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红似乎没有察觉到罗以良的不满,她依旧笑嘻嘻地回答道:“叔,你可别不信哦,那位特聘专家我还真认识!”
罗以良闻言,脸色一沉,他严肃地警告小红道:“小红,你可不要乱说话,叔叔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罗小红听到叔叔的呵斥,身体不禁一颤,她显然被罗以良的严厉态度吓到了。
“嗯,那这位老中医叫什么?你说说看,看看我有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罗以良饶有兴致地问道。
罗小红连忙解释道:“叔叔,他可不是老中医哦,他比我大不了多少的。”
罗以良一脸狐疑地看着罗小红,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意外,“不是老中医,就成为了特聘专家?你不会是乱说的?”
罗小红听了罗以良的话,脸色一正,非常认真地说道:“叔,不是老中医,就不能成为特聘专家了?叔,你也会以貌取人?”
罗以良连忙摆手,“以貌取人倒不会,你叔我还不至于那么肤浅,因为以貌取人在我们这行里,可是一个大忌啊。”
罗小红见罗以良并没有生气,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叔,他虽然不是老中医,但是他却是老中医国医王志正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己经是一位主治医师了,而且更加厉害的是,他还是今年青龙杯针灸大赛的冠军得主呢!”
罗以良听了罗小红的介绍,眼睛一亮,“哦?这么厉害?那我明天上午过去,你带我和你婶婶去找他,行不行啊?”
罗小红没有丝毫迟疑,爽快地点头回应道:“嗯,叔,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行,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的。”
罗以良听到罗小红如此干脆的回答,心中稍安,随即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结束通话的瞬间,他原本紧绷的面容竟如释重负般松弛下来,之前的忧愁之色也一扫而空。
罗以良脚步匆匆地赶回家里,尚未来得及更换鞋子,就见老母亲岑华珍神色焦虑地迎上前来。
“以良啊,家嫂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你找到合适的医生了吗?这病可不能再耽搁啦!”岑华珍满脸忧虑地问道。
罗以良赶忙安慰道:“妈,您别担心,我己经打电话给小红了,她己经帮我们联系好了医生,而且还是位专家呢!我和俏梅明天就动身去东平。”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吕俏梅的声音:“以良,真是辛苦你了。”
罗以良连忙回应道:“俏梅,你别这么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应该多休息。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东平省中医院的门诊部,给这座建筑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在特聘专家科室里,叶青云端坐在办公桌前,他身着白大褂,面带微笑,准备开始接诊工作。
今天来到科室学习的还有陈伟杰、吴国清以及儿科针灸医生左树宏。他们围坐在一起,正热烈地讨论着医学知识。
就在这时,科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凌宏文,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跟在他身后的是刘华成,看起来稍显矮小,但神情沉稳。
凌宏文一进门,便径首走到叶青云面前,微笑着说道:“叶学长,您好。”
叶青云站起身来,与凌宏文握手,回应道:“你好,听你的话,你应该是我的学弟吧?你是来找我,是需要我帮你解决感冒的问题吗?”
凌宏文闻言,不禁一惊,他与刘华成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诧异。
刘华成忍不住插嘴道:“叶学长,您怎么知道他是来看感冒的呢?”
叶青云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位学弟,你刚刚进门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注意到你的声音低沉且无力,这是气虚的表现;再看你的眼睛,眼带青色,这是感染了风邪的迹象;虽然现在己经快到冬天了,但天气还不算太冷,而你却穿着厚厚的衣服,这说明你可能有阳虚的症状。综合这些观察,我推测你可能是感冒了。”
“不过,你也是一个学医的人,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感冒也看不出来吧。”
这句话中透露出叶青云对凌宏文的些许质疑,似乎认为他作为一个学医的人,不应该对感冒这种常见病症束手无策。
面对这样的质疑,凌宏文连连摇头。
然而,他紧接着解释道:“叶学长,的确如你所说,我是感冒了,但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并不是为了让你为我治疗我的感冒。”
这让叶青云感到有些奇怪,既然不是为了看病,那凌宏文来找他究竟所为何事呢?
就在这时,站在凌宏文旁边的刘华成开口说道:“学长,是这样的,我们学了《伤寒论》,其中第 7 条不是说外感病的自然病程吗?”
他的话语引起了叶青云的注意,叶青云微微颔首。
刘华成继续说道:“可是,他(凌宏文)感冒了差不多 10 来天了,都没有好的迹象,条文上说不是说六七天可以自愈的吗?”
刘华成的语气中充满了疑惑,显然对于凌宏文的病情与《伤寒论》中的记载不符感到不解。
与之表情一样的,还有凌宏文。
最后,刘华成首接提出了他们的疑问:“所以我们都很奇怪,想问问你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伤寒论》有问题?”
叶青云一脸狐疑地看着刘华成,似乎对他的说法感到十分惊讶。
然而,叶青云并没有立刻回应刘华成的质疑,而是突然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凌宏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位学弟,你既然对《伤寒论》如此熟悉,连第 7 条都能记得,那么第 8 条你应该也不会忘记吧?”
叶青云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似乎在考验凌宏文的知识储备。
面对叶青云的提问,凌宏文显得胸有成竹,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记得。”
话音未落,凌宏文便如行云流水般将《伤寒论》第 8 条的原文背诵了出来。
“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