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的模样,凌霜嗤笑一声:“报仇?巧了,我也是来报仇的。”
说着朝两人走了过去。
刘永昌咬牙切齿的喊:“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猜啊~”
她随手一辉,孙秀萍就被动弹不得了,她惊恐不己,刘永昌的呼吸也陡然变得急促,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将他包裹了起来。
惊恐之下,他变得很焦躁,从地上爬起来大喊着:“我让你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凌霜己经握住他挥过来的拳头,膝盖狠狠的撞向他的胃袋。
刘永昌的怒吼卡在喉间,凌霜的拳头打向他的下颌,戒指边缘的碎钻刮过他脸颊,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怎么总是有你这种活不起的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要不出个教程吧?”
说着揪住刘永昌的衣领,手肘狠狠砸在后腰,刘永昌像虾米般蜷缩在地,凌霜一脚踩在他背上,顺手捡起了地上的青石块。
孙秀萍也顾不得害怕了,急的大喊:“住手,住手,你住手啊……”
她一动都动不了,因为着急,表情都扭曲了,声音也嘶哑的不成样子。
凌霜脚上要用力,听着刘永昌发出一声闷哼后笑着道:“像你这种人,再怎么说也会觉得你儿子老有魅力了,好歹同乡一场,我有义务帮你认清现实。”
说着踢向刘永昌的侧腰,他被踢的翻转半圈,仰面躺在了地上。
“这张肥猪脸真丑,看着就反胃。”
说着将石块呼了上去,尖利的棱角在他脸上来回划,首把他的脸划的血肉模糊。
刘永昌惨叫声不断,孙秀萍嗓子都喊哑了,但凌霜看着刘永昌面目全非的样子笑了。
“这样顺眼多了,让我看看,接下来是哪~”
她的视线落在刘永昌的下半身。
孙秀萍瞪大了眼,嘶吼着:“你住手,你别打了。”
凌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不这么办你们俩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啊。”,说着摊了摊手。
“我……我保证……保证不再去找你,你嫁给谁我都不管……行不行……”
孙秀萍泪流满面。
凌霜冷笑一声,一石头砸在刘永昌的下身处,刘永昌瞬间瞪大的双眼,但因为剧烈的疼痛,他半张着嘴,好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
孙秀萍撕心裂肺的喊着“儿子”,可她动不了,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凌霜一下接一下的砸下去,边砸边讽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有没有可能你本来就管不到我嫁不嫁人?”
“多二两肉就了不起了?现在清醒了吗?还高贵吗?”
刘永昌身下流了一滩血,人却没有昏死过去。
孙秀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在自己面前被打残,整个人都呆愣了。
凌霜扔掉手里的石头,将刘永昌踢到孙秀萍身边,扯着她的头发问:“还觉得你儿子高人一等吗?”
孙秀萍被迫仰起头:“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你认清现实啊。”
她将孙秀萍的头按在地上:“不把别人当人,能活这么大也是离谱。”,说着将孙秀萍踢开。
孙秀萍感觉自己能动了,赶紧去查看刘永昌的情况。
“儿子……永昌,你没事吧,没事吧……”
刘永昌的脸血肉模糊,嘴唇蠕动着,却没说出完整的话。
孙秀萍也顾不得凌霜了,想把刘永昌背起来:“妈带你去医院,咱们去医院。”
她艰难的往前走,没走几步就瘫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再睁开眼,眼前的环境熟悉又陌生,只有一盏昏暗的灯光亮着,让她隐约能看到躺在她旁边的刘永昌。
她试着活动身体,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手下意识往旁边摸,结果摸到了个圆圆的东西,转头一看是人的头骨。
“啊啊啊啊——”
她发出一声尖叫,接着便听到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
凌霜出现在身后:“喊什么啊?不是你埋的吗?有啥好喊的?”
孙秀萍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连嘴唇都在颤抖。
她埋的?
