来公司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瑶珍见事实己经摆在这里,无奈道:“当时景修出国后不久后,老沈就查出来了高血压性心脏病。为了不让他担心就一首瞒到了现在,这几年都没复发过,谁知道…我就不应该任由着他。”
“宋夫人,您别太自责,这事我也有错,无论知不知道沈董有心脏病,当时我也应该拉着沈董别喝那么多酒的。”童晚叶自责道。
“不怪你,这事谁能说的准呢。”宋瑶珍看向亮着的手术室灯,“我刚刚在路上己经给景修打过电话了,他总归是要知道的。”
“是啊。”童晚叶垂眸道。
如果说沈邱远身体好好的,沈景修大可有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现在,童晚叶想,以沈景修的性子,他应该会按照沈邱远的意愿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