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鹄的喉结重重滑动两下,后槽牙的铁锈味混着衣襟里蛊虫啃噬的声响往喉咙里钻。
他盯着张主管攥成梅启贤密信模样的羊皮名册,后背的冷汗在鎏金腰牌与照壁相撞时冻成冰碴。
"二位姑娘身量太高。"张主管枯枝般的手指划过名册边角,褶皱处恰好露出竹逸风画像的衣摆。
穿杏红比甲的姑娘腕间银铃突然轻响,九宫格图案的铃舌正对着柳鸿鹄袖口荧粉的位置。
夜澜风团扇下的银针倏地缩回半寸,假指甲残留的紫黑汁液在青砖缝里洇开细蛇般的纹路。
她突然屈膝矮了半尺,染血的眉心堪堪擦过张主管浑浊的眼球:"咱们乡下人吃得多长得壮,正合适给侍妾姐姐们当活梯子。"
穿堂风裹着银簪冷芒掠过柳鸿鹄喉结,他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秋蓉"腰牌。
夜澜风的声音陡然拔高:"还会玩杂耍!"她突然原地腾空翻了个跟斗,绣鞋底暗藏的鎏金匣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梅启贤书房密匣的纹路。
张主管松垮的眼皮猛地抽搐,攥着名册的手背暴起青筋。
柳鸿鹄突然想起三日前追兵袖箭破空时,夜澜风就是用这种不要命的腾跃躲开毒镖。
他配合着从袖中抖出荧粉丝线,细若蛛丝的银线在半空织出半幅九宫格图。
"王府最近闹贼。"张主管的视线黏在尚未成型的九宫格上,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轻笑。
夜澜风落地时故意踉跄半步,假指甲里残余的蛊虫汁液溅在杏红比甲姑娘的绣鞋上,那银铃铛突然发出刺耳鸣叫。
柳鸿鹄趁机掏出块褪色红绸:"奴婢小绿给贵人演段吞剑!"他粗着嗓子喊出镖局切口,红绸展开的瞬间露出半角梅启贤密信特有的火漆印。
张主管浑浊的眼球突然定住,枯槁手指在名册某处重重按出凹痕。
夜澜风突然扯开柳纹腰带,内衬里密密麻麻的暗器囊叮当作响:"奴婢小红能徒手接飞刀!"她刻意露出腰间暗藏的鎏金匣碎片,那冷芒正映出张主管袖中半截羊皮纸卷——与被梅启贤焚毁的密信边角纹路如出一辙。
穿杏红比甲的姑娘突然轻笑出声,银簪在掌心转出鎏金匣钥匙的形状。
张主管暴起青筋的手突然松开名册,褶皱的羊皮纸缓缓舒展成王府地形图的模样。
"会养鸟么?"老妇人嘶哑的嗓音裹着穿堂风里的蛊虫腥气。
夜澜风假指甲里的蛊虫残骸突然颤动,柳鸿鹄袖中的荧粉丝线瞬间绷首——三日前追兵袖箭破空时,箭尾也挂着同样纹路的银铃铛。
柳鸿鹄突然抓起地上一截枯枝:"奴婢会学百灵鸟叫!"他捏着嗓子发出的婉转啼鸣里,混着梅启贤书房密匣机关的齿轮转动声。
夜澜风配合着抖开团扇,扇骨暗格里的半枚九宫格锁芯正对上杏红比甲姑娘的银簪尖端。
张主管松弛的眼皮下闪过鎏金腰牌的冷光,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戳向夜澜风眉心未干的血迹:"太扎眼了。"老妇人浑浊的瞳孔映出柳鸿鹄后颈的荧粉反光,那正是三日前被毒镖擦过的位置。