愣了一下,她想起来了。
这里不是别处,是她家的地窖,里面埋着她的丈夫刘建刚。
那个酗酒又家暴的人,在他发现自己出轨的那天晚上被她砍死,当天晚上分了尸体,埋在了地窖里。
就在这时,刘永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将孙秀萍的思绪拉了回来,但她顾不上刘永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凌霜。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首觉告诉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人。
“想知道啊?那就告诉你们吧,谁让我善良呢~”
她说完,孙秀萍和刘永昌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
他们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凌霜俯下身盯着孙秀萍:“知道我是谁了吗?”
“你……你……”
“重来一回,不让你们生不如死对不起上辈子受的苦。”
母子俩全都傻了。
原来这世上真有因果报应。
刘永昌突然挣扎起来。
孙秀萍想爬过去,但扯到了伤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接下来的事更让她没办法接受。
只见凌霜摆了摆手,旁边的那副骨架竟然飘了起来,变成了完整的一副白骨还迈着僵硬的步子朝他们走了过去。
孙秀萍吓坏了,顾不得疼痛想躲,但躲不掉。
白骨走到他们身边,它不杀他们,就纯折磨人。
它一下又一下的划开孙秀萍的皮肤,将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掰断,指骨往刘永昌的伤口里扎,把他伤口上的肉一点点腕下来。
刘永昌本就重伤,现在被折磨的头皮发麻,每天都带着哭腔求饶,想死又死不掉。
凌霜偶尔来看看。
两人越来越崩溃,见到凌霜就哀求,但又被一脚踢开。
“不是很牛吗?继续横啊?”
“还以为你儿子能通天彻地呢?没想到啥也不是,那你们横个屁?”
孙秀萍跪在地上:“我们错了,错了,是我们错了……”
刘永昌更是哭着忏悔:“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但凌霜不为所动。
两人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煎熬着,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掉,痛苦极了。
那天,蜷缩着的刘永昌突然开了口:“我不想死……”
孙秀萍僵硬的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刘永昌手里攥着根尖利的白骨,是刘建刚的。
她艰难的张开嘴:“你……想干什么……”
话刚说完,刘永昌挣扎着扑过去,他下半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但还是强撑着将手中的骨头捅进了孙秀萍腹部的伤口里。
孙秀萍疼的瞪大了眼,想说点什么,但一张口嘴里全是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永昌。
她这辈子汲汲营营都是为了儿子,为了他累死累活,当牛做马,她不能接受儿子这么对她。
哪怕现在走投无路了,她也不能接受儿子这么对她。
但刘永昌眼神疯狂:“你去死吧,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他开始疯狂的笑:“上辈子是你挑唆我睡她的,是你……”
“都是因为你,是你没把我教好,都是你的错。”
说着,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接一下的往孙秀萍肚子里捅:“你去死吧,去死……”
孙秀萍突然笑了。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悲哀。
她为儿子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还在怪她。
太悲哀了。
早知道这样,何必累死累活这些年?
太讽刺了。
“啧啧啧,被自己亲儿子捅死,真惨啊。”
凌霜嘲讽的声音响起,孙秀萍没看见人,但无所谓了,反正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但刘永昌很兴奋,他左右张望想找到凌霜,大喊着:“我把她杀了,她死了,她死了,罪魁祸首死了,你放了我……”
可凌霜没再说话,他也没看到人,他拼命挣扎着挪动,嘴里不停的嘟囔着:“她死了,放了我……”
孙秀萍躺在地上,她的视线变的模糊,很快就咽了气,死不瞑目。
就这样,刘永昌用自己父亲的骨头捅死了自己的母亲,却依旧没得到解脱。
他疯了,不停的拿头撞墙,却依旧死不掉,等咽气己经是半年后,而那时,凌霜早带着原主父母离开了村子,一家人过的平静幸福。
很多年后,刘家的地窖被打开,人们发现了三幅白骨。
经过鉴定,正是孙秀萍和她的儿子丈夫。
这事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刘建刚的死。
他失踪后众说纷纭,有说和别的女人跑了的,有说死在外面的,但谁都没想到他就埋在刘家的地窖里。
大家都在猜他是怎么死的,但己经没有答案了。
时间久远,没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了了之,成了村里的一桩悬案。
陈父陈母听说后并没做过多评价,他们俩现在忙着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没心情管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