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随着“进入洞房”的吆喝声响起,夜出奇的安静了下来,而新房里面,却没响起任何声音,门外有一副对联,上联为:蓬门且喜来珠履,下联为:伴侣从今到白头,横批:百年好合。
而房子里面墙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而“喜”下面则是两根粗壮的蜡烛,上面还绣着喜字,在往前看则是红色的罗纱帐,而罗纱帐前面地上的血正慢慢的从中央往外扩散,只见一根鞭子猛的抽向一个只穿着肚兜,而下面肢体则是红色短裙的女子,“啪”的一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随之而来的则是变态的狂笑,张府内仍是静悄悄的,仿佛在发生一件在正常不过却极为不平常的事,再看女子,已经失去了意识,随后随着鞭子的落地声,随之只见一根蜡烛出现在张老爷手中,只见一滴滴滚烫的蜡烛油,滴落在新娘的腰间,那早以皮开肉绽的伤口上,随着一声声惨叫,再次惊起了夜晚的鸟类,腾飞而起,痛苦的惊吼声,伴随着随起随落的鸟鸣声,打破了月色如水的宁静。
突然间,张老爷昏昏欲睡,而一个黑衣人松开了新娘的绳子,顺便帮新娘披上了嫁衣,随着窗口的冷风吹进来,张老爷打了个冷颤,随后张老爷道:“大人,炉鼎被人劫走了,赶快追。”
随着声音的落下,一道身影如光速般的冲了出去,而张老爷也紧随其后,当黑衣人身影越来越近时,黑衣人的速度猛的激增,和元婴期的大人的速度比都不匡多让,这个夜注定不会平静,三道影子,你跑我追,你插翅难飞,当大人的身影离那道身影还差五公分分时,黑衣人和大人都停了下来严正以待,等我到场时,只见对面出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青年,但怎么想都没有想出来这青年是谁,当看到旁边的新娘时,我想起了“天盛任务发布中心”杨琼给我看的画像,当即道:“杨公子,还不快点把两个贼人帮我拿下,拿下了,我重重有赏。”
只见那青年舌头舔着剑道:“有多重了。”
只见我从储物戒拿出一个袋子甩了甩道:“这里面是三千灵石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五千灵石。”
随后我把灵石扔了过去,只见青年接住了,我正准备松口气时,我看到了旁边的一女子,然后道:“怎么这臭娘们怎么还没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让我又可以体验那晚的了,那销魂的叫声,让我想想,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杨公子,这娘们也别放过,哈哈哈,”随后我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然后青年的一句话让我目瞪口呆:“谁答应了要帮你了呢。”
我道:“那你为什么接我的灵石了。”
那青年眼神锐利道:“你死了以后,所有灵石都是我的了,难道我拿自已的灵石还有错吗。”
我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
......
我说道:“张老爷我说的没错吧。”
张老爷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无耻小儿啊,请大人处理掉他,后半夜您就可以放心享用美味了。”
随着那个面容干枯,身子感觉被风一吹一吹就能倒下的人说:“我李桧过了这么久,还没看到过一个小小金丹初期的人敢在元婴期面前撒野,小子记住下辈子别再招惹,你惹不起的人了。”
我道:“呵呵,今晚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了,我想问,你这瘦骨嶙峋的,确定给你美女,你享用的了吗,别三秒钟后,让妇道人家问你,还能行不。”
李桧说道:“咿呀呀,气死我了,我最讨厌别人用这方面的事来说我了,小子你这是自谋死路。”
只见李桧在储物戒里面拿出双锤猛的向我锤来,刚开始我还能招架一二,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随即“砰”的一声,我被打退了两步,脚边的土都往两边冒了出来,嘴角也开始渗出了血。
随后古阳说道:“杨兄没事吧。”
随着古阳的分心,被张老爷一掌打中胸口,一口淤血吐在了地上,我说道:“古兄别分心,我能应付的。”
随后我站起来嘲讽道:“原来你也有一点力气啊,怎么打的我就像挠痒痒似的,如果没力气,我来教你怎么使用力气。”
李桧道:“信口雌黄的小儿,受死吧,记得下辈子投胎要投个哑巴,这样我保证你能活的稍微能久一点,‘七星锤法’。”
只见锤子由古怪的路径向我袭来,我当即《游龙八卦诀》逆行,随即双眼变成了黑白双色,而李桧的速度,在我眼里感觉也变慢了一点,我随即用剑抵挡住,随后用力一甩把人甩了出去。