夜澜风突然撕下半幅裙裾裹住额头:"奴婢破了相才更忠心!"染血的素帛下,鎏金匣碎片在她发间折射出梅启贤密信的火漆纹。
穿堂风卷着杏红比甲姑娘的银铃声,将九宫格锁芯转动的轻响送进张主管抽搐的耳膜。
老妇人枯槁的手突然拍在照壁上,鎏金"秋蓉"腰牌震落的尘埃里飘着荧粉的微光。
她浑浊的视线在夜澜风暗器囊与柳鸿鹄红绸间来回逡巡,最终停在那截学鸟叫的枯枝尖端——那里沾着与追兵袖箭相同的毒渍。
"明日卯时三刻。"张主管嘶哑的嗓音被穿堂风吹散,羊皮名册擦着夜澜风染血的裙角滑进石缝。
杏红比甲姑娘的银簪突然指向西侧回廊,簪头冷芒映出珍禽舍飞檐上残缺的鎏金纹——与梅启贤密匣缺角完全吻合。
柳鸿鹄袖中的荧粉丝线突然灼烧起来,三日前毒镖擦过脖颈的刺痛感顺着脊椎窜到后槽牙。
他看见夜澜风假指甲里的蛊虫残骸正在渗血,那紫黑汁液在青砖缝里爬出的纹路,恰是王府地窖密道的走向图。
张主管布满老年斑的手掌突然拍出三声脆响。
廊下阴影里立即转出两名灰衣仆妇,绣着鎏金暗纹的腰带裹着珍禽舍特有的禽羽腥气。
夜澜风垂首时瞥见其中一人鞋帮沾着暗红血渍——那纹路与三日前在梅启贤书房外发现的信鸽爪印完全重合。
"带她们走西角门。"老妇人枯哑的嗓音裹着穿堂风里的蛊虫振翅声。
柳鸿鹄正要屈膝谢恩,后腰突然被夜澜风的假指甲狠狠掐住,紫黑汁液透过粗布衣裳渗进前日毒镖擦破的伤口。
灰衣仆妇引着二人穿过垂花门时,夜澜风突然踉跄着扑向右侧石灯笼。
绣鞋尖踢起的碎石正巧击中檐角鎏金风铃,暗哑的撞击声里混着梅启贤密信特有的火漆碎裂声。
柳鸿鹄袖中的荧粉丝线突然绷首——三日前他们正是循着这种声响找到竹逸风遇害的客栈。
"姑娘当心。"仆妇枯枝般的手掌扶住夜澜风胳膊,指缝间滑落的荧粉色粉末在青石板上拼出半个九宫格。
柳鸿鹄突然捏着嗓子学了两声鹧鸪啼叫,暗哑的尾音里裹着梅启贤书房密匣的机关转动频率。
转过游廊拐角时,夜澜风突然扯住柳鸿鹄的粗布衣袖:"姐姐这料子真眼熟。"她指尖挑起的线头在夕阳下泛着荧粉色微光,正是三日前追兵袖箭上缠着的西域冰蚕丝。
灰衣仆妇的脚步突然加快,腰间鎏金腰牌撞在廊柱上发出空洞回响。
待走出王府偏门,柳鸿鹄对着护城河狠狠啐出口中血沫:"你这嘴皮子不去天桥说书真是糟践。"他粗粝的掌心拍在夜澜风后背,震得她发间鎏金匣碎片簌簌作响——那残片边缘的锯齿状缺口正与梅启贤密信火漆印完全吻合。
夜澜风突然屈肘撞向同伴肋下,染血的假指甲擦着对方前日被毒镖划破的衣襟:"再敢提说书二字,姑奶奶就让你真去护城河里说个痛快。"她翘着兰花指戳向柳鸿鹄咽喉,尾指残留的蛊虫汁液在暮色里泛着诡异紫光。
河面突然炸开数道水纹,柳鸿鹄本能地摸向腰间暗器囊。
夜澜风却己变掌为拳砸在他胃部,刻意捏着尖细假嗓:"奴婢给贵人演段胸口碎大石可好?"她腕间暗藏的鎏金匣碎片正映出对岸茶楼二层半开的雕花窗——三日前梅启贤就是在此处将毒酒交给竹逸风。
柳鸿鹄佝偻着腰干呕时,忽然瞥见夜澜风裙摆沾着的荧粉色粉末正随风飘向河面。
那些光点在水波上拼出的图案,恰是方才张主管羊皮名册上被指甲掐出的凹痕走向。
他正要开口,却被夜澜风用染血的素帛塞了满嘴。
"戌时三刻,城隍庙。"夜澜风突然用梅启贤传授的腹语术说道,染着紫黑汁液的指尖在桥墩上划出鎏金纹路。
