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无忌紧紧攥着那张纸条,眼神中坚定的光芒闪烁着,似有火焰在燃烧。
他快速检查身上装备,触觉上能感觉到各种物件的轮廓与重量,确定一切就绪后,便朝着粮库隐蔽角落快步走去。
此时,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深沉压抑。
月光透过缝隙洒在粮库内,形成斑驳光影,视觉上像是无数黑暗中的幽灵在舞动。
透着阴森,这让戴无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他能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脊梁升起。
他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地面,仔细观察。
果然,可疑的脚印出现在眼前,新鲜的泥土和杂草被踩得凌乱不堪,视觉上就像一幅被打乱的拼图。
不远处,搬运粮食的一两道痕迹也清晰可见,那是有人运走大量粮食的证据。
除了地面痕迹,戴无忌能闻到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重了许多,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隐隐还带着点腐臭的味道,这让他的嗅觉有些不适。
戴无忌轻手轻脚地向前挪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粮库中显得格外清晰。
“哒、哒”的声音回荡着。
听觉上仿佛是敲在寂静中的鼓点,但却没有引起任何异常反应。
他心中暗自警惕,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戴无忌根据纸条上的线索,找到了粮库看守甲和看守乙的住所。
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四周弥漫着一股霉味。
那股味道刺鼻得很,一靠近,嗅觉就受到强烈冲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鼓起勇气,然后推开门。
“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刺耳。
屋内的一切映入眼帘,看守甲和看守乙正坐在桌前,满脸惊恐地望着他。
“你们好啊,两位兄弟,这么晚了还在忙活什么呢?”
戴无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语气却依旧平静,声音在狭小的木屋内回荡。
看守甲脸色一变,结结巴巴地说:
“大……大人,我们……我们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看守乙则眼神闪躲,明显心虚,他猛地站起身,大声道:
“大人,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戴无忌冷笑着摇了摇头:
“冤枉?那你们怎么解释粮库里的那些脚印和搬运痕迹呢?”
看守甲和看守乙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看守乙突然抄起一根木棍,猛地向戴无忌扑了过来,大声吼道:
“他知道什么!”
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人群的嘈杂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戴无忌却丝毫没有慌乱,他冷静地侧身一闪,那根木棍擦着他的衣袖飞了过去,他甚至能感觉到木棍带起的一阵风拂过手臂。
就在这时,戴无忌身形如电,看守甲的棍子还未落下,他已如鬼魅般闪至看守甲身后,顺势一拉看守甲的手臂,将其整个人甩向扑来的看守乙,两人撞作一团。
周围百姓看得热血沸腾,欢呼声震耳欲聋,那欢呼声冲击着戴无忌的耳膜,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两位兄弟,你们真的以为,凭着这点本事就能逃过法网吗?”
戴无忌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守甲见状,也抄起一根棍子,从另一个方向攻向戴无忌。
戴无忌不慌不忙,他借助周围的环境,灵活地闪避,同时利用自已的机智和身手,巧妙地将两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周围的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为戴无忌叫好,叫好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戴无忌瞅准一个机会,目光中透着决然,一个箭步冲向看守甲,他的脚步带起一阵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索,迅速将其制服。
看守乙见状,戴无忌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神像是能穿透人的灵魂,手中绳索一甩,看守乙应声倒地。
“你们的末日,到了。”
戴无忌的声音如陨石般沉稳,直击人心。
戴无忌身形矫健,宛如游龙戏凤,在两个看守笨拙的攻击中穿梭自如。
他瞅准时机,飞起一脚,正中看守甲的软肋。
看守甲“嗷”的一声惨叫,捂着肚子像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
看守乙见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想跑路。
戴无忌冷笑一声:
“想跑?问过我的腿了吗?”
一个滑铲,干净利落地绊倒了看守乙。
看守乙摔了个狗吃屎,还没爬起来就被戴无忌反剪双手,牢牢控制住。
“老实交代,粮食都藏哪儿了?”
戴无忌厉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看守甲和看守乙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交代了他们偷盗粮食,并私下贩卖的罪行。
围观的百姓们听得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严惩这两个蛀虫。
戴无忌命人将两人押送衙门,等待进一步审理。
百姓们对戴无忌的英明果决赞不绝口,称赞声如雷鸣般响起,纷纷称赞他是青天大老爷。
戴无忌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这方百姓的安宁。
正当戴无忌准备收队回府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戴无忌警觉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县令大人,好手段啊。”
神秘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那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着木板,十分刺耳。
戴无忌眉头紧锁,心中既充满了对神秘人身份的好奇,又有一丝兴奋,他知道这背后隐藏的阴谋或许能让他大展拳脚,守护百姓的安宁。
“你是谁?”
“一个关心你的人。”
神秘人语气意味深长,
“你以为抓到这两个小喽啰就万事大吉了吗?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神秘人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戴无忌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这起粮库失窃案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大人,我们回去吧,夜深了。”
师爷尤新季的声音打断了戴无忌的沉思。
戴无忌收回目光,沉声说道:
“回府。”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粮库的一个角落,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微光……
戴无忌猛地停住脚步,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等等……”
戴无忌在县衙内来回踱步,官靴敲击青砖地面的声响让他心烦意乱。
他一边踱步,一边心里担忧着自已的仕途,又深感对百姓有着更深层次的责任感,两种情绪在心中纠缠。
这粮库失窃案,就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两个看守虽然落网,但明显只是小喽啰,背后的大鱼还没浮出水面。
神秘人那句“冰山一角”更是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让他寝食难安。
“查,还是不查?”
戴无忌扪心自问。
查,意味着要和未知的势力硬碰硬,稍有不慎,恐怕会惹火烧身。
不查,又如何对得起黎民百姓,如何对得起头顶的乌纱?
“唉,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戴无忌长叹一声。
最终,戴无忌还是决定迎难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啪!”把正在打瞌睡的师爷尤新季吓了一跳。
“大人,发生何事?”
尤新季揉着惺忪睡眼,一脸茫然。
“快,把粮库的账目都拿来,本官要亲自过目!”
戴无忌此刻斗志昂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
师爷尤新季虽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屁颠屁颠地去搬账本了。
戴无忌埋首于堆积如山的账本中,如同老牛啃硬草,看得他头昏脑涨。
突然,他眼尖地发现,粮库的粮食流向,竟然与城中“福满楼”米铺的进货记录高度吻合!
“福满楼……”
戴无忌喃喃自语,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家米铺的老板,可是城中有名的富商,黑白两道通吃,难道……
戴无忌不敢再往下想,他决定亲自前往“福满楼”一探究竟。
消息传开,百姓们都对戴无忌的勇气钦佩不已,钦佩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纷纷称赞他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来到“福满楼”,戴无忌发现这里生意异常火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顾客的谈笑声、伙计的吆喝声。
他装作普通顾客,四处观察,却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伙计们神色慌张,掌柜的更是眼神闪烁,似乎在刻意躲避他的目光。
戴无忌心中冷笑,看来这“福满楼”果然有问题!
他正要深入调查,突然,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在掌柜耳边低语了几句。
掌柜脸色大变,猛地看向戴无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县令大人,您今日光临小店,不知有何贵干?”
掌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戴无忌嘴角微微上扬,
“本官只是随便看看,掌柜的不用紧张。”
说着,他缓缓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掌柜的心尖上,然后突然伸手拿过掌柜身后那本残破的账本,在掌柜惊恐的眼神中,翻开账本,目光如炬,大声说道:
“本官今日就是来揭开你这米铺的丑恶嘴脸的!”
周围的顾客和伙计都被这一幕惊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