随后李桧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片刻之间就到元婴了呢,”而他的腿也在向后退,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逃走的机会,他清楚的知道,他刚进阶元婴,在同境界他没有自信打得过任何人,只有逃才有一丝生的希望,他不想死,在他思考间,随即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李桧,你这是准备去哪了,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了,今晚留在这里不好吗。”
随即李桧道:“好狂的小子,难道你不知道元婴和元婴亦有差距吗,哈哈哈哈,”随着笑声结束,我面前只留下一道残影,我当即用幽冥步赶上,并且说道:“李兄哪里去了,不留陪下来和张老爷作伴吗,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了,张老爷去阴曹地府,总得有个伴吧。”
李桧道:“你做梦吧,‘天玄锤’。”
只见一道白光出现在我的头顶,而李桧的青筋暴起,仿佛已经透支了他最后的力气似的,随即地面“轰”的一声,我的双脚已经插进了土堆里,随着李桧的再次用力,土已经埋到了我的腰间,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孱弱的李桧看到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知道,这是他唯一能逃跑的机会,在他逃跑间,我看到了新娘身上的伤口:“畜生,就你这种人渣也想跑”,我用尽灵气,只见砰的一声,我飞了出去,只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李桧道:“你知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吗。”
我道:“那你为什么不对那些女孩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李桧道:“凡人于我们而言,都是蝼蚁,杀几只蝼蚁,需要吗。”
我道:“哈哈哈,哈哈哈,那我杀个畜生,需要吗,哈哈哈哈,还一只没有心的畜生。”
李桧刚想说话,只见一柄剑出现在他的胸口,只见砰的一声,李桧的锤子被震掉,而李桧也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道:“哈哈哈,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哈哈哈。”
随后整个身体亮了起来,只听见楚老焦急的声音道:“赶紧后退,”楚老赶紧用灵气护住我,而我也感觉不对劲,赶紧往后退,顺便再加了一层灵气护体,随着砰的一声爆炸声,我被甩出去了二十多米远,中间的树也被我撞断了六根,我捂着伤口,站了起来,如果刚才不是楚老的提醒,外加反应够快的话,今天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随既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撒的满地都是,我找了找周围,没有发现任何储物戒的踪影,应该是被炸没了吧,我捂住胸口到了黎小姐那里。
黎小姐看着我的伤势,当即问道:“没事吧,杨公子。”
我道:“不碍事,一不小心被李桧的自爆波及到了,这边情况怎么样了呢。”
黎小姐道:“快了,张员外金丹境界不稳,落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随着我们的话刚说完,一道耀眼的刀光,照的黑夜如白昼,随即地上响起了“轰”一声巨响,随后张员外被古阳拖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拖了过来,然后甩在地上,然后对着黎小姐说:“你想怎么处理了。”
黎小姐眼圈微微泛红屈膝道:“主人,随您处理。”
我道:“张员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你要地位有地位,要权势有权势,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样做是何必了。”