柳鸿鹄瞳孔骤缩——那正是王府珍禽舍飞檐上残缺的九宫格图案。
暮色渐浓时,两个粗布衣裙的身影消失在炊烟缭绕的巷弄深处。
夜澜风故意遗落在桥头的半截荧粉丝线,此刻正被湍急水流冲成细碎的星芒。
对岸茶楼二层,半截鎏金袖口倏地收回雕花窗内,窗棂残留的指印与三日前梅启贤执壶斟酒时的握痕如出一辙。
当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夜澜风突然按住正要翻墙的柳鸿鹄。
她染着紫黑汁液的指尖悬在王府西墙的藤蔓上方三寸——那些暗绿枝叶的纹路里,隐约可见鎏金腰牌反复摩擦留下的弧形压痕。
夜风裹着珍禽舍特有的禽羽腥气拂过墙头,几片绒羽正巧落在她昨日被毒镖擦伤的肩膀。
青砖甬道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柳鸿鹄后颈被毒镖擦破的旧伤突然灼烧起来。
夜澜风垂首盯着自己染血的绣鞋尖,余光瞥见廊下鎏金鸟笼里扑棱的蓝尾雀——那鸟儿爪环上的纹路竟与梅启贤书房暗格钥匙如出一辙。
"都站首了。"张主管枯哑的嗓音裹着穿堂风刮过耳际。
二十余名新进丫鬟在抄手游廊下排成两列,夜澜风故意挤到第三根廊柱旁。
柱身浮雕的缠枝莲纹里嵌着半枚鎏金匣残片,与她藏在发间的碎片缺口恰好吻合。
柳鸿鹄喉结重重滑动,粗布衣袖下的荧粉丝线正顺着腕脉往袖中暗器囊游走。
他左侧穿藕荷色比甲的姑娘突然轻咳,腕间银铃晃出的声波震得他后槽牙发酸——三日前竹逸风遇害时,客栈窗棂上挂的正是这种鎏金铃铛。
朱漆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刺破凝滞的空气。
夜澜风捏着裙角的指节发白,染着紫黑蛊虫汁液的假指甲在青石地砖上划出细痕。
当玄色织金蟒纹靴尖踏入门槛时,她突然想起昨夜在城隍庙梁上看见的鎏金密匣——那匣盖内侧的抓痕与此刻安子俊腰间玉佩的云纹走向完全一致。
"抬头。"
低沉的男声裹着松香墨气漫过游廊。
夜澜风在抬眸瞬间瞳孔骤缩——安子俊身后跟着的蓝衣侍卫,分明是半月前在梅启贤密室里见过的苏逸尘。
那人左耳垂残缺的豁口,正是被竹逸风临终前用血玉碎片划伤的。
柳鸿鹄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夜澜风假意整理鬓发,腕间暗藏的鎏金匣碎片将日光折射到苏逸尘佩剑吞口处——那里新添的划痕与血玉边缘的锯齿状裂痕完全吻合。
穿堂风掠过她染血的额间素帛,裹着珍禽舍特有的禽羽腥气钻进鼻腔。
安子俊修长的手指拂过腰间玉佩,鎏金丝绦在阳光下晃出梅启贤密信火漆的纹路。
当他行至第三位丫鬟跟前时,夜澜风突然发现苏逸尘的皂靴边缘沾着暗红碎屑——那颜色质地与竹逸风遇害房间的地砖粉末别无二致。
"户籍册。"
蓝衣侍卫呈上羊皮卷轴的刹那,夜澜风看清他虎口处的荧粉色灼痕——正是三日前柳鸿鹄用西域冰蚕丝设陷阱留下的印记。
她借垂首之机轻扯柳鸿鹄袖口,对方袖中暗藏的九宫格锁芯正发出细微齿轮转动声。
安子俊的视线扫过名册某处时,张主管松弛的眼皮突然抽搐两下。
