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仁心淡淡一笑,眨了眨眼睛,感觉笑的很轻松。
楚山河的脸色微微一变,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像是被阴影笼罩,双眼之中满是警惕与疑惑。
他直勾勾地盯着田仁心,只见田仁心站在那儿,一脸的有恃无恐,那副模样就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正等着猎物掉进自已设好的陷阱。
楚山河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咚咚咚”,他仿佛听到自已的心跳声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像是在敲响着危险的警钟。
他不禁暗自思忖,难道,他真的不怕“勾肉丝”?
这绝不可能啊,“勾肉丝”之毒,即便是炼气期修士沾染上也要吃一番苦头,更何况田仁心只是个凡人。
“你……你竟然不怕勾肉丝?”楚山河试探性地问道,他感觉自已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里干干的,那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就像一条冰冷的小蛇,顺着他的话语钻进空气中。
田仁心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极为刺耳,像是破旧的风箱在拉扯,充满了不屑:“勾肉丝?就凭你这点小把戏,也想威胁我?小子,你还太嫩了!”
楚山河心中大惊,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他一直以为,“勾肉丝”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能让他在这绝境中扭转乾坤,可现在看来,这最后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样,轻易地就破灭了。
他只觉得双腿像是被抽走了筋骨,软绵绵的,脚下的土地似乎也变成了棉花堆,根本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郭俊才,拿下他!”田仁心一声令下,那声音冷得像冰刀,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田仁心身后闪了出来。
楚山河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郭俊才那庞大的身躯就像一座小山般朝着自已压了过来。
郭俊才是田仁心的得力手下,只见他肌肉贲张,手臂粗壮得如同树干,一身横练功夫,看起来力大无穷。
他早就对楚山河手中的小短剑垂涎欲滴,此刻得到命令,立马像饿虎扑食一般冲向楚山河。
楚山河见状,心中一凛,脖子后面的寒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他知道自已根本不是郭俊才的对手,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剑,能清晰地感受到小剑上精细的纹理,就像一道道小神经,震动的有些心疼。
他咬了咬牙,强打起精神,挥舞着短剑,试图抵挡郭俊才的攻击。
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
郭俊才只是轻轻一挥手臂,楚山河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短剑上传来,那力量像是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的抵抗冲得七零八落。
他的手掌被震得发麻,短剑“嗖”的一下就被拨开了。
紧接着,郭俊才大手一伸,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扭。
“啊!”楚山河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尖锐而痛苦。
他感觉自已的手腕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又像是被巨大的齿轮狠狠碾压,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中的木棍也“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郭俊才乘胜追击,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朝着楚山河的腹部狠狠地砸去。
楚山河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拳。
他只感觉腹部像是被一颗炮弹击中,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搅乱了一般,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噗”地喷涌而出,那温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他能尝到那股浓浓的血腥味。
郭俊才顺势将楚山河按倒在地,膝盖像一块沉重的巨石,死死地顶住楚山河的后背。
楚山河被压得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郭俊才膝盖的力量透过衣服,重重地压迫着他的肌肤,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小子,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嚣张了?”郭俊才狞笑着说道,那笑容扭曲而狰狞,像恶魔的鬼脸,声音里充满了嘲讽。
楚山河无力挣扎,只能任由郭俊才将他制住。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知道自已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田仁心慢慢地走到楚山河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楚山河的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山河,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隐藏的毒蛇,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郭俊才的膝盖依旧像大山一样压着楚山河,让他喘不过气来。
楚山河试图挣扎,手指在泥土里拼命地抓挠着,他能感受到泥土的潮湿和颗粒感,那些泥土从他的指缝间穿过,他想抓住什么东西来反击。
突然,他摸到了一块尖锐的石子,那石子的尖锐刺痛了他的指尖。
他心中一动,猛地抬手,石子朝着郭俊才的眼睛飞速射去。
“啊!”郭俊才痛呼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下意识地松了松力道。
楚山河抓住这个机会,挣扎着翻身而起,可是腹部的剧痛让他又喷出一口鲜血。
他能感觉到那疼痛像火焰一样在体内燃烧,迅速蔓延到全身。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像两根面条一样发软,但他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
“废物!连个小子都抓不住!”田仁心见状,脸色一沉,呵斥道,那声音低沉得像闷雷在滚动。
“小的该死!”郭俊才捂着眼睛,不停地告饶。
“算了,”田仁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别弄死了,我还要用他。”
郭俊才这才收了力道,再次将楚山河按倒在地。
这次他学乖了,一拳狠狠地击在楚山河的后颈上。
楚山河只感觉后颈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把利剑穿透,然后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楚山河意识模糊,但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田仁心在说着什么,那声音遥远而模糊,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他感觉自已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身体在空中晃晃悠悠,毫无依靠。
“小子,你身上好东西不少嘛。”
田仁心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楚山河感觉自已的胸口一凉,紧接着是一阵刺痛,就像被一根冰冷的针刺入。
他费力地睁开眼皮,看到田仁心手中拿着一个圆形的金属片,正是他贴身藏着的护心镜。
“本来还想用刮骨刀让你开开眼,现在看来,还是先让你看看别的好东西。”田仁心将护心镜随手一扔,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黄木盒。
这个黄木盒呈暗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木香,那香味幽幽地钻进楚山河的鼻子,让他的嗅觉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晰。
田仁心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银刃。
这把银刃通体银白,刃身细长,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弧度,不是笔直的。
刃尖处是一个弯曲的倒钩,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寒光,那寒光让楚山河忍不住眯起眼睛。
刃身上隐隐约约刻着一些细小的符文,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楚山河看着这把银刃,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恐惧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这把‘刮骨刀’,可曾见过?”田仁心拿着刮骨刀在楚山河眼前晃了晃,语气森然。
楚山河挣扎着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已被郭俊才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看着那柄寒光闪烁的刮骨刀,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眼睛里满是惊恐。
田仁心缓缓举起手中的刮骨刀,刀尖对准了楚山河的眼睛,
“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