“哈哈哈哈,我从很久以前,就被修士们称为不配修炼的废物,五年,整整五年啊,我才从练气三层突破到练气四层,那时我的心态,你们可想而知,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李大人,他给了我希望,刚开始他只是让我提供灵石,然后把他的灵力贷给我,让我直接突破了炼气六层,但是随着我不断的索取,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直到要年青且能修炼的女子做炉鼎的那一天,刚开始,我还能拒绝,但是随着我太久没贷款,我的身体上仿佛有上万只蚂蚁在爬行一样,生不如死,但是我还不能自杀,我的意志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也害怕死亡,能保持理智已是我最后的倔强,但是终有一天,洪水终将冲垮大坝的,那天我找到了一个上好的炉鼎,立刻操办了婚事,当第一次我把人送进去时,看到她最后身死的那一幕,我久久不能忘怀,随后一股巨大的喜悦感,冲破了我的悲伤,我练气十层了,全身上下都在颤抖,都在愉悦的大叫着,后面我为了她们临死前能少受些折磨,我想方设法在那个时间到来之前,让她们失去知觉,慢慢的这成了我的一种癖好,一连五个,其中就有她,”他指向了黎小姐,“每一次的精准控制让我的细胞在颤抖,每一次她们无痛苦的死亡,让这种颤抖感到达了顶端,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让我如此的痴醉,而这一次让我的修为也达到了筑基中期了,直到有人来抢亲时。”愤恨的情绪喷涌而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古阳。
“呵呵,开始我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却这样对我,哈哈哈,哈哈哈,你又让我回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之中,到那时我都不知道是谁来抢婚,只能想方设法去混淆视听,让你找不到新娘,我能问下你是怎么找到新娘的呢。”
古阳道:“我家的功法隐蔽性特别强,而且那段时间,你们总是招保镖,所以跟着保镖就能顺藤摸瓜的就找到了,后面的事不就简单了。”
张老爷道:“看来我还是聪明反聪明误了,那段时间我一直再找你们的蛛丝马迹,刚开始从失踪的少女入手,再到布下陷阱,但是迟迟没见成效,但是李大人没给我机会了,让我始终活在万蚁噬心的状态中,每天都生不如死,这种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这一次,我找了一个强力外援,就是他,杨公子,”张老爷看了看我。
“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了,修为提升的了,然而这最后一次控制力道的折磨,让我有了双倍的快乐,但随后只有无尽的空虚,此刻我觉得人生不该这样,一开始的拒绝,到最后的服从,我这一生都在拒绝和服从中重复的活着,现在我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已了,麻烦你们也给我一个痛快吧,活着已经让我竭尽全力了,还要这样痛苦的活着,现在我才明白,死对我来说,何其不是一种解脱。”
随着剑光一闪,一道伤口出现在张员外的脖子上,而张员外嘴角冒着血泡,静静的看着黎小姐说道:“对不起,谢......谢。”
随后手落在了地上,随后凤儿悠悠转醒喃喃道:“我这是在哪儿。”
古阳道:“你还好吧,你已经获救了,但是你再也不能在‘来封城’露面了。”
凤儿看着张员外的尸体,眼睛里面的愤恨喷涌而出,过了几分钟就露出了,大仇得报的喜极而泣:“那我还能去哪儿了,天大地大,哪里还是我的一片天了。”
古阳道:“你还能去出云帝国,在我古家的药行工作,小黎也会带着你的,但是对‘来封城’来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们也不想在此地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凤儿道:“这样也好,这里也没有人需要我了,也没人关心我了,让我成为‘来封城’的历史也挺好的。”
古阳也喃喃自语道:“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处,以后我们做任何事都要凭本心了,不然一旦堕落,自已就将再也不是自已了。”
我也说道:“是啊,一但堕落,自已将再也不是自已了,”随即我取下张员外的储物戒,这严肃的气氛被打破,随后黎小姐道:“杨公子,你可真是守财奴,”然后掩嘴偷笑了起来。
我道:“你们是不当家不知财迷油盐贵,哎,我就这点家当,不在外面补充补充,以后咋生活啊。”
随后夜色中响起了豪放的笑声,随着笑声的远去,一群人也消失在夜幕中。
......
夜越来越深,但是地上的血渍却格外的刺眼,随后草丛里面动了一下,随后一道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嘎嘎嘎,天无绝人之路。我李桧,又成功逃过了一劫,嘎嘎嘎,杨公子,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对你抽筋扒骨,让你痛不欲生的,嘎嘎,嘎嘎。”
随着那道白色魂体的离去,猫头鹰的叫声又此起彼伏起来,“咕咕,咕咕,”又仿佛象征着下一场残酷的报复又要开始了。