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三轮车在九龙城寨遗址急刹车时,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的空气,好似一把利刃撕开夜幕。
车斗里三只橘猫灵动地在陆沉舟定制西装上轻盈跳跃着精准落地,毛茸茸的爪子触感带着一丝温热,爪子上还粘着半片染血的校徽,那染血的颜色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江见月眉头紧锁,仔细地在工具箱里翻找着,她的手指在各种工具间,最终翻出一个罗盘。
罗盘的指针疯狂地旋转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正对着陆沉舟的鳄鱼皮公文包。
那个包自从淋了暴雨,鳄鱼纹路竟诡异地翻卷起来,活像张着血盆大口的食人鱼,在昏黄的光线下,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陆总这个包是成精了?”江见月一边疑惑地说着,一边用灰塑刀轻轻戳了戳公文包。
包缝里突然滋出一股咸腥的液体,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溅在陆沉舟的铂金袖扣上,发出“滋滋”的冒烟声,袖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似乎带着一丝危险。
陆沉舟面不改色,冷静地扯下领带缠在手上,触感顺滑的领带在他手中缠绕。
他看着江见月,眼中带着一丝探究:“江小姐工具箱里连黑驴蹄子都有,不如先解释下为什么灰塑师会随身携带洛阳铲?”他话音未落,唐舜华的重案组警车突然从断墙后漂移出场,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和警笛声交织在一起。
车顶的探照灯如同一道强光利剑,把两人照得宛如地下接头现场,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两位角色扮演爱好者挺会挑地方。”唐舜华甩上车门时,车门关闭的“砰”声在寂静中格外响亮,腰间检测仪的红光正巧映出她发髻里的三根钢簪。
“上个月这里有七个偷渡客集体发疯,非说自己是南宋盐工转世——”她突然把警棍戳进墙缝,带出的土渣在暴雨里竟然凝成盐粒簌簌下落,那盐粒落下的“沙沙”声,仿佛是历史的低语。
江见月看着周围诡异的现象,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紧盯着陆沉舟的铂金袖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突然抢过袖扣,蘸着泥浆在砖墙上画起符咒。
泥浆冰凉的触感从袖扣上传来,她的手微微颤抖着。
灰扑扑的墙皮突然剥落,发出“簌簌”的声响,露出半截1910年的英文疫苗广告。
在微弱的光线下,广告上穿白大褂的洋人给襁褓婴儿注射的图案显得格外阴森,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江见月看着露出的广告,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的表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沈恪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唐警官听说过接生婆手记里写的‘盐霜婴儿’吗?”他话音未落,沈恪的拍卖槌突然从三楼危窗探出来,“哐当”一声不偏不倚砸在陆沉舟脚边,地面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哟,这不是把我乾隆粉彩蝠桃纹橄榄瓶拍出八千万的陆老板嘛!”沈恪倒挂在生锈的消防梯上,领结松垮得随时要勒死自己,那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捏一把汗。
“看在老客户份上提醒你们,1910年圣玛利亚医院失踪的十二支疫苗瓶......”他突然吹了声口哨,那尖锐的口哨声在废墟中回荡,废墟深处立刻传来婴儿啼哭般的金属摩擦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
江见月抄起工具箱里的磁铁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满地盐粒突然聚成箭头指向西墙,盐粒移动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指引。
陆沉舟的袖扣突然蓝火暴涨,耀眼的蓝光刺痛了众人的眼睛,把公文包烧出个拳头大的窟窿——半本焦黑的接生婆手记正巧掉进唐舜华的证物袋,封皮上1910.3.25的日期与今日完美重合,那日期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警官,我举报这里有非法时空重叠!”沈恪突然正经起来的语气吓得橘猫集体炸毛,它们的毛发竖起来,发出“呼呼”的警告声。
“建议查查地底三米那个刻着‘忠义盐帮’的青铜匣,里面说不定装着......”他突然被坍塌的墙砖埋了半截身子,“哗啦”一声,手里却稳稳抛给江见月半张烧酒标牌。
暴雨中的盐粒突然悬浮成南宋海船的形状,在昏暗的光线下,那形状隐隐约约,好似来自古代的幽灵船。
江见月工具箱里飞出一团灰塑用的糯米浆,“噗”的一声正糊住陆沉舟被腐蚀出破洞的西装下摆,糯米浆温热的触感透过西装传递过来。
当唐舜华的检测仪发出刺耳警报时,那尖锐的警报声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众人眼睁睁看着废墟地面裂开一道荧光缝隙——半支锈迹斑斑的殖民疫苗瓶正在盐晶簇拥下缓缓升起,瓶身倒影里赫然映出九龙城寨接生婆上吊的残影,那阴森的残影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有人比我们早到了十九世。”江见月突然用灰塑刀挑开陆沉舟的衬衫纽扣,刀刃划过布料的“嘶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心口处十九道淡红胎记正拼成半朵莲花,那胎记在微弱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陆同学,你该不会连胎教都带着前世记忆吧?”