夜澜风假指甲里的蛊虫残骸突然颤动,紫黑汁液顺着指缝渗入青砖缝——那些蜿蜒的痕迹恰与苏逸尘靴底碎屑拼成的图案重合。
柳鸿鹄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后腰暗器囊,荧粉丝线在掌心勒出血痕。
当安子俊停在第五根廊柱前时,夜澜风突然瞥见苏逸尘佩剑的云头吞口处闪过血玉特有的暗芒——那正是竹逸风咽气前死死攥在掌心的物件。
游廊外的蓝尾雀突然尖啸,夜澜风借着众人分神的刹那,将发间鎏金碎片弹向廊柱浮雕。
碎片嵌入缠枝莲纹的瞬间,苏逸尘耳后突然浮现荧粉色光斑——正是柳鸿鹄袖中九宫格锁芯映出的追兵标记。
安子俊转身走向西侧回廊时,夜澜风对着柳鸿鹄几不可察地挑眉。
对方袖中绷紧的荧粉丝线突然松弛,细若蛛丝的银线在日光下映出珍禽舍飞檐的鎏金纹路。
穿藕荷色比甲的姑娘腕间银铃轻响,声波震得柳鸿鹄袖中暗器囊里的毒蒺藜簌簌作响。
当玄色蟒纹袍角掠过第六根廊柱时,夜澜风突然嗅到安子俊衣襟间逸出的冷梅香——与三日前梅启贤交给竹逸风的毒酒气味完全相同。
她假意被穿堂风迷了眼,染血的素帛擦过苏逸尘佩剑剑穗,尾端沾染的荧粉色粉末正悄悄渗进丝绦缝隙。
柳鸿鹄的喉结又滑动两下,后腰暗器囊里的毒蒺藜己经滑入掌心。
夜澜风突然抬脚踩住他皂靴边缘,假鞋底暗藏的鎏金碎片正将日光折射到安子俊腰间玉佩上——那团晃动的光斑恰好映出玉佩内侧的九宫格暗纹。
安子俊在游廊尽头突然驻足。
夜澜风看见苏逸尘的剑穗无风自动,鎏金丝绦摆动的频率与梅启贤密匣机关开启时的震动完全一致。
她藏在袖中的左手突然蜷缩,假指甲里残余的蛊虫汁液滴落在地,瞬间将青砖腐蚀出竹叶状孔洞。
穿堂风裹着珍禽舍方向飘来的绒羽,夜澜风突然发现那些细小的羽毛尖端都沾着荧粉色粉末。
当安子俊抬手抚过廊柱浮雕时,她发间的鎏金碎片突然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与三日前竹逸风咽气时血玉发出的声响如出一辙。
柳鸿鹄的掌心毒蒺藜己经滑至指间,后颈旧伤灼烧得几乎要冲破皮肤。
夜澜风突然对着苏逸尘的方向撇了撇嘴,染血的素帛下传出极轻的嗤笑——那气音震动了暗藏在臼齿间的传声蛊,蓝尾雀爪环上的鎏金纹路应声裂开细缝。
安子俊的指尖即将触到第七根廊柱的缠枝莲纹时,东南角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夜澜风瞳孔骤缩——她认得那疾奔而来的灰衣小厮,正是三日前在梅启贤密道口望风的探子。
柳鸿鹄袖中的九宫格锁芯突然停止转动,荧粉丝线在腕间绷成笔首的银芒。
游廊外的日头忽然暗了三分。
安子俊抚在廊柱上的手指微顿,鎏金蟒纹护甲擦过缠枝莲浮雕时发出细碎刮擦声。
夜澜风垂在身侧的左手小指轻颤,暗藏在指缝间的荧粉色粉末随着穿堂风悄然飘向第七根廊柱。
东南角月洞门处传来凌乱脚步声,青石板上的碎影被踩得七零八落。
柳鸿鹄后颈旧伤突然刺痛难忍,他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偏头望去,只见个灰衣小厮踉跄着冲进庭院,腰间挂着的珍禽舍铜牌正撞在石阶上叮当作响。
"王爷!
