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婢女珍珠。
在她姐姐记忆里，有此婢女。
此婢女经常以大夫人的名义，为难她姐姐。
此人好该死！
婢女珍珠没有想到，三年没见的这位前少夫人，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竟还学会了动刀子。
但，她并不把姜如雪放在眼里。
姜如雪在她家大夫人跟前，跪下来提鞋都不配！
“姜大姨娘，你也是知道的，大夫人很不喜欢府上的人忤逆她，别说是你这种下贱身份的姨娘了，就是刚进不府的少夫人。"
“在大夫人面前，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珍珠把架子摆的十足：“奴婢也是念在，你抚养了小少爷三年的份上，肯与你好声说话。”
“可……若姜大姨娘不肯把小少爷交出来，那奴婢便也不能对你这般客气了。"
“哦？怎么一个不客气法？”
姜如雪只笑。
珍珠让身后两个婢女退到一边去。
她又叫来了两个高大体胖的护院。
珍珠朝他们吩咐：“把小少爷带走！”
两个护院，听命上前。
姜如雪冷眸一聚：“看来，今们非要如此不可！”
她嘴唇微动。
一股无形的气息自她周身散开。
众人并没有瞧出姜如雪有什么变化。
婢女珍珠只当姜如雪嘴上只会说硬话罢了。
此时。
阿九瞧见婢女换成了高大威武的男子。
他害怕的首哆嗦。
可一想到他要保护阿娘，便从怀里掏出弹弓。
小手紧抓着弹弓，昂着小脑袋，站出来，护着姜如雪：“你们若敢上前，我就……就打死你们！"
明明很害怕，小小的身板浑身颤抖。
可他却倔强地把他的娘亲护在身后。
“阿九捂眼！”
姜如雪把阿九拽到了身后，并吩咐他一句。
阿九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让他捂眼，但他还是照做了。
抬起小手捂住了眼，但小手缝隙却漏的很大。
两个护院中，其中一人上前一把攥住了姜如雪手中的匕首。
那人就跟不知痛似的。
鲜血顺着他指缝里滴滴流淌。
这一幕倒让在场的两个婢女吓了一跳。
“姜大姨娘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护院没松开匕首，反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姜如雪的肩膀。
瞧着姜如雪柔柔弱弱的。
他根本不将这样的柔弱的小娘子放在眼里。
只觉得一会儿这小娘子定会吓得晕过去。
却未想到，姜如雪竟朝他宛然一笑：“你好吵！”
猛然间。
窗外响起了"噗噗嗤嗤”声音。
霎那间，无数只蝙蝠从窗外，门外飞了进来。
“啊！什么东西！”
"啊，我的眼！"
数只蝙蝠攻击性很强。
它们把珍珠等人全都围了起来。
啄他们的眼，鼻，口，脑袋，上半身。
在场有好几人都吓得哭叫着西处乱跑，她们想逃出去。
可蝙蝠数量很大，见血后，攻击性变得更强了。
威胁姜如雪的护院倒在地上，那流血的手掌被蝙蝠啄的都见了骨头。
他疼得喊叫着。
姜如雪怕阿九害怕，把他搂在怀里，一首捂着他的眼睛。
屋内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伴随着众人的喊叫声，格外的刺耳。
姜如雪冷漠般看着眼前这一幕，勾唇一笑。
真好，她的技能还能用。
此时，她这一抹笑，被站与门外的那抹身影瞧了去。
“倒是有趣！”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屋内蝙蝠齐齐飞走了。
众人万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两个婢女哭着跑了，两个护院互相搀扶着也跑了。
婢女珍珠头发凌乱，她手背上全是伤。
左脸颊被啄掉了一块皮肉，鲜血布满全脸。
姜如雪笑着看着她：“人还抢吗？”
她姐姐当年的事，候夫人没少参与。
而这婢女是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现在还不宜死。
珍珠面露恐惧，她捂着脸，哪还敢多留，也是跌跌撞撞跑了。
人都跑后。
姜如雪拿开手。
阿九看见了一地的血，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先关心姜如雪：“娘亲，你没事吧？”
姜如雪拉着他坐下：“娘亲没事。”
“娘亲，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有那多血，他们人呢？”
方才阿九只听到惨叫声，还有别的不一样的声音。
但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姜如雪搂着阿九，轻拍着他：“他们做了坏事，被天上的神仙惩罚了。”
阿九只有三岁。
还小。
她不想让阿九经历太多血腥的场面。
阿九眼睛眨巴：“天上的神仙?”
姜如雪捏捏阿九的小脸蛋：“嗯，天上的神仙。”
“嫂嫂哄骗小孩的手段，可真拙劣！”
墨白推着沈逸缓缓进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