三只橘猫突然在废墟上摆出三花聚顶的阵型,尾巴尖齐刷刷指向沈恪被埋的方位。
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光芒,仿佛知晓着什么秘密。
江见月蹲下来数了数砖缝里新冒出的盐晶,盐晶的触感冰冷而粗糙,发现正好对应南宋盐帮覆灭的十九个时辰。
陆沉舟慢条斯理地解开烧焦的袖扣,铂金纽扣“咕噜噜”地滚进地缝,发出清脆的声响,精准卡住了正在升起的疫苗瓶。
“陆总这招叫‘千金买裂缝’?”沈恪从砖堆里探出半截身子,拍卖槌上粘着块发霉的钵仔糕,那发霉的味道让人作呕。
“友情提示,这瓶子当年装过用海盐提纯的霍乱疫苗——不过加了点抗元士士的骨灰调味。”
唐舜华的警棍突然发出电击声,“噼里啪啦”的声音震耳欲聋,把悬浮的盐粒海船震成漫天星屑,星屑飘落的“沙沙”声,仿佛是星辰的叹息。
检测仪屏幕闪过1910年接生婆的残影,江见月眼疾手快抄起灰塑刀,用刀背接住滴落的荧光液体,液体滴落在刀背上的“滴答”声,仿佛是时间的流逝。
“劳驾陆总解开两颗扣子,你心跳声快赶上太平山晨钟了。”
陆沉舟面不改色扯松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蔓延的莲花胎记,那胎记的触感微微温热。
“江小姐不如先解释,为什么你工具箱里的糯米浆会自己扭成‘小心沈恪’西个字?”他话音未落,废墟深处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哗啦”一声,十九只青花瓷蟑螂排着队从地缝钻出,每只背上都驮着半片染血校徽,它们爬行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是死亡的脚步。
唐舜华甩出钢簪钉住领头蟑螂,“嗖”的一声,钢簪穿过蟑螂的身体,发现瓷片内壁用蝇头小楷写着“盐霜婴儿生辰纲”。
沈恪突然吹起口哨版《帝女花》,那悠扬的口哨声在废墟中回荡,危墙上剥落的灰塑竟随着音调重组成了九龙城寨地图,灰塑掉落的“簌簌”声,仿佛是历史的碎片。
江见月用磁铁吸起满地校徽碎片,碎片吸附在磁铁上的“滋滋”声,拼出的图案让陆沉舟瞳孔骤缩——那分明是陆氏航运的标志原型。
“贵司祖训该不会是‘要想富先盗墓’吧?”江见月把校徽残片弹进疫苗瓶,瓶身立刻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婴儿掌纹,那掌纹在瓶身上若隐若现,仿佛是婴儿的灵魂在诉说着什么。
沈恪突然把拍卖槌抛向半空,槌头张开成伞挡住倾泻而下的盐雨,盐雨打在伞上的“噼里啪啦”声,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
“各位观众,接下来是见证孽缘的时刻——”
荧光液体突然在陆沉舟心口聚成莲花形状,与胎记严丝合缝嵌成完整图腾,那光芒闪耀的瞬间,让人眼花缭乱。
江见月工具箱里飞出团灰塑用的朱砂,自动在他西装破洞处补出个盐工刺青,朱砂涂抹在西装上的触感温热而粘稠。
唐舜华正要摸手铐,废墟突然塌陷成旋涡,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青铜匣子。
“忠义盐帮的快递服务真够慢的。”沈恪用领带擦着匣子上的海藻,海藻的触感滑腻而潮湿。