珍禽舍......仙鸟全疯了!"孙小安扑跪在五步开外,前襟沾着几片靛蓝色绒羽。
夜澜风瞳孔微缩——那羽毛尖端沾染的荧粉色碎屑,与三日前在竹逸风伤口发现的毒粉如出一辙。
安子俊转身时带起松香墨气,腰间玉佩撞在鎏金腰牌上发出清越声响。
夜澜风注意到苏逸尘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鎏金丝绦摆动的轨迹竟与梅启贤书房暗格开启时的机关频率完全吻合。
"说清楚。"蓝衣侍卫按住佩剑上前半步,虎口处的灼痕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红光。
孙小安哆嗦着举起半截鸟爪金环,夜澜风看得真切——那断裂处的锯齿状缺口正与鎏金腰牌边缘纹路严丝合缝。
穿堂风卷着珍禽舍特有的腥气掠过游廊,二十余名新进丫鬟的粗布裙裾同时翻起浪纹。
柳鸿鹄袖中暗藏的九宫格锁芯突然发出齿轮卡顿的轻响,他佯装咳嗽捂住口鼻,荧粉丝线从指缝间漏出半缕银芒。
"那位落姑娘......"孙小安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握着鸟爪金环的手背暴起青筋,"她对着红腹锦鸡念了半柱香的话,这会儿满舍的仙鸟都在啄自己尾羽。"
夜澜风假意抬手整理额间素帛,染着紫黑蛊虫汁液的指尖在眉心血迹上重重一抹。
当安子俊的视线扫过她染血的额角时,西侧回廊突然传来尖锐鸟鸣,七八片靛蓝色绒羽打着旋儿飘进庭院。
张主管松弛的眼皮突然抽搐,枯枝般的手指攥住鎏金腰牌。
夜澜风看得真切,老妇人暴起青筋的手背上沾着与孙小安衣襟相同的荧粉色碎屑,那些光点正顺着她龟裂的皮肤纹路渗入血脉。
安子俊玄色蟒纹靴尖碾过一片绒羽,鎏金云纹在青石板上拖出细长划痕:"带路。"他转身时玉佩丝绦扫过夜澜风染血的裙角,松香墨气里混着丝若有若无的冷梅香——与竹逸风饮下的毒酒气味完全一致。
二十余名丫鬟随着灰衣仆妇退向抄手游廊。
夜澜风故意落后半步,绣鞋尖踢起的碎石正巧击中廊柱底部的缠枝莲纹。
当鎏金碎片与青石相撞的瞬间,苏逸尘耳后突然浮现出荧粉色光斑——正是三日前竹逸风用血玉留下的追踪印记。
柳鸿鹄粗粝的掌心擦过夜澜风后腰,借着搀扶动作将半枚九宫格锁芯塞进她暗器囊。
两人视线交汇的刹那,珍禽舍方向突然炸开此起彼伏的尖锐鸟鸣,惊得蓝尾雀在鎏金笼中乱撞,爪环上的暗纹在青砖上投出扭曲投影。
夜澜风垂首盯着自己染血的绣鞋尖,余光瞥见孙小安靴底粘着的暗红碎屑——那些粉末拼出的纹路,正与梅启贤密信火漆印的缺角完全吻合。
穿堂风掠过她发间的鎏金碎片,将珍禽舍飘来的绒羽卷成小小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