“这玩意儿在海底泡了七百年居然没生蛎?”他刚撬开铜锁,三只橘猫突然炸毛扑向匣内——十九枚青铜莲灯叮叮当当滚出来,灯芯里蜷缩着干涸的疫苗液,莲灯滚动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江见月突然抓起陆沉舟的手按在莲灯上,两人掌纹接触的瞬间,青铜表面浮现出南宋盐场的地形图,那地形图在青铜表面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沈恪凑过来时,灯盏突然喷出股咸腥雾气,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几乎窒息,把他精心打理的发型吹成妈祖庙前的供香造型:“你们前世秀恩爱能不能注意环保?”
暴雨中的盐晶突然凝成箭矢射向青铜匣,唐舜华警棍横扫带起的电弧在空中炸出朵莲花,电弧闪耀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废墟。
江见月趁机用灰塑刀挑起灯芯,发现每根棉线都缠着半截婴儿胎毛,那胎毛的触感柔软而细腻。
“难怪接生婆手记里说要用莲灯镇魂......”
陆沉舟突然扯断鳄鱼皮带缠住旋涡边缘,皮带断裂的“啪”声在空气中回荡,公文包残片在强风里拼成张海防图:“1910年失踪的疫苗船,航线经过现在陆氏码头的位置。”他抬脚踹飞扑来的瓷蟑螂,鳄鱼皮靴精准卡进青铜匣的机关槽,靴子与机关槽碰撞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地底突然传来蒸汽轮船的汽笛声,那悠长的汽笛声仿佛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召唤,江见月工具箱自动弹开,飞出团糯米浆糊住即将崩裂的墙砖,糯米浆糊在墙砖上的“噗”声,仿佛是给废墟注入了一丝生机。
沈恪趁机摸走半盏莲灯塞进西装内袋,却被唐舜华用钢簪钉住后领:“拍卖师先生,您偷渡文物的样子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陆总。”
“警官,我这叫‘文物紧急避险’。”沈恪嬉笑着甩出拍卖槌,槌头突然张开成防毒面具,“友情提醒,接生婆的怨气可比PM2.5带劲多了......”
江见月突然拽过陆沉舟的领带,蘸着朱砂在他烧破的西装下摆画符,朱砂在领带上涂抹的触感粘稠而温热。
灰塑刀划过的布料突然硬化成铠甲,心口莲花纹路正巧护住要害位置,布料硬化的声音细微而清脆。
三只橘猫突然叼着染血校徽跳上青铜匣,摆出三足鼎立的姿势朝旋涡呲牙,它们的吼声低沉而凶狠。
“陆同学,准备好补考南宋盐务课了吗?”江见月把最后一盏莲灯塞进他怀里,工具箱突然弹出捆攀岩绳,“记得赔我的糯米浆,要皇后码头石柱上那种混了牡蛎壳的老料——”
旋涡深处骤然爆发的荧光中,隐约可见半截刻满盐工名录的石柱正在海藻间沉浮,那石柱在荧光中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历史的幽灵。
陆沉舟单手扯松领带缠住江见月手腕,另一只手攥着莲灯纵身跃入旋涡:“江老师,补课费从你弄坏的第五件西装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